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三月二号?哎呀,那今天我可得给你组织个生日派对。我是七四年出生的,生日是咱们的节日三月八日。你原来是姐姐呀,我还一直认为你是妹妹呢,看来你保养得比我好。”
“苗总,我可不敢当。”南瑰妍以为苗盼雨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她觉得苗盼雨这样的人不可能会为一个秘书弄个生日派对。
“什么不敢当,在咱们公司里你是我最亲近的人,每天上班第一个看到的是你,下班送我离开的也是你,苗姐我……哦对不起,妹妹我说话从来都是一言九鼎的,这个事情就这样定了,你看今天还需要请什么朋友吗?”
“在省城我也没有什么朋友和亲戚,只认识刘书记的爱人温优兰。”
“哪个刘书记?”
“就是天首市委书记刘颂明的爱人。”
“啊,啊,那就叫上她。”苗盼雨一时有些吃惊。
“其实我们只能算是熟人,还不能算是好朋友。原来在天野的时候认识的,再说我们两个性格不一样,现在地位也不一样,人家现在是书记太太,我也未必能够请得动人家。”
“哎,书记太太有什么了不起啊,在我眼里还不如你呢。温优兰,啊,那就试试,请得动就让她去,请不动就算了,不过是个书记老婆嘛。啊,对了,我记得你认识刚刚上任的省纪委副书记王步凡是吧?咱们让他写过字,能请动他吗?”苗盼雨灵感突发,她又开始打王步凡的主意了,说着话回头看了一下身后的那幅书法。
南瑰妍苦笑一下说:“苗总,我和王书记的爱人是好朋友,王书记这个人不近财色,一身正气,他对我一直有偏见,他不喜欢像我这种性格的女人,只怕邀请了他也不会来,况且人家现在……”
“那就算了,妹妹今天给你过生日,不行就咱们两个,去河东大世界。”苗盼雨鄙视一切地说。
南瑰妍听了苗盼雨的话,激动得面颊红润,样子楚楚动人。苗盼雨望着南瑰妍的样子,她的信心更足了。在她实施“十全大补丸”计划的过程中还没有遇到过什么障碍和阻力,现在的官员她算是看透了,很少有不被财色pào弹打倒的。她相信只要她jīng心策划,她的计划就一定能够全部实现。
南瑰妍和苗盼雨谈话结束后,南瑰妍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不知怎么的就想起“huáng鼠láng给jī拜年”这句话,平时苗盼雨在员工面前总是一副高傲的姿态,从来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今天忽然对她热情有加,肯定是有用着她的地方了。她了解苗盼雨这个女人,心比天高,心狠手辣,能够让她入眼的人并不多。南瑰妍马上又把自己的想法否定了:自己现在一无所有,赤脚的不怕穿鞋的,即使苗盼雨让她充当勾引男人的诱饵她也gān,她过去就是靠傍大权生活的,可惜到省城之后人生地不熟,一时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去傍。她曾经想试探一下王步凡,给王步凡打了电话,对方关机。她又给温优兰的手机上发了一个短信:很久没收到你的信息,俺很心疼。俺想到死,曾用薯片割过脉,用豆腐撞过头,用降落伞跳过楼,用面条上过吊,可都没死成,我就请你吃顿饭吧,撑死算了……今天是我的生日,苗盼雨请客,恳请书记夫人大驾光临!赏脸否?南瑰妍。
对方马上回了信息:喜欢一种声音,是微风chuī落露珠;欣赏一幅图画,是朗月点缀星空;陶醉一种气息,是幽兰弥漫旷谷;祝福一位朋友,是笑看短信的你。对不起,我一向深居简出,不喜欢与官员和商人打jiāo道,现在心如死灰,不想见人。见谅!祝你生日快乐!温优兰。
南瑰妍望着温优兰回过来的信息,轻轻地叹了一声,她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是个不洁的女人,就连王步凡的夫人叶知秋也有很长时间没有联系她了,她能够感觉到叶知秋正在慢慢地疏远她。现在王步凡到了省城,她觉得应该主动跟叶知秋联系一下,就给叶知秋发了个信息:祝时时笑脸绽开,更更好梦重来,夜夜心cháo澎湃,天天激情满怀,周周有人关爱,月月风情不衰,年年chūn色常在,爱情花儿不败……我现在在天首市,有时间来聚聚,南瑰妍。
叶知秋很快回了短信:你该恋爱结婚了,不要无可奈何花落去,现在感觉到孤雁悲鸣的滋味不好受了吧?祝你早日得到幸福!叶知秋。
南瑰妍望着信息直发呆,她何尝不想嫁一个好男人啊,可是好男人在哪里呢?好男人还会不会爱上她这样的女人?她一直困惑着,又不想轻易嫁一个没有金钱、没有地位的男人。
苗盼雨坐在办公桌前仍然在想心事,不过她想的是用什么手段和什么办法才能俘获薛永刚这条不大也不小的鱼,并且让这条鱼成为她那个鱼缸里的观赏鱼。
天首集团成立一周年纪念酒会的时候,苗盼雨组织了规模盛大的庆祝会,薛永刚也参加了。在酒会上他对苗盼雨极力赞扬,并且承诺要为重点企业保驾护航,诚心诚意为私营企业服务。后来苗盼雨试探性地给薛永刚送了一张二十万元的银行卡,被薛永刚退回来了,理由是无功不受禄。当时可能他还不知道苗盼雨是省长路坦平的情妇,第二天却一反常态地邀请苗盼雨去咖啡厅里喝咖啡,同样被苗盼雨婉言拒绝。如果苗盼雨傍的不是省长,可能她会考虑薛永刚的邀请,她现在是省长的情妇,她曾经暗暗为自己立下一条规矩:要想平安,绝不能对第二个男人产生好感,哪怕是一位她十分倾慕的白马王子向她求婚,她都必须毫不留情地给予拒绝,她只能属于路坦平,而不能有任何二心。当初她和谈了多年的闵锐分手不就是因为路坦平吗。后来她收到薛永刚的一条短信:小苗,我平生这是第一次邀请女人喝咖啡,可惜被拒绝了。有些事情不管我拒绝得是否恰当,都请谅解。收到手机短信,苗盼雨立即给薛永刚回了一个短信:薛厅长,可能你体会不到无可奈何是什么样的滋味,时间会告诉你我拒绝你的理由。那个事情我能够理解,毕竟人各有志。后来薛永刚大概听说苗盼雨是路坦平的情妇,就再没敢邀请过她,反而对她越来越尊重了,原来还叫她小苗,后来一直叫她苗总,天首集团的事情他能够帮忙就帮忙,但是绝对不会帮倒忙。
当苗盼雨给薛永刚打电话邀请他中午到河东大世界喝咖啡的时候,也许是薛永刚慑于路坦平的虎威,一再说自己工作非常忙,有时间再说。苗盼雨笑道:“薛厅长,劳你大驾了,是这样嗬,我的一个妹妹过生日,有人说我们两个像双胞胎呢!薛厅长是很有眼力的嗬,难道薛厅长就不肯给小苗和我妹妹一个面子吗?看一看我们两个到底长得像不像?咱们只是喝个咖啡,聊一聊天嗬,又不违反什么原则,薛厅长,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吧?”
“啊……是这样啊,你有一个妹妹特别像你?不可能,哈哈,我不相信,是亲妹妹吗?没有听说你有妹妹啊。”薛永刚仍然有些顾虑。
“薛哥还挺关心我嘛,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亲妹妹嗬?老实告诉薛哥,不是亲妹妹嗬,不过是表妹,但是我们两个嗬特别像,你见了就会知道我没有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