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歪了歪头,神奇地了解了越知的意思。他微笑道:“前辈也有这种时候吧?对比赛有期待,但不是那种方面的期待……总之我现在心情很不错呢?”
能见到小仁王斗志高昂的一面。
以及,尽管一年多没见,但小仁王打球时掌控节奏的习惯和阅读比赛的习惯,还是和原来一样嘛。欺诈师的网球其他人或许完全看不明白,但只要找准了正确的节奏,一样能在某种程度上达成“预知”的效果。
毛利是不会强制x_ing的同调,也确实没有和仁王进入过真正的同调的状态。
但同调,实质上是建立在搭档双方相互了解的基础上的j.īng_神力共通共鸣的状态,以此来达到类似于“合击技”一样的效果。
毛利和仁王的相互了解,在这场比赛中是把双刃剑。
就看他们两个,谁更敏锐,又谁更机灵一点了。
越知看着毛利:“你这样状态不对。即使是后辈,也要全力以赴地去拼。”
毛利愣了愣:“不是说好了用六成力吗?”
越知:……
可以,这很毛利。
平时那么敏锐,和一军里那么多前辈都关系很好,结果在这种事情上格外迟钝吗……
他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呆啊?
算了。
越知面无表情:就当做是给这家伙上一堂课了,在一军里呆了那么久居然还对那些心黑的家伙心怀幻想。哦,虽然一米九的大个子但这家伙也只是个高一生呢,从经验和时间上看与那边的国中生并没有太大的差别,最多是在训练营里多呆了几个月,依然是属于“第一次参加U17训练营”的菜鸟状态。
毛利:月光桑怎么突然就不说话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不,你什么都没有说错,只是越知突然明白了就算你平r.ì与一军们能够自如往来,但依然是属于“会被骗被坑被欺负”的“新人”阵营的人。
很快第二场比赛就开始了。
这也是双方对战时对国中生那方更不利的条件——迹部擅长拉锯战,仁王也集中锻炼了体能,但他们之前的所有比赛都还是一场制的比赛。
三场制比赛的节奏——
“小仁王你累了吗?”毛利歪过头笑道。
“前辈是想说,你们在第一场留力了吗?”仁王挑了挑眉。
“我可没这么说。”毛利将手指竖在唇边,“我就是觉得……你汗流的不少呀,小仁王。”
“噗哩,太yá-ng太大了而已。”仁王随口抱怨道。
太yá-ng确实很大。
正好的艳yá-ng天,又是临近午时的时段,甚至连风都没有一丝。好在是十二月,又是山间。这样的yá-ng光带给运动少年们的与其说是负担,不如说是能让他们更快活动开的推力。
“他们”不包括仁王。
拉着小辫子的银发少年表示,不管是ch.un夏秋冬,只要出太yá-ng我都讨厌!
毛利啼笑皆非:“你也还是老样子啊。”
他说完以后对上了仁王说不清含义的眼神。
带了一点怀念一点惆怅一点释怀,完全不像一个玩世不恭的欺诈师的眼神。
毛利眨了眨眼有些奇怪:小仁王这是怎么了?在球场上多愁善感?
没等他发问,仁王就收起了能被看穿的表情。
他恢复了惯用的带了一点恶意的微笑,松开了自己的辫子:“也请认真一点吧,毛利前辈。”
毛利转了转手里的球拍,没有回话而是摆好了姿势。
第二场比赛的开局是国中生组的发球局。
并没有再使用幻影的仁王重新回到了前场的位置上。
擅长拉锯战的迹部固然是一个超攻击型选手,但喜好和擅长是两回事,他确实更擅长底线攻防。而仁王嘛……仁王也擅长底线攻防,但他独特的节奏感,在前场进行攻击防守时往往能造成奇异的效果。
迹部开球用的是最基础的发球方法。
高速发球,网球并没有瞄准中线或者边角这类刁钻的角度,而只是普普通通地砸在了场内不会违规的位置。
他原本可以用唐怀瑟,但大概是怕用出唐怀瑟会因为j.īng_神暗杀的余韵而继续双发失误,便选择了最普通的发球。
事实上离得近就能看出迹部确实还在受影响。
手指轻微的战栗,和身体肌r_ou_些微的不受控制。
意志力让他几乎能够脱离j.īng_神力的影响了,却也只是“几乎”。
如果越知的“j.īng_神暗杀”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克服的招数,那当初越知也不会对毛利另眼相看而选择和毛利一起组双打;世界杯比赛上那么多受困于这一招的其他国家的选手,也就都是C_ào包了。
不可能其他国家的j.īng_英都是C_ào包的。
并且事实就是越知对毛利另眼相看了,两个人也组起了双打。
这对国中生组是一个劣势。
而另一个劣势,就和毛利与仁王本人所认为的完全一样。
“了解”。
这把双刃剑,目前来看,用的更好的,是毛利。
在U17训练了大半年的毛利,在身体的基础数值上的进步,要比仁王高许多。大强度的基础训练虽然机械,但对于体能和力量这类并不能一蹴而就的技能来说是最有用的提升途径。
这就造成了,仁王虽然能“预测”出毛利击球时的可能落点和旋转方式,但他赶不上。
从实力的纸面对比上,有关于身体素质的数值,高中生组都要比国中生组高。身高上的优势不仅仅体现在击球时的高度落差产生的势能差(势能转化为动能时球速会更快),还体现在了为了接球做出的反应速度(臂展和步距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