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前辈又在特训?
这么想着的毛利很快就推翻了自己这个念头,因为站在球场对面的不再是鬼前辈,而球场边上入江前辈也不见身影。站在德川前辈对面的是一个矮个子戴着白帽子的少年。
是谁来着?
怎么觉得有点眼熟?
毛利这么想着,又是条件反s_h_è地微微侧开视线。
而同样一台自动贩卖机旁边拐角处的同一个y-in影下的角落,同一个身影以同样的姿势站在那里。
毛利又一次吓了一跳。
……怎么又看到平等院前辈了?
他还以为白天平等院前辈那么兴奋……晚上会消停一点的。
毛利这么想着,左右看看,咬了咬牙爬上同一棵树。
咳咳,直觉告诉他……会有好戏看的。
毛利蹲在树上看德川和那个戴帽子的少年的特训。
看了一会儿以后毛利终于想起来他到底为什么会觉得那小子眼熟了——那不就是那个青学的一年级正选吗?在全国大赛上被幸村用灭五感酱酱酿酿最后好不容易开了天衣无缝却还是输了的那个小孩。似乎长高了一点儿,看上去却还是和全国大赛时的样子差不多。
……就是实力进步也未免太快了吧?!
五个球……
等等,说什么十个球也行?!
进U17才开始训练这种多个球的方式的话,到现在就已经可以十个球了吗?
毛利莫名觉得那位戴帽子的少年头顶上有某种光环。
然后他看到角落里的平等院动了。
高大健硕的人握着球拍从那个背光的角落里走了出来,一步一步走到球场边上的台阶最上方。
这时候场内的两个人正在收拾东西,德川还从网球袋里扔了一罐饮料给越前。
毛利一头雾水。
平等院似乎是哼了一声(反正毛利没听到声音但是他猜平等院有一点反应),迈开步子,扔起网球,抬臂,挥拍——
啪!
这个球……
瞄准的是越前的脑袋?!
等等,平等院站在越前的后面,如果被砸中后脑勺……
毛利眼睛一花,觉得自己心脏都要挺跳了——被平等院的球击中的后果,根本无法想象!
要击中了?!
德川前辈?!
一声闷响。
跳在空中被击中的德川的表情带上了痛苦的神色,他在空中被网球带着飞了一小段距离。网球正好砸在他身上,看不清到底砸在了哪里。如果位置不好的话……会受内伤的啊!
可还没等他落地,第二个球又来了。
越前勉强避开了这个球,却还是被球上的力道带着倒在了地上。
网球砸在他们身后的石墙上,砸出几道裂纹。
呼,呼,呼。
一时间喘息声盖过了风声,毛利深吸一口气,看到越前和德川在落地后也只有半跪的力气,站不起来了。
可平等院显然并不打算放过他们。
“毁灭吧……”
这么说着的平等院,打出了第三个球。
避无可避。
毛利险些从树上跳下去,他握紧了身侧的树枝,眼睁睁看着网球一闪就要砸在那个国一生的身上……不!那个黑斗篷?!
不是黑斗篷,是越前龙雅。
那个跟着他们一军回国的穿着一身奇怪黑色带兜帽卫衣的少年,突然就出现在了场内两个人的前面。
毛利只能看到他模糊的挥拍的动作,眼睛一眨,网球就带着光尾往回飞了。
啪!
球停在平等院伸出的手上。
毛利勉强看清平等院脸上难看的神色。
……用手接球,也挺疼的吧。
平等院在原地冷冷地看了越前龙雅一眼,收回了网球转身就走。
毛利这才松了口气,松开手发现刚才太用力了树枝在手上摩擦地有点疼。
说起来越前龙雅这个名字……
那个一年生是不是叫越前龙马?
两个人有亲属关系吗?
一直到三个人都走了毛利才小心翼翼跳下了树,发麻的脚让他一边抽凉气一边一瘸一拐走回了房间。
途中遇到洗澡归来的大曲,还被大曲用诡异的眼神注视了几秒。
“毛利,你这是……便秘?”
“前辈这样说太过分了啦!”
大曲耸了耸肩。
毛利回到房间才发现房间里没人,他坐了一会儿,本来打算洗漱完就休息的,可脑子里一直转着晚上看到的事。他在房间里转了两圈,啧了一声带上水和毛巾去健身房了。
越知果然在里面。
推开门的时候高个子的少年正用手捋过长刘海,从跑步机上下来。
毛利走过去,递了毛巾和水。
越知接过了,先用毛巾把刘海擦了擦才把毛巾叠好放在健身房旁休息的地方的小几上。他在小沙发上坐了下来,拿着自己的球拍仔细检查着:“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要早点休息吗?”
“嘛,看到了一点不该看到的东西。”毛利在原地站了站,走了两步重新打开了跑步机:他觉得自己要跑跑步冷静一会儿。
越知听到了跑步机开动的声音,回过身诧异道:“什么?”
毛利一边慢跑一边道:“我晚上路过室外网球场,看到德川前辈和越前龙马在打球就停下来看了看……唔,月光桑你记得越前龙马是谁吗?”
“那个青学的国一生?练成了天衣无缝的那个?”越知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