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的耳边响起了一声尖锐的嘶叫。他看见肖南芳尖利地叫完了一声之后，没命地向山下跑去。那花点衬衫和飘扬起来的裙裤像只大蝴蝶。那时，莫名其妙的，他满眼里都是蝴蝶。医生说肖南芳的jīng神已经垮了，需要在医院里治疗一段时间再说，若不行就送jīng神病院。
他听医生这么说时，眼前仍有一只美丽的蝴蝶在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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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一次见到乔虹时，已经是秋天了。乔虹把一个咖啡色的小本递给他看，他打开才发现是乔虹去英国的护照。
乔虹说：我要走了，就是明天。
他这才想起，已经很长时间没见到乔虹了，他以前听说乔虹有个姑妈在英国。
他冲乔虹轻笑了一下问：你去英国还演戏么?
乔虹说：不，去学历史。
他不明白乔虹为什么要去英国学历史。
转天，他去国际机场为乔虹送行。他看机场上空腾起一只硕大的蝴蝶，那只蝴蝶轰鸣着一点点在他眼里变小，最后消失在遥远的天空里。蝴蝶，蝴蝶，他心里默念着。
他刚走出候机大厅，就听见一个女人在叫他的名字。他抬起头，看见小葱向自己跑来，秋天的阳光真实地照耀着小葱。他看见小葱变成了一只蝴蝶向他飞来。他冲那只蝴蝶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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