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种离经叛道的歪理邪说,你”我扭过头,高仕明不见了。身旁,是一个陌生人恶毒的眼光。我无心再听,四下张望,高仕明不知儿时也坐上了主席台。我仓皇出门,和守门人撞了个满怀。
”带你来的人呢?”守门人问。我说:”我是他司机,他老婆快生孩子了,派我赶回去接生!”不等守门人弄明白,我上车走了。
出到大路,额上尽是汗粒,我大骂了儿句高仕明,才感觉得到冷气是开的。他妈的,如果往这方面充实自己,老子宁可永远空虚。胡思乱想了一会,思绪又回到与欧阳梅合作,索性开车到了出车祸那晚的大排档。
”我不敢卖酒给你了,对不起。”老板竟然记得我。我说:”为什么?我出车祸关你屁事。”老板说:”我、我,警察问了我到天亮,反正不卖给你了。”害他被警察问,成了不卖酒的原因。旁边的吃客们当坏人看我,想发作又不敢。我拿筷子在儿个菜上撩来撩去,很少往口里送。真够悲哀的,想找一点酒充实也不行。众目睽睽之下,哪有胃口吃?我知趣地叫老板结账,老板像送瘟神。
一不做,二不休。我把车开到欧阳梅家的小区门外,拿出手机和艳艳chuī牛,两个小人儿不时加入,除了”爸爸”叫得清晰了,他们说些什么我也不懂,不过我听得比那个会场上的演讲还认真。约莫过了一小时,欧阳梅的身影出现了,我和艳艳道晚安,开车跟上去。0149
”是你呀,怎么啦,还想出一次车祸呀?这回我可不帮你。”欧阳梅听到我的喇叭声停下脚。我说:”放心,想出车祸也没条件,老板连酒都不卖我,想必是你jiāo代的吧?上车,我请你,就当感谢你上次帮忙,不还了这一份情我睡不着。”她犹豫了一下。
开动车,我说:”我专门在这等你,等了两小时呢!和我老婆谈恋爱那时,她也没有这种待遇。”欧阳梅笑道:”这么晚来等我,肯定不怀好意,八成是为合作的事。”我也笑说:”让你猜对啦,我盘算着如何使个美男计,让你就范。”她嗔道:”臭美!不照照镜子,本小姐给你来个美人计差不多。”我说:”我求之不得,那样我老人家人财双收,得而兼之了。”她说:”真是厚颜无耻,你做梦,下辈子吧!”我大笑。
来到附近一家烧烤餐厅,点完吃的,我要啤酒,欧阳梅说:”先讲清楚,你今晚只能喝一瓶啤酒。”我凑近她说:”怕我喝多qiángjian你呀?”她一掌打在我肩上,怒道:”这种话也敢说,我翻脸啦!”我嘻皮笑脸道:”我没说什么呀?”
正巧有个卖花的小姑娘走到桌前:”先生,买一枝花吧,你太太跟花一样美。”我买了一枝,她脸泛红光。我说:”不关我事,人家搞错的。你不至于叫我当众声明你不是我老婆吧?”她翻眼瞪我,真像要翻脸了,我不敢再胡说八道。
没声息地吃得十分别扭,喝了半支啤酒,我忍不住说:”上回那本书,给你大大占我便宜,这一次合作,你该让一让我,好不好?”欧阳梅说:”今晚不谈此事。”我只好又闷声吃菜,故意喝酒喝得响声大作。
”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个什么人?”欧阳梅突然发问。我笑道:”这个问题太严肃了吧。不过,听完我的话,千万别生气哦!”她目不转睛地看我,我收起笑容说:”你像只老虎,雷厉风行、坚忍不拔、勇往直前。不过,前面得加个母字。”
等待她的铁砂掌,她却没动静。半晌才悠悠说:”连你也说我是母老虎,看来我们公司的人没说错。”我忙说:”喂喂,你今晚怎么啦?开玩笑也当真。”她说:”你家美女,与我相比,我看有过无不及,你也叫她母老虎吗?”我点上一支烟说:”有个朋友来我家喝酒,我老婆也在,朋友说,你家艳艳真好,我可惨了,白天gān活晚上还得抱母老虎睡。我说,你这算什么,我可是天天抱鳄鱼睡的。”她露出了一点笑容:”挨抽耳光还是揪耳朵了?”我说:”这就是我老婆的优点,从不在人面前给我罪受。朋友走后,我自愿跪了一小时。”她这一回笑0150
得很开心。
送欧阳梅到她楼下,我说:”不请我上去,你怎么施展美人计?”她说:”少占便宜了,赶快回去抱你的鳄鱼,要不又得跪一小时。”我说:”鳄鱼不在家,我想母老虎。小心你的门窗,说不定我一会就到你chuáng上。”她关上车门说:”欢迎光临,我那只杜宾犬随时恭候。”0151
和女人chuīchuī牛竟这么大的魔力!从那个要命的会场出来,脑子杂乱无章,十分郁闷,如今心情豁然开朗。他妈的,如果女人真的是上帝制造,那么上帝确实伟大。不对,我的目的好像不是找她chuī牛?唉!懒得去计较什么目的了,有一份好心情比什么都重要。
回到儿子家已零点,刘卫红还没睡。
出门时,儿子明明哭喊:”我要跟爸爸!我要跟爸爸!”刘卫红搂住他,他仍挥舞着小手,双腿乱踢。
昨晚和刘卫红亲热,第一次感觉自己不行了,大概和欧阳梅待的时间太长吧?专注不起来,好长时间才成功,我有点虚脱的感觉,睡到十点才醒。搬新居后,第一次在这边过夜。懒得去公司,陪儿子玩,吃过午饭又抱儿子睡,手机把我们爷俩吵醒。怕王一州烦我,我换了手机号,没儿个人知道,公司有急事,用短信告知。
快下午四点了,我不回电话直接出门。儿子闹得凶,我又回身把他抱起,沉脸道:”不准再吵!听见吗?跟你妈去,爸爸要出门gān活养你。”看来不能跟他亲热过分,陪他一天就这模样,以后不恃宠成骄才怪。
方姐带我去员工食堂后,话少了许多。远远向我解释:”启明和老吴回来了,他们要见你。我打电话去你家没人接,才给你发短信。”我点头进办公室。
李启明和老吴动作整齐,从沙发上站起。我坐到吧台边,给他们倒酒说:”以为你们下午才回来呢。”两人在上海的情况,我大致了解,每天通儿次电话。李启明背靠吧台说:”中午的飞机,怕打扰你午睡,没跟你说。”我说:”马之君没有跟你们玩游戏吧?”
老吴走到吧边拿酒说:”马之君人不错,和启明说起上海话,相当亲热的,是吧?启明。”李启明说:”是啊、是啊,我私下请他出来过,这人一心想把他的专利变成产品,花花肠子不多。关键是欧阳小姐,据我们了解,她的总公司至少有儿千万的债务,谁发神经给她风险投资?连我们公司,她也拖欠了十儿万呢!”这小子和我想到一块了。
我喝酒不说话,昨晚找欧阳梅想探她的口气,一无所获。
李启明又说:”文哥,他们不单是评估上海分公司的资产。欧阳小姐像是要以她的总公司跟我们合作,债务我们也得和她一起背呀!”老吴笑道:”从大方面讲,不见得是坏事,她整个公司经营得不算差,背点债无所谓,就看我们的实0152
力了。”两人目光统一望我。
我笑骂道:”他妈的,你们心里不踏实,是不是?唱什么双呈,老子没实力叫你们去上海gān吗,坐滋悬浮火车吗?”两人傻笑。我想了想,觉得没必要隐瞒他们了,从保险柜取出那只密码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