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替毛利加油的甚至还有四天宝寺的选手,他还挺惊讶呢,虽然不在同一个半区,但全队跑来加油这样好吗?后来他才知道毛利是前不久刚刚转入立海大的,之前一直是四天宝寺的学生。
刚刚转学的转学生,又是一年生,就这样也直接被选入了正选……
正是因为见识过了毛利的例子,第二年立海大的正选阵容变成了有四个一年生时,大和才一点儿也不感到惊讶。
常胜军的魄力,旁人难以企及。
想到这里大和就有点苦涩。
他换造型确实是因为欣慰:青学终于打入了全国大赛,虽然在决赛时输给了立海大,但已经是几年来都没有过的好成绩了。
可这样的好成绩,是怎样换来的呢?
是大家拼了命一样的努力的结果,也是那个被视为“武士的继承人”的孩子展现的才华,更是他曾赋予厚望的后辈做出的牺牲。
是的,牺牲。
他去参加了国中部在决赛前于轻井泽的合宿,见过了现在的正选,也知道了手冢为了这样的成绩做出了怎样的牺牲……
这让他感到愧疚。
他知道,手冢很强。
一年级的时候就很强。
并不会输给同样在关东闻名的迹部和幸村,也不会输给在关西闻名的白石。
但是……
但是这样强的手冢,就这样在青学埋没了一年,甚至没能和迹部,幸村和白石一样有着“一年级部长”的名誉,最后还为了青学的关东大赛而牺牲了手臂……
我怎么突然想到这个了?
大石苦笑了起来。
他呼出一口气,闭了闭眼睛: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热身结束后和毛利的比赛。静下心来啊,大和佑大。如果无法静下心来,那就等于提前输了啊!
他重新睁开眼,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那一头的毛利就没有大和这么苦大仇深了。
他对于大和的了解,也就只是“曾经做过青学的部长”,“有过不知道怎么评价的造型”而已。
青学在业内还是有一定地位的,毕竟是培养过越前南次郎的学校,但这几年都没有通过关东大赛,甚至还有在都大赛就被淘汰的记录。这样的成绩,不管是身在四天宝寺还是身在立海大,毛利都不会去在意的。
更何况在立海大做了三年正选的毛利甚至都没有沾手什么部里的公务(这还是立海大没有教练的前提)。他通常扮演的是在比赛前的会议听从安排,然后从柳那里拿资料,按照幸村的安排做一做配合训练和应对训练的那种角色,轻松愉快惬意,最多在几个后辈吵架的时候以前辈的身份压一压场。
比赛前他做了热身,左右看看发现越知来到了场边,就过去和心爱的前辈打了个招呼。
“前辈来给我加油的吗?”他微仰着头笑道。
越知每每看到他这种(故意的)笑眼,就会想起家里那只偶尔懒散偶尔撒娇会趴在角落里打瞌睡的肥猫。抿了抿唇,越知淡淡道:“不要大意。”
“?”
“大和的实力原本不止三号球场。”越知道。
毛利从这句话里听出了其他意味:“原本……?”
他眨了眨眼,试探的问道:“那现在呢?”
越知:“……”
毛利仿佛从这样的沉默里知道了什么。他看了一眼同样已经来到场地上的大和,脑子里飞快闪过的是总是习惯x_ing带着负重打比赛的立海大的同伴们。七月的天气,短袖短裤遮不住负重这种东西,他一眼就可以看出大和的身上并没有戴什么负重,护腕和护膝都是单纯的护理用。不过……唔,大和前辈在压腿的时候露出来的那个,是绷带吗?
毛利瞬间想到了刚刚出院还不能做剧烈运动的幸村。他重新转回头,问道:“越知前辈,大和前辈他是不是有伤?”
越知惊讶了那么一瞬又恢复了常态。
他看着毛利,沉吟了一会儿以后沉声道:“你发现了?”
“我看到了绷带啊。”毛利道。
越知便嗯了一声。
他越过毛利的头顶看了看还在压腿的大和,和站在大和那边半场的入江。
想了想觉得这并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以后,越知淡淡地点了点头:“大和身上的伤不少,进入U17训练营就是如此了。他的状态时好时坏,还因为复健而缺席过一段时间的集训。”
“这样啊。”毛利应道。
越知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问道:“怎么了?心软了?”
毛利哭笑不得:“前辈你在想什么啊,我为什么要对对手心软?我又和大和前辈不熟。再说了,就算对手身上有伤,全力以赴才是对他最大的尊重不是吗?”
做运动员的,受伤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比起受伤更玄幻的都有呢,就像是他的小部长,毫无征兆就得了手术成功率只有百分三十的病。
可这并不是留手的理由。
手下留情或者怜悯,是对对手最大的侮辱。
运动是神圣的,网球场也是神圣的。只要站在了球场上,就不容许对网球的半点亵渎。毛利可不会因为“对手有伤”就放松心神有所懈怠。
更何况……
他转过身走向了底线。
越知前辈特意来提醒他的可不是“大和有伤”,而是“大和的实力不止三号球场”啊。
比起担心对手有伤在身能不能发挥全部的实力,他更应该做的,应该是,集中j.īng_神全力以赴,拿下这场换位战,名正言顺进入三号球场!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终于爬上了月榜第二页的最后一名……
抹一把辛酸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