“是,我们刑警队一定全力以赴!”萧文充满信心地答道。
进入九通矿后的初步工作开展得很顺利,萧文和常闯带队,先是一举查封了一批大大小小的赌场、huáng色录像点,而后又擒获了一批卖yín女和小偷、盗贼,一时间九通矿像是太平了许多,但萧文很清楚,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接触到势力最大的两个团伙——铁笛帮和大刀帮,很可能这两个团伙听到了风声,预先有所准备,选择了guī缩战略;如果满足于目前所取得的成果,很可能导致等萧文他们撤回江洲之后,两个帮派卷土重来并且愈演愈烈,要想彻底根治九通的治安问题,关键在于对两个帮派的打击。
一天,萧文他们接到线报说发现了大刀帮的形迹,有人看见马王爷进了矿区附近的一栋民宅。萧文、常闯立即带人赶赴现场。原来,这是大刀帮的一个秘密窝点,这天,大刀帮的主要头目在马王爷的召集下,聚会商议现下的对策,正议着,萧文他们出其不意地杀到了……
就像是杂牌部队遇见了正规军,一番混战之后,萧文他们大获全胜,尽数擒住了大刀帮的骨gān分子,缴获了大刀无数。让萧文和常闯倍感意外的是,当萧文擒住那马王爷揪着他的头发扭过他的脸细看时,认出那竟然是马卫东——当年在集市街闹事的小贩。
马卫东何时摇身一变成了大名鼎鼎的马王爷?萧文、常闯决定从他嘴里敲出答案来。但这也绝非易事,为此,常闯和萧文商量了一个小“绝着”,审马卫东的时候,常闯特意让马卫东坐在办公桌前的破沙发上,还把他的一条胳膊铐在他身后的窗栅栏上。萧文和常闯一句紧似一句地问:“你就是马王爷?”
“马卫东,你不是在集市街做买卖吗?什么时候跑这里来了?”
“除了聚众斗殴,你还gān过哪些违法的事?”
“马卫东,几天不见你出息大了,还弄个什么大刀帮!跟谁学的?”
“说吧,还gān过什么?”
没想到马卫东这家伙嘴还挺硬,他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推了个一gān二净。
常闯看看萧文,摸摸裤兜起身说:“我拿盒烟去。”说完出去了。
马卫东故作诚恳地对萧文说:“除了打架,真没gān过别的,你怎么就不信呢!”
这时候,常闯拿着一盒烟,又拎着个瓶子进来,他问萧文:“招了吗?”萧文答道:“还扛着呢。”常闯把烟扔给萧文:“你抽烟去吧。”萧文会意地接了烟出去。
以前毕竟打过jiāo道,马卫东对萧文和常闯的办案风格也略有所闻——萧文有谋,常闯善勇,马卫东因此也就一厢情愿地认为常闯比较容易对付。这会儿,见萧文出去了,马卫东趁机讨好地问常闯:“闯哥,能不能给我来一支?”
“美得你!认识字儿吗?”常闯没好气地说着,把手里的瓶子举给马卫东看,瓶口没塞儿,瓶子上写着硫酸,是刷厕所用的那种。马卫东不由“啊”地一声惊叫。
常闯把瓶子在马卫东身后的破书架上放好说:“说说吧,都gān过什么?”
“常哥,我真没gān别的!”马卫东的声音明显地急切而慌乱起来。
“是吗?”常闯把一只手不经意地放在书架上,书架开始摇晃起来。马卫东翻着眼睛向头上看,身子不由自主地想往一边躲。
常闯喝道:“别乱动!说,你还gān过哪些坏事?”
马卫东翻着眼睛看着破书架上的瓶子,恐惧地说:“真、真没gān过!”
“真的?”常闯的手越抖越厉害,书架上的硫酸瓶也跟着抖起来,眼看瓶子掉下来,直往马卫东头上落下去。马卫东本能地往边上一躲,瓶子掉下来,里面的液体酒到马卫东身上一些。瓶子落在沙发上,洒出的液体直冒泡儿。马卫东一手捂着脸,猛地站起来。可手铐把他拴住。常闯一把揪住他:“坐下!”马卫东坐到沙发上,又猛地站起来拍打屁股上的水渍,急切地连哀求带招供地说:“让我去洗洗!常爷,我说还不行吗?我还偷过东西!”
常闯问:“盗来的东西怎么出手?”
马卫东觉得脸上发烧,慌忙招了:“jiāo给回收公司的陈树明。”
常闯诧异地问:“是不是以前跟你一起做买卖那个陈树明?”
马卫东痛快地答道:“是!”
门外的萧文听着屋里的对话开心地窃笑着。
直到马卫东在笔录上签了字,常闯才讥讽地说:“你也有怕的时候?”
马卫东兀自哀嚎着:“哎呀,疼死我了!毁了容我还怎么泡妞儿啊。”
常闯突然拿起那硫酸瓶,把里面的液体喝了下去,马卫东目瞪口呆地望着他。喝完,常闯骂道:“疼个屁!是汽水!”马卫东不由又是“啊”地一声惊叫。
萧文这时候走了进来,拿起笔录翻看着问:“铁笛帮的那个女头领是谁?”
经过了常闯的一番折腾,马卫东早就吓破了胆,一点儿初时的气势也没了,蔫头蔫脑地终于老实了,听萧文一问,乖乖地答道:“好像叫刘情,不过我也是听人说的。”他抬头看看萧文,目光一接触常闯,不待萧文继续发问就慌忙说道:“陈树明、是陈树明说的,他见过真人。”
看着马卫东那副熊样,萧文和常闯忍了半天才没笑出来。
顺着马卫东提供的线索,萧文他们在废品回收站抓住了当年在集市街卖电子表的那个陈树明。陈树明得知马卫东已招供后,明白再抵赖也是无用,因此没让萧文费太多的事,就承认了替马卫东、刘倩销赃的事实,不仅如此,陈树明还供出刘倩是铁笛帮帮主的假名,她真名叫肖丽萍,公开身份是铁矿仓库的保管员。陈树明还说:“肖丽萍这人很有心计,做事不拖泥带水,也不留把柄,她跟我说过,就算公安局抓住她,也休想查出她什么证据。”
其实在见到肖丽萍以前,萧文一直都有些怀疑,一个年轻女人真就那么难对付?大刀帮被外界传得神乎其神,可实际上不过是一群马卫东之流的草包,这个肖丽萍是不是也被传得太神了呢?
在九通矿招待所的房间里,萧文初会了肖丽萍,当天下午,本来安排的是让肖丽萍到矿保卫科去问话,可等了半天肖丽萍却没来。所以到了晚上,当肖丽萍竟主动找到招待所敲响萧文的房门时,萧文不由感到十分意外。
门开处,只见一个艳丽非常的妙龄女郎立于门外,她就是肖丽萍。一进门,肖丽萍似乎不经意地顺手把门带上,而后露出满脸妩媚的笑容跟萧文套近乎说:“哎哟,萧大哥,咱们五百年前还是一家人呢!”
萧文严肃地纠正她:“别乱扯,我是草肃萧,你是小月肖,五千年前也不会是一家人。”
肖丽萍却不以为然仍旧甜甜地笑道:“那我也可以叫你声哥哥嘛!”
萧文不搭她的话茬,径直问:“叫你白天到保卫科去,为什么没去?”
肖丽萍撒娇似的嗔怪着:“还要上班嘛。保卫科就知道叫我去,又不给安排替班的。萧大哥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