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孩子们,“你们最爱吃什么?”团团两眼放光的说:“吃肉,吃大肉。”圆圆则漫不经心地说:“喝汤。”
第28节:我们家的群口相声(2)
我说:“快来跟妈妈玩积木。”团团撅着嘴说:“刚玩完。”我连忙说:“那咱们来看书吧!”圆圆则打着哈欠说:“又看书!”
保姆收拾我的衣柜,团团大喝:“妈没在家,姨要造反呀?”我上窗台擦玻璃,圆圆惊呼:“爬高磕脑袋,打屁!”
大圣被蚊子叮了一个包,团团说:“上医院!”圆圆也补充道:“抹药膏!”
我把糖蒜扒成小瓣吃,团团无限羡慕地说:“妈妈吃蝌蚪呢!”我大笑,没拿住一瓣蒜掉进了粥里,圆圆开心地说:“蝌蚪生气了,跳水了!”团团着急地说:“快捞!”
我洗碗不小心把筷子掉到了地上,“哗啦”一声,团团十分同情地说:“你闯祸了!”圆圆叹了口气说:“让爸爸打你屁吧!”
街上开过来一辆红色的跑车,团团十分勇猛地喊:“站下!”圆圆也狂叫:“我们要上车!”
路口一辆卖香瓜的马车经过,圆圆冲着马大喊:“停下!”团团则嬉皮笑脸地对赶车人说:“给宝宝一个瓜!”
大圣出差在外地打来电话,问孩子们想要什么礼物,团团说:“要熊,要俩熊。”圆圆唯恐把自己拉下,跳着脚在地上喊:“要高跟鞋,要俩高跟鞋!”(双胞胎的孩子从小就对“俩”这个字敏感)
保姆问孩子们长大要gān什么,圆圆十分认真地说:“要当小模特。”团团也十分认真地说:“要卖水果。”(天哪,做人的差距咋那么大呢!)
我给孩子们买了一盒蜡笔,团团大叫:“俩宝宝,不够分!”圆圆说:“掰两半,全掰两半!”团团拿了一支舔了舔说“这也不辣呀!”圆圆安慰她,“等一会儿,就辣了。”
我教孩子们认数字5,怎么教也记不住,于是我启发道:“5像钩子。”次日再写5让她们认,俩人齐声回答:“钩子!”
我打了一盆洗脸水放在地上,等我取毛巾回来,发现洗脸盆被扣到了chuáng上,被褥全湿透,我咆哮我怒吼,“这是谁gān的?”她俩同时用手指对方,异口同声道:“是她!”
第29节:吐我一万次
喜欢和孩子们一起阅读,从孩子四个月开始一直到现在,阅读成为一种习惯一种乐趣,更成为孩子们乐此不疲的游戏。
每天早上我起chuáng还没开灯,就发现角落里蹲着一个小人,手里捧着本图画书小声嘀咕着,我惊呼:“圆圆呀,保护眼睛!”每个夜晚,我给孩子们讲完故事熄灯就寝时,总能听见黑暗中有人在被窝里哗啦哗啦翻书,我狂吼:“睡觉了!”她们主动地自觉地追着新书看,到孩子四岁时已经完成了300本阅读,经常我问她们,“今天表现好,想要什么奖励?”她们总是同时回答:“新书!”
有了大量的书,孩子们的词汇量空前的丰富,团团看见邻居养的鹌鹑,就叫鸳鸯,圆圆看见笼中的黑毛八哥,就叫乌鸦!书已经成为她们成长过程中的玩具,想不买都不行!记不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别的孩子上医院打吊瓶都要带上玩具,我们则一人胳膊下夹一本书。
孩子们照样几乎月月得病,也这样一个月接着一个月地长大,我痛苦到麻木,麻木到平静,平静到欣喜,就这样深情地注视着她们,没有人知道我有多快乐!
我家孩子有病从来不高烧,只是咳嗽,一咳就大半个月。(大夫说发烧是身体自身免疫力对抗疾病的表现,呵呵,我们都快两岁了,免疫力还没长出来呢,大夫说等七八岁吧,天哪!我还得熬好几年。)有时连哄带劝好不容易吃下的药,一转身就连饭带菜的全咳吐出来了,衣服上地上全是,最可怕的是吐你一脸,喷你一chuáng。所以那段时间我特别热衷于买洗衣粉,追着新产品买,多贵都买!
无数个夜晚,都是有病的孩子咳嗽最厉害的时候,也是我孤家寡人拼命抵挡疯狂战斗的时刻。我穿上带袖的围裙拿着大盆举着毛巾,追着孩子接吐,就这样还要提防她们抽冷子就弄我一身,有时这个孩子咳吐了,我手忙脚乱地连忙用盆接住,那个孩子看见盆中的脏物,马上恶心,(我怀疑双胞胎有心理感应)我一看形式不好,大声疾呼:“快跑!别看这些,躲起来!”那个孩子捂着嘴飞奔进厨房,良久才出来对着满头大汗捏着鼻子收拾污物的我说,“妈妈,屋里太脏了,我就吐到厨房里了!”
咳嗽让孩子气喘吁吁,咳嗽让孩子彻夜难眠,这个年龄的孩子有痰又不会吐,就这么折腾,想睡又睡不着,于是气得大哭大闹。(直到现在夜深人静时,我时常产生幻听,全是咳嗽声!)
刚换完枕巾,她又吐到了被上,我还没来得及收拾,手中抱着的那个孩子又吐了我一脖子,记得有一个晚上我自己连续换了四条线裤,最后没换的了,只好穿孩子她爸的。怕孩子躺着吐完呛着,我就竖着抱着,让她的头趴在我的肩膀上,而且一抱就得抱俩。我知道晚上刚打完针,就是再去医院也不可能用药了,于是抱着俩孩子靠墙坐着唱歌。(只要大圣不出差,我就唱民歌,他专攻通俗)漫漫长夜,我们娘仨个就这样相拥听着彼此的心跳,就这样盼着天亮。
多年后,我迷上了练瑜伽,尤其是静坐冥想,让我练得出神入化!
第30节:孩子第一次发烧就抽了(1)
俺们会发烧了,这是长到2岁以来的第一次,是圆圆,团团还不会呢!可能是传说中的自身免疫力要长出来了吧,我暗自窃喜!
圆圆一直吃着退烧药,结果白天38度,晚上就39度,持续了24小时还停不下来了。打电话问了我妈,她说,“小孩哪有不得病的,发个烧就把你吓成这样,没事!”第二天的晚上给孩子喂了退烧药半小时后,一量体温39.5度,我吓得没敢睡觉,拿棉花沾着白酒给她擦拭手心脚心和太阳xué进行物理降温(跟书上学的)。整整一个晚上,量了无数次的体温一直是39.5度,我有点心发毛。
大圣出差一周了,保姆家里还没有电话,深更半夜的,我上哪里找人看着熟睡的团团,好让我抱着圆圆上医院呢!哎!再熬一会儿吧,等早上7点保姆来了,我一定得带孩子去医院。此时吃了两遍退烧药的圆圆烧得闭着眼睛咯咯直笑。
早上四点,我正给圆圆量体温,圆圆忽然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异样的眼神让我心头掠过一丝不祥,紧接着她喉咙里里发出一声野shòu般凄厉的吼叫,吓得我把手里的体温计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只见她双眼上翻,只露出小半个黑眼珠和大半个眼白,就此定格不动。我以为她是吓着了,就涨着胆学着电影里给孩子叫魂的样子,小声叨咕了几句,“圆圆回来吧,圆圆回家来吧……”结果她眼睛毫无反应,只是两手缓缓攥紧拳头举在胸前,两腿并拢伸得又长又直,整个身体如僵硬的木板和chuáng板一起哆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