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准敌人的坦克,接近到三百米以内才能发she。”守南口的反坦克连长不断地告诉部下。
虽然平时也是这样进行训练的,但充其量只是把两、三辆坦克作为目标。无战斗经验的年轻士兵亲眼看到几百辆印军坦克的大部队,心里完全混乱了,充满了恐惧,对连长的话早抛到脑后。当印军坦克还相距二千多米,就不断有士兵开始发she反坦克pào弹了。这就是战场上特有的心理作用。
“混蛋!停止she击!”连长大喊,但已经晚了。在反坦克无后坐力pào开pào的同时,pào后方硝烟滚滚,进行了巧妙伪装的反坦克阵地的位置因此bào露了。
印军开始猛烈pào轰已bào露位置的第19山地师反坦克据点,在投入坦克之前,事前尽可能以pào击摧毁敌人的反坦克据点,这样就会减少坦克部队的损失。印度军队显然在按照这一军事常识行事。
摧毁设在溪谷南口处的反坦克阵地后,印军侵入了溪谷一公里左右。但是,在狭窄的溪谷中布满了地雷,在两傍山麓到处挖了堑壕,构筑了反坦克导弹阵地。乘坐装甲车的印军步兵在这里下车转入战斗。这是因为,乘车突破危险太大,一枚反坦克导弹会把一车人送入西天。下了装甲车的印度兵在地面上匍匐前进,逐渐bī近山麓的反坦克阵地,最后展开了非常壮烈的肉搏战。
一名廓尔喀兵手里拿着RPG─7型反坦克无后坐方pào猫腰前进时,发现在大约一百米的前方杂草覆盖的深处,好像有一个反坦克导弹阵地。在被草覆盖的平坦地面的一角突然隆起,一枚反坦克导弹发she出来了。
这个廓尔喀兵赞叹说:“伪装得巧妙。”他在反坦克导弹发she出来的同时,发she了手中的RPG─7。pào弹在前方一百米发生爆炸,发she反坦克导弹后还在进行制导的这个阵地顿时化为乌有。
“哎呀,这可救了我们一辆坦克。”在廓尔喀兵兴奋的瞬间,他踏上了地雷,被炸得血肉横飞。
在进入溪谷一公里左右的地方,对巴军方面从两侧山麓猛烈发shepào火感到危险的拉兹上校注意到在溪谷底有一条与公路平行的河道,与是命令坦克营在几乎gān枯了的河chuáng上行驶,用两侧的河堤作挡箭牌。
果然印军的前进速度大大提高,很快接近溪谷北口,开始与驻守北口的另一个巴军连激战。后边的师主力和三个机械化师也涌进了十几公里长的3号溪谷。
在前进指挥所听到这一消息的第19山地师师长欣喜若狂,立刻命令:“反击开始。”
然后热情地chuī捧旁边督战的顾问高翔天有先见之明。要不是军阶之差,这个巴军师长准会用他的落腮胡子亲高翔天的脸,这是高翔天在巴基斯坦唯一不快的事。
高翔天暗道:“这有什么,好戏还在后面呢!”
驻守3号溪谷以北二线阵地的第19山地师根本没派地面部队进入溪谷内,但对整个溪谷的两端进行了猛烈的pào击,目的困住这四师印军人马,然后摧毁他们的坦克。
为弥补溪谷两侧的人看不清谷中的全部状况,巴军pào兵使用了观测用直升飞机。
习惯于寸土必争的巴军一反常态来个关门打狗,印军的西线北的这四个师一下陷入绝境。进攻其它山谷的印度部队遭遇也都大同小异,整个西线北的印军攻势都停顿了。巴军集中主力在东南部沙漠和西线南印军作战,战势也呈现胶着。印军便计划投入jīng锐的装备西方武器的预备队,印军司令部建议投入到西线南,认为只要打败巴军主力,战局就会扭转。印度总理辛格还在犹豫,一方面西线北部队的求援电报雪片般飞来,另一方面东、北两线还得应付可能发生的中国军队的进攻。他在等待联军和日本它们的行动。
他的等待十天后便被《孟买时报》打破,报纸刊登了前线拉兹上校的日记,在日记中拉兹描绘了一幅非常悲惨的图画:“……到处都是泥泞,褐色的泥浆淹到腰部。连续三天地bào雨使gān涸的小溪变成了大河,山区的晚上地冻得硬邦邦,白天却化成泥,这里的土地有如鬼神在作祟。我相信世界上任何地方的泥都不会象克什米尔这样深,这样粘。甚至它的颜色也不对头,象和着血污和腐尸的一堆垃圾。到处都是死人,尸体用睡袋或军用雨衣包起来,用电话线一捆就埋了。过几天狗又把它们叼出来,吃得眼睛都红了,象是疯的。我简直不能设想昔日辉煌印度文明竟光顾过这样一个鬼地方……”
“我们晚上冻得发抖,没有剃刀刮脸,没有推子理发,没有毯子睡觉,更糟糕的是没有多余的袜子替换。我得了战壕脚。这是所有疾病中最可怕的一种疾病。由于双脚长久泡在湿泥里,疼痛肿胀,连靴子也脱不下来了。我无法走路,痛苦得嚎叫。勤务兵将我扶到挤满人的战时医院里。医生不由分说,割开了靴子。天哪,双脚肿成橄榄球那么大了,伤口还化了脓……”
“同战斗比起来,原始人般的生活算得上天堂了。异教徒的迫击pào弹呼啸而来,还有远处的155毫米榴弹pào。我军每次坦克进攻全被他们打退,未被击中幸存下来的我军坦克,把载着战友的尸体、正在燃烧的自己一方的坦克尽力推向谷底,开出一条出路向后倒退。否则,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异教徒的位置在高山上,阵地很gān燥。
我仰看着山上破败的古老印度神庙,回想着是否有一天异教徒会被湿婆神jīng神所感化,从此再也不打仗了。异教徒最拿手的是地雷和手榴弹,许多弟兄被炸得缺胳膊少腿。但至少还可以保条命。士兵们流传:“如果你敢穿上新军装,准会被一枪打死。‘所以士兵们也不换衣服,衣服臭不可闻,一撕就成碎片……”
“我看这里没有任何英雄主义可言,我们整个集团军就像是被放逐的囚犯无人关心。
我们上了异教徒的圈套,我们装备在山区太重,后勤不足,没有战略目标,只是一个山峰一个山峰、一条山谷一条山谷地爬行。整个西线北战斗毫无意义,我们死得没有价值,变成了辛格棋盘上的一只小卒。在克什米尔战场上,得过许多勋章的我甚至想负一次伤……”
第二天,反对党的议员纷纷在国会发言,愤怒地指责总理辛格的忧柔寡断正在帮助敌人消灭勇敢的西线北部队。辛格沉不住气了,命令向西线北驰援……
12月11日,日本、台湾和菲律宾宣布成立三国同盟,希望有关各国不要误解三国追求和平的善意,为了东亚的长久安定,三国不怕任何挑战云云。
同日,大批日军分别开往台湾和菲律宾。在台北街头,因周日不用上班,各色人等一早就汇集在主要道路的两旁,翘首等待日军的到来。下午4点,远方出现了一群插满膏药旗的T─90D日式坦克,顿时人群爆发出欢呼声,拼命挥舞着手中的台日小旗,少女们如同见到了偶像般大声尖叫。前排的人打着节拍喊:“卡哇伊!粉卡哇伊!”后排没看见的问:“红豆泥?”最后跺着脚一起大吼“扛八袋!扛八袋!”一名在现场的民视记者激动得热泪盈眶,哽咽地说:“六十六年后。东洋太阳又熊熊呼伊照亮了台北,台湾番芋们在世界上出头天了!”然后又插播一段保险套广告,一位女歌手最后唱道:“……英英美代子今晚不要忘了小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