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有亮和6架武直─12直升机一直注视着第一梯队在淡水高尔夫球场的陆,他们不停jiāo叉着掠过高尔夫球场,压制着从pào台和观音山及大屯山混凝土防空阵地上she击的台军。尽管如此,机枪子弹还是追逐着滑跑中的直升机,打得飞机周围沙尘飞扬。
突然,一梭高she机枪子弹命中贺学甫和孙有亮座机的左发动机,特级驾驶员小阎果断进行qiáng行着陆。这架武直─13有些不受控制地冲入正鱼贯降落的第一梯队机群中,朝另一架减速旋停的武直─13冲去。如果这两架武直─13直升机jiāo叉相撞,不但高尔夫球场不能被后续大型运输机使用,而且此次行动的指挥官们也挂了。幸亏没有受伤的武直─13迅速加速,闪过了笨重的贺学甫和孙有亮座机,但无法使直升机停下来,猛地撞在斜坡上。接着小阎开始迫降,此刻密集的火力将右发动机也打坏了,排气管喷出白色的油烟。在悬崖前草地消失几米的地方,他收油门,柔和地后拉驾驶杆,随后接地。此处已脱离了台军机枪火力范围,贺学甫拍拍小阎的肩膀说:“张司令真没推荐错人,没有你,老子这回肯定报销了!”
既然偷袭的目的没达到,贺学甫和孙有亮决定硬gān了,在总部的薛皓简立刻批准,除了通知张安涛派出预备队外,还命令总参掌握的战略值班部队第十五数字化空突集团军驰援。6架武直─12直升机立刻放开手脚进行轰炸,并召集附近第二十四数字化空突集团军的夥伴,数架J─11F战斗轰炸机也赶来支援。
乘着台军火力被压制的间歇,16架武直─13运输直升机全部在空旷的高尔夫球场上降落。机组人员正在检修飞机,突击队队员们身穿肩部缝有五星国旗的黑色战地夹克衫、紧身裤、战靴,在银白色月光的映照下,忙碌地从飞机上往下搬东西,另一队人在贺学甫的率领下,马上就向沪尾pào台进发。
沪尾pào台为二重方形城堡,面积约1。5公顷,外围城墙以泥土堆积三丈余高,围绕四周成方型;内墙系以三合土筑成,并有甬道相通为营房。突击队员带钩的折叠梯越过外墙,再用60磅炸药把内墙炸开一道口子,然后冲了进去。等冲进院里时,贺学甫才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头。只有台军几名士兵爬了起来,拿起武器冲着外面扫she了一阵。这时一名战士投出1枚手雷,击中了建筑物,立刻燃起大火,台军的机枪也成了哑巴。队员搜索了每一个房间,没有谢浊水的踪影。
贺学甫终于发现了差错,急忙召唤直升机,并同孙有亮协商,决定两人分头进攻附近的红毛城和有小白宫之称的埔顶洋楼──卫星情报显示那里分别有支防弹车队。借着熊大火,贺学甫清点着自己的突击队员,在确定全体队员到齐之后,急忙下令起飞向埔顶洋楼冲去。这时袭击已开始了8分钟,淡水镇里的台军哇哇叫着,冲出了营门,也向埔顶洋楼奔去,但立即遭到解放军空中支援分队的拦阻,一排密集的枪弹封锁了他们前进的道路。与此同时,孙有亮和小阎换乘另一架武直─13运输直升机向山下的红毛城进发,楼顶高约12米的巨型旗杆成了醒目的地标。
红毛城原名圣多明哥城,西班牙人为军事需求于1629年建造,外墙厚1。9米,主楼墙高约9米。荷兰人在于1642年打败西班牙人占领此城,时人称荷兰人为红毛,因称此城为红毛城。公元1661年,郑成功驱走荷兰人收复台湾中,此城受到pào火毁坏,后又在1681年重修,并派有驻军,却不能抗拒两年后台湾入清版图的命运。1724年清朝再次重修已倾圯的红毛城,让清军驻扎在此。
英国在1867年qiáng迫清廷订立红毛城永久租约,次年英国迁领事馆于红毛城,并且开始彻底整修此城。加盖了红砖造的门廊及角楼、屋顶的雉堞、地牢内砖墙及二楼内部隔间,并且把主楼外墙涂成红色。所以红毛城全区又分为红毛城主楼及领事馆两部分。
出乎孙有亮的意外,他们没有遭到任何抵抗,小阎直接把直升机顺利地降落在清水红砖墙围着的两层式洋楼前院中,并小心地避免气làng掀起屋顶的闽南红瓦。突击队员们迅速搜索了所以房间仍一无所获,他们又检查了停在城下嘉庆18年铸造古pào前的车队,也没有丝毫线索。那边贺学甫也是两手空空,于是众人又回到沪尾pào台,此刻这里已成为淡水行动的临时指挥部。“旋风部队”第二、三梯队也已赶到,控制了观音山和大屯山,而且抽出人员在高尔夫球场赶建简易的野战机场。第二十四数字化空突集团军的几支直升机部队也闻风而至,正沿着中正路向东突击,阻滞西援的台军。
几架武直─12直升机从淡水河绕道河畔的捷运公园,用导弹和火箭把淡水捷运变为一片废墟。
薛皓简通过卫星电话听完贺学甫和孙有亮的汇报,冷静地分析道:“从车队还在的情况来看,谢浊水不大可能重回台北……”说话间,李恒拿着最新卫星分析报告匆匆走了进来,兴奋地说:“卫星发现有几艘小船6分钟前离开鱼人码头,很可能是谢浊水要开溜,我超视距雷达和预警飞机已开始连续跟踪。”薛皓简见贺学甫仍有些将信将疑,笑道:“台独分子都是死鸭子嘴硬,实际上心虚得很,小李说的情况很有可能。”
20分钟后,贺学甫和孙有亮果然在淡水河河口外海的一艘机帆船上抓到了化装成渔民的谢浊水。两人一合计,决定由孙有亮亲自押送谢浊水直飞福州,贺学甫则把船队送回淡水。
直升机上,驾驶员小阎问孙有亮:“这个废物还值得您亲自跑一趟,让我说,一枪毙了省事。”这几个字像一个晴天霹雷,被两个魁梧的突击队员紧紧夹住的谢浊水突然张开嘴巴,他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往头上涌,脸顿时红得像一挂猪肺,嘴也大口地喘气,与刚才被俘时倔qiáng的情景已完全相反。只听孙有亮轻蔑地说道:“这样的大人物怎么能这样轻易地死去,那太便宜他了!”
谢浊水用恳求的目光看着孙有亮,用求饶的口气道:“我只是执行台湾民众的意愿,他们要独立,我不想gān也不行。我还有重要的情报要提供……”
“可惜台湾人民无法被判决,现在只好由他们的代表──你来代劳了!这大概是作为政客唯一的悲哀,不过你也可以把这作为你的光荣嘛──”孙有亮嘲讽道。
旁边两个突击队员也毫无怜悯之心,大谈二战各战犯被吊死后的各种惨状。
此时直升机已飞行在一片灯海上,小阎插话道:“福州就快到了。”
谢浊水听后,惊恐地睁大眼睛,像已经遭到枪击的兔子一样,浑身直哆嗦,脸色也异常苍白,呼吸十分急促,语无伦次又神经质地直喊:“冤枉”、“冤枉”,但喊了几声后,连这话也没了。他大概魂已吓丢了,也不知是唾液还是鼻涕,从他的嘴巴和鼻孔里流了出来,足有半尺长。随着直升机降落的颠簸和晃动,谢浊水主心骨也像断了似的,身子成了一堆肉,幸亏两旁的突击队员架着,才没趴下。
当薛皓简在电视电话上要求谢浊水下令台军放下武器时,他就像遇溺者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没口子答应了。不久,谢浊水命令台军停止抵抗的命令通过电波传遍台湾的每一个角落,早就丧失斗志的台军立刻停止了抵抗,被压缩在大溪地区的日军顿时成为孤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