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错了什么吗?” 青年不确定地问道。
“不,没有。我只是没想到它会像那样浮着。”
“…你的意思不是让我使它浮着吗?那就是我叫‘起来’的原因,对么…?”
哈利一脸的理解。所以扫帚如此浮动,是因为汤姆希望它浮着,哈利想道。那是个好迹象。
“啊…我曾预期它跳到你的手中,但我从来没有明确地告诉你这样做。这肯定是不同的,但这不同并不坏。”
他的便宜弟弟点点头。“现在呢?”
“现在你这样做—”哈利挥了挥他的魔杖,召唤了他的扫帚,流畅优雅地跨了上去。
汤姆模仿着他。巫师赞同地笑笑。
哈利继续,“好。现在,用你的脚轻推地面。”
惴惴不安地,黑眼睛的男孩照做了,然后他升起来了—
上升。
上升。
然后—
“哈利!”
“没事的,汤姆。现在别恐慌。”
“不!不,它不是!我想下来!”
“好吧,好吧。”哈利伸出双臂,发现汤姆在他能够到的范围之外。他的胃沉了下来。
他决定改变策略,前格兰芬多命令道,“所有你必须做的就是—前倾一些,还有转移你的重心—”
汤姆坚决地说,“我做不到。”
“你可以,汤姆。”
“我不能!”
“是的,你可以的!”
“我不—能—!”
“汤姆—”
“我想下—来—”
哈利?波特,活下来的男孩,the Chosen One,黑暗的征服者,以他在战斗中的头脑冷静而闻名。甚至在最能引起惊慌的情况下,他还能够眼都不眨一下地指挥他的部队。高级傲罗羡慕他的冷静。不过,现在看着他,他们会怀疑他实际上是个冒牌货伪装的绿眼巫师。
因为如果他能保持者完美的沉着镇定战胜邪恶,当然他可以记得降低他年轻的被监护人所需要的就是一个简单的咒语。
显然不是。
“我想下来!”汤姆在半空中挣扎,如离水的鱼一般乱动。
“额—”
“哈—利—!”
“现在,”一个清晰的声音插入了他们的对话,“这里发生了什么?”
两人转向权威话语的来源—一个头发灰白手臂严厉地交叉的女士,在年老时确实美丽。
“我在厨房就能听见你们!你应该庆幸,泰迪没被你们两个弄醒!”
“对不起多米达姑妈,”哈利和汤姆齐声说,看起来都完美地一脸忏悔。
“你们在我的地盘上,所以我期待着你们俩的良好的行为。”安多米达的要求是不能掉以轻心的,特别是现在他们与她和泰迪一起生活时。“现在告诉我:到底是什么问题?”
“嗯,呃…”哈利说着,他向这黑发男孩的方向移了移。“他的,嗯…”
安多米达从空中的男孩扫视到地上年轻的成年人。汤姆的绿色T恤贴着他的身体抖动,他苍白的皮肤比往常更加无血色。哈利把他的双手插在他短裤的大口袋里;他的肩膀尴尬地蜷起。
年长的女士挑起了一条眉毛。“我懂了。哈利?詹姆斯?波特,你心中没想过你是个巫师吗?你可以用魔杖施咒?还有你可以用扫帚飞行?”
哈利畏缩了。“…不。”
她恼怒地叹息,抽出自己的魔杖。手腕轻轻一挥之后,汤姆回到了坚硬的地面。他的面颊潮红—以某种明亮的粉红色。
“我—”他颤抖着结结巴巴地说。“我认为从现在开始我要坚持足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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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征服者瞪着自己的空盘子。他旁边,10岁的前黑魔王带着顽皮的笑容正吞下他的最后一丁点饼干。
慢慢地,哈利说:“你吃光了我所有的饼干。”
汤姆天真无辜睁大眼睛的样子被他口中溢出的咯咯笑声毁掉了。
“你吃光了我所有的饼干,”22岁的某人断然重复。“你这只猪。”
“彼此彼此。”
“嗨!”哈利喊道。“你还不应该有这么迅捷毒蛇的反驳!你只有十岁!”
“这是因为我和你一起生活。你是个反面教材。”汤姆的黑色大眼睛闪着笑意。
表面上,年轻人使自己显得生气,但内心,父亲的那部分思维非常满意。在过去的五年里,他的被监护人长成了一个快乐、外向的男孩—完全不同于那个他在邓布利多的冥想盆里看到的冰冷,邪恶的人。这个汤姆,他的汤姆,仍然和另一个汤姆一样拥有同样的领袖气质,但是这结合了一个诙谐、开朗的性格,导致青年似乎有着无法抗拒的可爱。
哈利已经开始担心他年轻的被照管人有多少可能性能够侥幸逃掉霍格沃茨这关。每一年过去,汤姆变得更加狡猾迷人,而比起一个父亲,哈利变得更加像个哥哥的角色。然而,前格兰芬多拒绝为了残忍而容忍残酷;如果汤姆真的行为不端,他会毫不犹豫地变回一个严厉的家长。
“你们都是泰迪的反面教材。”
哈利和汤姆齐齐转头,看到安多米达走进厨房。
年老的女人曲折地通过各种橱柜和抽屉,她继续说道,“汤姆,你太贪吃了—我真的不知道你怎么能在吃下这么多东西同时保持这么瘦的身材—还有哈利,你不够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