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北走,温度总算是开始降下来了,凉省过了大桥那时候都有五十多度了,安怀泽他们最后白天夜里也一直赶路,只要马受得住就赶路,赵冕一天就睡那么几个小时,花了五天到达了凉省和齐北的交界,这个时候温度已经降到四十三度了。
“要到家了。”赵冕看见齐北的路牌,还有三千米,哈哈一笑,把马赶得更快了。
进了齐北,温度也一直在降,赶了一天路,安怀悠突然就发烧了,他们只能停下来。
“40度。”安怀泽眉头紧皱,昨晚还好好的,早上起来就发烧了。
安怀泽给安怀悠打了一剂退烧针,又吃了药,他开的药方很简单,简单的退烧药而已,他现在还无法把握药方,所以就只给吃一种药,针剂有现成的,还好。
安怀悠吃了药就睡了,迷迷糊糊的,安怀泽关掉风扇这些,给她盖被子,就怕着凉了。
“可能是温度一直降,身体不适应,我们留两天,应该就差不多了,安安也要注意,别开风扇了。”赵冕找了个y-in凉的地方停车,提醒小泽注意。
安怀泽也觉得差不多是这样,悠悠底子不是很好,过两天再走就是。
但是,事实证明,安怀泽他们的猜测错了,安怀悠第二天依旧没有退烧,甚至烧到了42度。
安怀泽不敢给她吃自己开的药了,只当自己不懂,还好之前旭日村的村民给过他们旭日果,正好这个可以治,就喂了。
次日,安怀悠烧退了一点,41度,安怀泽心里惴惴不安,就怕脑子烧坏了,之后又打了一剂针,喂旭日果。
“悠悠什么时候受的伤?”安怀泽给妹妹擦手和脸,就看见手臂上有一个伤口,微红,有点脓了。
“不知道,怎么了?”赵冕怎么会知道?
安怀泽给他看伤口,赵冕心里咯噔一声,车里的木板他都用布钉起来盖住,就怕有什么小木刺,悠悠这几天都很少下车,他们一直在赶路。
“悠悠前两天不是拿你的医药箱了?可能是那时候受的伤吧。”赵冕猜测,但是其实心里已经想到了什么,但是万一不是呢?
安怀泽也是摇头,“都几天了,这伤口不大,早就该愈合了。”
最后安怀泽也猜不出个所以然,“冕哥,继续走吧,慢点就行。”
赵冕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万一不是呢?就算是,他们也没有办法,只能让小泽担心,等悠悠醒过来吧。
齐北也有点乱了,但是这里是有军队的,赵冕打听得到的消息,之前大概就是他离开的那段时间就要军队来管了,但是齐北穷,军队不大,好像就只有一万多的人,大部分也是驻扎在省市,其他市就只有一百人。
经过了这么久,消息总算是传到了北方,大家都知道南方现在是越来越乱了,都在抢粮,但是因为北方到底是没啥事发生,所以货币竟然还流通着。
第55章 054
安怀泽他们绕道去省市医院,好不容易排到队,医生也只是开了一个发烧的药方,安怀泽想让人家给检查一下,就被骂了。
“哎哟,哪里来的娃子,就是发烧,吃药就好了,检查什么检查,现在哪里有电啊,去去去。”
安怀泽强忍着怒气,这药方他也知道是治发烧的,但是发烧也分不同的情况,他看不出来,要不然来这里干嘛。
但是,最后医院还是没有给检查,就连针都不愿意打。
“打针?哎哟,小娃子,你开玩笑咧,一支针一万块,你有吗?”
安怀泽还真的没有,他的钱都在长风花完了,现在没有电不能取钱,安怀泽第一次为钱为难。
最后安怀泽无法,和赵冕离开了,不如回东业市再想办法。
东业市是齐北最北的地方,七天,进入东业市区,市里很多人,大家都在抢购,这边钱还是有用的,但是就和之前的长风一样,购买力不高,市里有一百人的军队,医院还开着,但是要价也高,赵冕他们没钱,最后也只能无奈的离开了。
安怀泽这段时间一直在看医书,专攻感冒发烧,一个小时就测一次体温,赵冕除了赶路就是干杂活,还有照顾那三株树苗,奇怪的是,树苗每天就放在车顶,竟然都活了下来,而且长得很好,很耐高温。
旭日果吃了一半了,安怀悠的体温终于降到了39度,人也醒了,安怀泽心里松了一口气,赵冕一停车第一件事就是熬j-i汤,就怕悠悠醒了没吃的补补,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安怀悠整个人很虚弱,嘴唇发干发白,整张脸都是青的,这才几天就瘦了十几斤,皮包骨的,看起来很可怕。
安怀泽心疼的给妹妹喂j-i汤,安怀悠没什么胃口,吃进去就吐出来了,安怀泽喂了几口依旧这样。
安怀泽放下j-i汤,赵冕吧旭日果拿过来,这些旭日果熬成了汤,n_ai白色的,味道很不错,安怀悠喝进去意外的没有吐,安怀泽总算是有了一点笑意。
安怀悠喝了一小碗就有点累,想睡了,但还是打起精神。
“哥哥,到哪里了?”
“齐北东业市,明天就到村里了,以后那是我们的家,说不定悠悠以后还会在这里嫁人呢。”安怀泽声音轻柔。
“悠悠不嫁人,悠悠要和哥哥永远在一起。”安怀悠说话很慢,有气无力的。
“那就不嫁了,以后哥哥养你一辈子,悠悠是哥哥手心里一辈子的小公主。”
嗯。安怀悠吃力的点头,眼里很亮,哥哥最疼她了。
“悠悠,你手上的伤什么时候受的伤?”会不会是……安怀泽其实心里有点猜测,伤口无法愈合还一直在发脓,但是他不敢说。
“好像是凉省长江大桥的时候,和赵大哥下车逛了一下,哥哥,我这个是不是瘟疫?”安怀悠有点怕。
“不是,只是你不适应这边的气候而已,别乱想。”安怀泽给她擦着手,笑着说。
安怀悠沉默了一下,轻轻的应了一声,“哥哥,我还治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