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寒衣 经典虐心作品 精采最终回
那些付出与守护,让君笑眷恋至深,
但从未想过,他放下伤痛、倾心爱恋的人,
竟是自己恨之入骨的沈步吟!
爱与恨,将君笑的心生生撕裂成两半,
过往的凌辱、眼下的欺骗,更让缠绵情意翻倍成椎心痛楚。
君笑的决绝让沈步吟慌乱无措,
可委曲求全、倾尽所有,也抹不去他亲手烙下的伤痕。
愤怒的一掌之后本不该再见,
然而造反的武林势力,却迫使他们不得不携手并肩,
这场腥风血雨中,恨,又可有消融的一天?
理不清、斩不断,
这份债,他注定要死死纠缠、以一生来偿还……
第一章
江沪位于中原最东,大江入海口处,气候有些潮湿。对于关节不好的君笑而言,这样的潮气是很难熬的,幸好此时已深秋,勉
强也还能忍受。
到了江沪,方才知眼前形势极不乐观。影门在江南多年经营,起始甚至在君笑出生以前,平时隐藏起实力也显不出什么,此刻
反势已成,无需再掩饰,也便都露了出来。奉天朝京城在北方,大军也常年驻扎在偏北之处,对江南地况不了解,这阵仗更是
难。
但也有一点出乎君笑意料之外,那便是军中竟然有武林高手,据说有百人上下,着实起了很大作用。只是江南地形多山多水,
官兵只能据小半个江沪对付影门,宁远君笑他们并不受重视。
君笑提议和那些武林高手并成一队,宁远和聂启之却都反对。悠然倒是站在他立场上,只是君笑并不理会他。
看在宁远眼里,还以为他二人又闹别扭,倒有几分心喜,尽量多和君笑共处。奇怪的是,悠然虽然也尽力分开他二人,却没有
了以前的杀人眼光。
「楚公子,我家主子嘱咐的药。」悠然重重放下汤药,对君笑翻了个白眼。
君笑扫了他一眼,摇头道:「我不喝。」
「关节都在痛了吧?你说你撑着做什么,无非就是让我家主子心痛罢了!」悠然嗤道。
君笑皱眉,心中虽不悦,却也不打算对这青年表露太多:「你休要提起那人!」
「何必呢?你和主子不是已经两情相悦了吗?还有什么解不开的?主子被你那一掌打得可是不轻,可知男人狠起来,倒比女人
更甚。」
悠然不顾君笑的反应,道:「按说主子他向来纵横跋扈,被你伤成这样还苦着脸说不是你的错,对他来说已经很难得了。你和
他到底有什么放不下的仇怨,还非得他死在你眼前才行吗?那日若非影子及时冲进来,你是不是真要打死他?」
「那是自然。」君笑冷冷道,眼再不停留在悠然身上,而是看向窗外,「那影子一直跟着他吧?可笑我知他武功不高,一直保
护他……他哪里用我保护,那影子武功还在我之上!」
「主子这不是怕你发现吗!」悠然道,「主子这辈子都没这么束手束脚过——」
「林悠然,你也别为他说话了。我伤不了他,现在也无暇找他报仇,你还担心什么?」君笑打断他的话,起身便要回房,「林
悠然,我知道你在江湖中身分甚高,那人……想必也是尊贵之人,我为难不了你们,你们也莫来烦我。」
「我怎能不来烦你?且不说这些武林人士都知道你『我』关系不比寻常,便是我想离你远点,我家主子也不能允许啊。」悠然
闲闲道,「他被你打了一掌卧病在床,竟然还关心你,每天给我传信,又是嘱咐又是送药的,我要是不来烦你,他怕就下床来
找你了。」
「假惺惺。」君笑冷冷哼一声,理也不理地走开。
悠然苦了张脸:「真难劝啊!」
一众武林人中分成两派,一派听从宁远和聂启之的命令,另一派则向着林悠然和楚君笑。因此在这里僵持住,二百人无法对去
向达成一致,而前方战况越紧。
影门军从海上回撤,集中兵力攻打江沪。他们在山上而官兵在平地,进攻撤退完全由影门军决定,非常不利。君笑去找统军将
领谢从冰,对方却压根不理会他们这些人,言道天朝律法,武林不可干政。
从大营回去的路上,君笑有些郁郁,毕竟对他而言,武林人士的身分和他在公门效力的事实并不相冲突,然而此时战事四起尸
横遍野,他却做不了更多。
奉天朝国力强盛,多年以来从无战争,以至于大多数的士兵和百姓都不知战争为何物,百姓不知逃,士兵不知誓死前冲,着实
伤亡惨重,影门军又受了层层控制,不拼命就是死,自然士气百倍。
君笑想着,心头郁结,没注意前方,马差点撞到一名女子。君笑勒住马,想起前阵子就是这么撞到晓菡的,再想到当时身边青
年,心中更加烦闷。
但撞了人不能不顾,君笑下马去扶那女子:「姑娘——哦,夫人……」
女子梳着髻,是妇人的样式,姣好的容貌在看到君笑那一瞬间忽然变色,用云袖掩住脸面,慌忙道:「是奴家鲁莽,抱歉。」
说完几步退到街另一边,消失人群中。
君笑皱眉,心道自己有那么吓人吗,怎么这女子像见鬼一般?但是脑中总觉在什么地方见过这女子,却不是很记得。
他想了半天,终是想不出来,还是回他们暂时停留的周庄。
本来就已是满心烦恼,偏偏林悠然又缠上来,不停劝他。
话无非还是那么几句,内容也无甚变化,君笑最后忍不住冷笑一声:「原谅他?林悠然,你试试手筋脚筋被挑,然后把你囚禁
在一间斗室日日……侵犯你,最后在你身上烙痕……然后你再说原谅?」
「可主子他……」
悠然欲要分辩,君笑瞄他:「你要是能说原谅,那只能证明林悠然您大人大量有菩萨心肠,而我只是普通人。」
「我要是遇到那样的事,可能早挺不过去了……」悠然低声道,「只是楚公子你不了解主子,他自从生下来诸事顺遂,从来没
有人能逆了他的意。他能为你做到这般,已是极难得。况且这江南局势,也容不得主子总是卧病……」
「他卧病与否,与我何干?」君笑奇问,「我又不打算登门挑战,他把病养好不就结了?」
「我传回消息,说你还记恨他,主子听了之后便无心养病,整天折腾着要出来看你。」悠然叹道,「主子现在就在乌浦江南岸
,你去看看他,保证他就不闹了。」
「你好歹也是灵山弟子,却对这么一个人主子、主子地叫着,莫非沈步吟是朝中人?」君笑问道,「这次影门叛乱,朝廷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