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姑奶奶,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反腐倡廉,人人有责。咱们不谈路坦平同志吧,一提起他我这心里就别扭,说点高兴的事情吧。哎,小捷,你什么时候能够嫁给我?我都已经三十二岁了,千万别让我闻过喜”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哎,小闻,我有一种预感,关于我们的婚姻问题,可能就要雨过天晴了。”
“为什么?你父亲同意了?”
“还不是你的功劳。你那篇文章好像已经让有些同志乱了阵脚,已经无暇顾及我们自由恋爱了。”
“是吗?看来笔杆子有些时候还是能够起到作用的。”闻过喜拥抱住路长捷说,“漫漫恋爱路,坎坷伴我行,苦苦等八载,终究要天明。小捷,今天我怎么突然觉得天气这么好呢?咱们是不是到滨海去观海?”
路长捷笑着说:“今天天气不好,下着雨呢,车也没油了,还是不去吧。”然后把头轻轻靠在闻过喜宽阔的胸膛上。
闻过喜哈哈一笑说:“小捷,说到车,我想起今天收到的一个短消息:修车工泡妞回来,师傅问感觉如何?答曰:车型属前后驱动,车身光滑雪白无刮蹭,两前大灯下垂少许,点火后呻吟声较响,缸筒间隙较大,润滑程度不足!”
路长捷笑着说:“我这里也有个短信:某女偷情,丈夫突然回家,jian夫慌忙跳窗而逃,混入晨跑人群中,有好奇者问:gān吗不穿衣服?答曰:luǒ奔没见过呀?答曰:luǒ奔见过,但luǒ奔带套的没见过。”
闻过喜哈哈大笑了一阵子,紧紧拥抱住路长捷说:“小捷,此时此刻我想到了几句流行的歌词: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亲爱的你张张嘴,风中花香会让你沉醉……追逐你一生,爱你无情悔……等到秋风起,秋叶落成堆,能陪你一起枯萎也无悔……”
路长捷的芳心被这美妙的歌词所打动,闭上双眼,张开了嘴巴。闻过喜疯狂地吻着路长捷,然后抱起她就往卧室里进。路长捷这时候清醒了,急忙警告闻过喜说:“小闻,危险期。”
闻过喜笑道:“我天生就是一个冒险家,也知道无限风光在险峰。因此我抱定决心要先立业后成家,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小捷,我的心情现在就像火山爆发一样,再也压制不住了。唉,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冲动过,我已经管不得安全期和危险期了,我要自由,我要从黎明前的黑暗中冲出去,走啦……”闻过喜说罢抱着路长捷冲进卧室,用脚重重地把门关上。
路长捷深情地说了一句:“小闻,这么多年难为你了……”
闻过喜接道:“哈哈,晚饭是好饭!”
28
苗盼雨的“十全大补丸”计划其实在二○○四年初或者说更早一些时候就开始实施了,只不过那个时候路坦平还不知道,也没有称之为什么计划。“十全大补丸”的第一丸是花雪月,“服药”的男人是季喻晖。
此前苗盼雨也利用过女人去达到自己的目的,不过那时候还没有“十全大补丸”这种称呼,现在有了这样的称呼,前面的就称之为第二丸、第三丸……
花雪月是苗盼雨从平州带到天首市的,花雪月和一个姓侯的姑娘都是苗盼雨在平州的时候安排在秦汉仁身边的“谍报员”。因为秦汉仁特别好色,因此他一个人同时拥有两个小蜜。自从苗盼雨有了另外的想法之后,花雪月才被苗盼雨带到天首市,与秦汉仁脱离了关系,然后在苗盼雨的jīng心安排下投入副省长季喻晖的怀抱,后来成为季喻晖的老婆。具体的操作过程还有秦汉仁的一份功劳。
因为季喻晖的前妻颇有姿色,可惜是一个蛮不讲理又十分贪婪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狮子大张口地向他要钱,动辄就要几十万。慢慢地季喻晖对老婆产生了厌恶心理,不怎么给她钱了,老婆就一天到晚和他吵闹,最终bī得他下决心离婚。季喻晖和老婆离婚之后升任副省长,一心想找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当老婆,可是一时又没有看上眼的,只好拖着。秦汉仁受苗盼雨之托,带着花雪月和侯姑娘到了省城。秦汉仁和季喻晖在省城滨海别墅区都有房子,是苗盼雨“无代价”赠送的。那天车到省城后,已是晚上七点半钟了,季喻晖看完新闻联播才接到秦汉仁的电话,说约他到河东大世界六楼去喝咖啡。季喻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碰女人了,他知道那里是个花花世界,就情不自禁地答应了。
季喻晖驱车来到河东大世界,上到二楼,见秦汉仁和两个女的在等他,一个是侯姑娘,经常陪伴在秦汉仁的身边,他认识。另一个女人他不认识,这个漂亮女人和侯姑娘长得很像,看上去又比侯姑娘更妩媚。季喻晖走到秦汉仁身边时与秦汉仁握着手开了句玩笑:“老秦,又喜新厌旧了?你可不要学那个‘三光’书记,把平州的钱花光、gān部提拔光、女人搞光。”
秦汉仁听了季喻晖的话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地用手去摸了一下头,花雪月也有点脸红。她知道面前这位相貌堂堂的男人就是副省长,她生平还是第一次见到职位这么高的官员,心里有几分敬畏,甚至有些害怕,不过觉得季喻晖说的话有些粗俗。直到季喻晖很大方地伸出手时,花雪月才赶紧把自己灵巧的小手递过去。季喻晖望着女人的花容月貌,握着女人嫩笋般的玉手久久不肯松开。
秦汉仁这时才笑呵呵地介绍说:“小花,花雪月,我也是昨天才认识的。”他说这话的目的是不让季喻晖觉得花雪月是他的女人。
季喻晖眼睛里边发出色迷迷的光,态度和蔼地说:“哎呀,多么好听多么làng漫的名字啊!老秦,你的眼力不错嘛,这姑娘各方面都好,青chūn美少女一个啊。”说了这话他才松开花雪月的手,迈开大步向咖啡厅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又特意回头看了一眼花雪月,那样的眼神已经让花雪月看到了他的心里。
秦汉仁急忙小跑着追上季喻晖说:“老板,咱们就在温馨厅吧。”
花雪月走在最后,她这时仍然觉得自己的手热乎乎的直发痒,心里咚咚直跳,心想自己是一个出身贫穷的弱女子,如果不是苗盼雨和秦汉仁,也许她这一辈子也没有机会与副省长握手。
进了温馨厅,服务小姐很快把咖啡送上来,四个人坐下来一边慢慢地品味咖啡,一边悠闲地聊天。
这是一间宽敞的贵宾包房,靠窗的一边放着一个大桌面,如果来的人多了就在这个小桌子上加个大桌面。房间里有电视,可以唱“卡拉OK”,临窗还可以眺望天首市的市景。桌子上边所有的茶具都非常jīng致,给人一种高档次的感觉。左右墙壁上分别挂着一幅书法和一幅国画,书法是省内一个书法名家的作品,内容却有些庸俗:让你一次爱个够。国画显然也是附庸风雅之作,画的是一个在河边洗浴的luǒ体少女,署名因太草看不清姓什么叫什么,加盖的图章又是用钟鼎文般的字体刻出来的,根本识别不出是什么字。季喻晖对着国画看了半天也没有认出那个图章上是什么字。秦汉仁是个粗放型的gān部,他更不知道是什么内容,因为不认识其中的字,谁也没有对画进行评价,怕闹出什么笑话。据说像“酗酒”念成“凶酒”、“冗长”念成“亢长”、“造诣”念成“造旨”之类的口误在季喻晖和秦汉仁身上是经常发生的,因此有人就给季喻晖起了一个绰号叫肮(亢)省长,给秦汉仁取了个绰号叫熊(凶)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