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笑话故事_赵清雅【完结】(3)

2019-03-10  作者|标签:赵清雅

  huáng统刚到龙门,过来四个人,两个“搜检”,两个“巡衙”,把他拦住了。这是例行检查,怕考生夹带书卷,暗打小抄。刚一检查,huáng统就把十两银子递过去了。别瞧他认字不行,gān这手儿可机灵着呢!银子一递过去,搜检也不检查了,冲里边喊道:

  “搜过,什么也没有,入场!”

  后边吴情来了,身上衣衫褴褛,又没递银子,检查得就特别仔细,除了一张当票,什么也没插到,搜检高声喊道:

  “不准入场——搜当票一张!”

  “啊?”吴情一想:千里迢迢进京赶考,就为这张当票chuī啦,太不值了。他一咬牙,把仅有的五两银子递过去了,搜检马上就改口气了:

  “……搜出当票一张……当票上没字儿,白纸……什么也没有,入场!”

  到了考棚里边儿,吴情进的是“天”字号,huáng统进的是“地”字号。等试卷发下来,吴情一看是以《四书》拟的题,内带成文《四书》三篇,《五经》四篇。对吴情来说,这根本是小菜一碟,他略加思索,提笔就写,凤舞龙飞,行似游云,速如闪电,挥毫而就,jiāo上去了。

  huáng统他连题纸上的字都认不下来,吃饱就睡,根本没提笔;可他心里有谱,就算一个字儿不写,jiāo上白卷,他也得中,因为主考官是他舅舅。

  果然,三场以后,吴情中了头名,huáng统来了个第二名。这是他舅舅留了个心眼儿:这头名状元树大招风,回头皇上还要在金殿上御试,就huáng统这学问非出娄子不可!

  得中以后,皇上果然在金殿亲自出题考试,也就是所谓的“殿试”。到了这天,应中的举子,聚集朝房。就听奏事处太监传旨:

  “圣上有旨,宣天字号举子进殿见驾!”

  吴情一听,赶紧来到金殿,三拜九叩已毕,跪在丹墀。

  皇上说:“天字号举子,朕出个上联,你来对个下联如何?”

  吴情跪奏:“微臣才疏学浅,恐出言不周,冒渎天颜,祈万岁恕罪。”

  皇上说:“听题:雪地鸦飞白纸乱涂几点墨。”

  意思就是在雪地上头有几只乌鸦在那儿飞,如同一张白纸上滴了几个墨点子似的,这就叫“雪地鸦飞白纸乱涂几点墨。

  吴情才气确实不同凡响,张嘴就来,对的是:霞天雁过锦笺斜写数行书。

  皇上高兴了:“哎呀,真乃奇才!……哦,爱卿,你叫什么名字?”

  “臣叫吴情。”

  皇上一听:什么?吴情!无情者必然无义,像这等无情无义之人,岂能忠君报国?

  “来呀,锦衣卫,将他赶出殿外,终身不得再入考场!”

  吴情就这样被轰了出去。

  接着奏事处太监又喊道:

  “宣地字号举子上殿!”

  huáng统进来磕完头,跪在那儿东张西望,正在寻找他的舅舅呢。

  皇上说:“地字号举子听题:一行征雁向南飞。”

  huáng统张口说道:“两只烤鸭往北走。”

  “啊!这是什么对子?”

  huáng统还在qiáng词夺理:“你出一行征雁,我对两只烤鸭。”

  “混帐!朕说征雁乃出征的征。”

  “没错啊,我对烤鸭乃火烤之烤。您那蒸雁是熟的,我这烤鸭也是熟的,来瓶二锅头,咱们是又吃又喝!”

  皇上一听,怒火万丈:

  “住口!金殿之上,信口开河,分明是欺君犯上,哼!锦衣卫,推出午门,开刀问斩!”

  此时huáng统他舅舅,吓得汗如雨下。因为他是主考官,皇上要是追究起来,他有失职之罪。赶紧跪下,开口奏道:

  “臣启禀万岁,念其huáng统年幼无知,一时失口,冒污天颜,还望看在老臣面上饶他一死吧!”

  皇上一听:“嗯……爱卿,你说他叫什么名字?”

  “姓huáng名统,huáng——统!”

  皇上高兴了:“哎呀,老爱卿,你怎么不早说呀!huáng统这个名字太好了,这是朕的内侍呀。险些错斩了有用之臣,锦衣卫,快快松绑!就冲这个名字,朕要御笔亲点:huáng统为头名状元并赐琼林宴!”

  文武百官都愣住了,一齐拱手:“启禀万岁,huáng统有什么用啊?”

  皇上用手一指huáng统,说:“huáng统,皇宫里正缺一个马桶!”

  第3章 自食恶果

  在清朝中期,北京城附近的一个县,新来了一位县官。在过去有这么一句话,叫“新官上任三把火”。一般的县官上任,总要催bī三班衙役替他抓差办案,好显示他的官威。可是这个县官很奇怪,他没叫抓差办案,而是叫三班衙役给找三个人来。这三个人一个急性子,一个慢性子,另外一个爱小便宜。三天期限,找着有赏,找不着每人打四十大板。

  衙门的两个班头,一个姓张,一个姓李,两个人一下堂,张班头就跟李班头说:

  “李大哥,这位老爷可不错,也不让咱们抓差办案,就找这么仨人,好办。”

  李班头一听就急了:“你别糊涂了,这还好办?还不如叫咱们抓差办案呢!有在街上骂人的,逮着他,咱们就说他是小偷儿;半夜里走黑道儿的,咱们给捆上就说是土匪,这多好办。急性子、慢性子、爱小便宜的,你上哪儿找去?你随便给抓一个来,告诉老爷说他是急性子,到堂上一回话,他是慢性子,咱们如何收摊呀!再说这也没法问,走在街上:‘先生,您是急性子吗?’那位说:‘你怎么知道我是急性子?’‘要么您是慢性子?’‘你才是慢性子哪!’‘我知道您是爱小便宜的。’‘你才爱占小便宜哪!’如果这样,非得打起来不可。”

  “那怎么办?”

  “咱gān脆给他来个不找。”

  “那咱们就开开心,听戏去吧!”

  二位班头出了衙门,就进了戏园子,找了两个座位,往那儿一坐,台上正演《玉堂chūn》。在他们前边坐着一个人,这个听戏的有点儿特别:台上大声唱,他小声唱,并且摇头晃脑,手里还拍板,高兴之处还要带点儿身肺。

  正在这时,从外边跑进一个小孩,东张西望,就来到这个人跟前:

  “爸爸,咱们家着火啦!”

  听见的人都吓了一跳。只见那人不慌不忙,摇头晃脑地念着戏韵:“唔,着火了,着火了——”大伙一瞧,心想:这人是什么毛病?

  小孩说:“我妈叫您赶快回去!”

  “哎——是——刚着的,还是早着的呀?”

  “着半天啦,您快回家去吧!”

  “哼,那么——火着得大不大呢?”

  “大!”小孩说,“我妈叫您赶快回去!”

  “行。我知道了。回去告诉你妈,就说我正在这儿听戏哪,反正也没多大工夫,现在是《起解》,等《会审》完了,我去洗个澡,然后就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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