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他肚子叫了起来。
何瑾然笑了，没再压着他，站起来，说：“你去吃点东西吧。”
韩振拍拍屁股上的灰尘。何瑾然望着他，面无表情道：“庭审那天，你能来看我吗？”
韩振在心里算了算时间，那会他早就走了……不过他还是说道：“我会来的。”
“以后我不在了，要记得按时吃饭，不要老吃泡面，对身体不好。要做个好警察……不要像我一样。”
“嗯，好的。”
韩振推门出去，差点饿晕……
他没有看见身后何瑾然的目光。
深刻的，平静的，又有些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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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几天过去。
厉大海也被抓了。一中F4全都消失在校园里，连同最受学生们欢迎的何老师。
韩振心里有个小疑惑，审讯的时候特意问厉大海，被严言弄丢的钥匙是干什么用的。
厉大海回答：“爸爸送给我的盒子，里面装着限量款变形金刚。”
韩振：“…………”
大海果然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啊。
很快，一切真相浮出水面。
暗夜酒吧最初的确是厉家的产业。但两年前警方查得严，厉大江逃往国外，而他的两个孩子则重新换了身份进入梧州一中读书。
后来暗夜酒吧被何瑾然买下。包括那次韩振在酒吧里误喝了含有催.情药物的酒，甚至连俞天天的死，都是他一手策划的。
就连郑秋月都不得不佩服何瑾然这一系列计划的慎密。要不是最后他按耐不住对她下手……也许他最后极有可能逃脱法网。
厉大海已成年，也被判刑。他曾帮过厉大江私藏毒.品，就藏匿于他口口声声说的“半山豪宅”，其母亲的孤坟中。
韩振完成任务后本来打算离开，但系统说可以多停留几天。他想了想就留在这儿等待庭审，最后见何瑾然一面。
很快到了庭审那天。
跨国贩毒集团“云海事件”与高校连环杀人案轰动全省。几乎所有媒体都在这一天闻风而来，挤在检察院门口。
何瑾然与厉大海的庭审碰巧在同一天。
他们戴着口罩从警车上走下来，被无数话筒和犀利的责难包围着。
厉大海显然有些不适应，但他在看到人群中的韩振后立刻挥了挥手，甚至强行挤过去说：“你来看我的？”
韩振：“……差不多。”
厉大海还想说什么，但很快被人流挤到了另一个方向。
媒体们进不去，只能围在外边。
韩振和郑秋月则直接走了进去。他们刚到大厅便听见一阵喧闹。
厉大海看起来很愤怒，要不是被人抓着，他可能下一秒就要扑上去暴揍何瑾然一顿，“韩振是我的！！！”
何瑾然不咸不淡地瞥他一眼，说：“他是谁的并不由你来决断。”
两人耗在这里，围观群众早就炸开了锅。就算来来往往的都是政警界人士，也架不住人民百姓八卦的心。
“你们知道韩振吗？听说是个警队卧底，绝世美少年，让这两个人都对他一见钟情，互相撕逼，才会犯下今天的滔滔罪行……”
有人摇着头，感叹道：“世风日下，男色误人！”
“我好想看这个韩振长什么样！这么狗血的剧情，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
“嘿嘿，我告诉你，我见过那个韩振。他长得俊美无匹，犹如天仙下凡，如果不仔细分辨，简直跟女的没什么两样……”
站在这群人后面的韩振：“…………”
他麻木地问郑秋月：“我长得跟女的没什么两样？”
郑秋月细细地端详着他脸上的胡茬，伤感道：“总部那边还有人在传你长得像苍井空和波多野结衣，有36D.巨/r-u。”
韩振：“…………”抱歉，他只有巨/跟。
他不想再在这个世界呆下去了，便对系统说道：“皮皮统，我们走！”
没错，这就是总部传过来的，离开世界的新口号。只要宿主完成任务，喊出“皮皮统，我们走”这个口号，便可以随时随地回到现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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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两周的美好度假时光。
韩振醒来，伸了个懒腰，第一时间跑到楼下超市囤积了一堆零食。眼见账户上的钱越来越多，还有比这正幸福的事吗？
当然还有。
譬如回到现实生活中的第二天，何瑾然就提着新鲜出炉的n_ai茶上门来探望他了。
韩振想起上一个世界何瑾然的变态可怕还有y-in影，一开始死活不让何瑾然进门。
“我是不会做你男朋友的！！我们之间没有可能！！”
何瑾然愕然道：“什么做我男朋友？”
韩振愤愤道：“你上次不是要追我吗？”
何瑾然哈哈大笑，“我跟你开玩笑的。”
韩振：“…………”好尴尬。
就在此时，何瑾然晃了晃手中的n_ai茶，一阵n_ai香四溢。他笑眯眯地说：“我是来送外卖的，你都不放我进去？”
韩振最终屈服于命运的n_ai茶。
何瑾然自来熟地坐在他家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说：“你可是我家n_ai茶店的vip客户，我必须得留住你的心。”
韩振：“……蛤？”
“开玩笑的啦。”何瑾然笑道：“你还真开不起玩笑。咱俩都是男人，怕什么？”
韩振将信将疑，“你不是gay？”
明明前几个任务世界的“何瑾然”都是啊。
“我不是。”
韩振松了一口气，可是心里又有一阵莫名的失落。他搞不清楚自己这是怎么了，闷闷地坐在一旁喝n_ai茶。
何瑾然：“你是gay吧。我听说鸭街那边的男公关都是gay。”
韩振是gay。但他心里有口气不上不下的，强迫自己说“我也不是”。
何瑾然看出他的不开心，以为他不想聊这个，便跳到下一个话题闲聊。
通过聊天，韩振这才知道何瑾然并不是一个闲着蛋疼跑去当丑团外卖员的富二代。何家五代卖鸭，祖上秘制的脆皮鸭还曾受过乾隆爷的赞赏。
题诗曰：江南第一脆皮鸭。
何瑾然说那副题字迄今还挂在鸭街的那家老字号烤鸭店里，邀请韩振有空时去鉴赏一番。
韩振忙摆手拒绝。他以前好歹是个预备北大学生，多少有点文化。可这么多年过去，知识全还给老师们，半点不留下。
也就语文水平还在。他以前写过点小说，觉得自己蛮有天赋，后来不知道为啥又半途而废了。
何瑾然说他在美国留学的趣事，有说他国中时代长得很丑，满脸痘痘。
韩振盯着他光洁白皙的脸蛋，半点不信，“你皮肤这么好，不可能。”
“真的啊。”何瑾然说：“你爱信不信。”
很快到中午了。韩振本打算在丑团上随便点个外卖，何瑾然说要下厨。
但韩振家冰箱里压根没剩什么菜，反倒囤了一堆冷饮冷食。
何瑾然收拾收拾东西，说：“我们一起去菜市场买个菜。”
韩振还挺顺其自然地就同意了。等到了楼下车库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在上一个世界，他干嘛还屁颠屁颠跟何瑾然去菜市场？
何瑾然已坐在小白玛莎拉蒂里，朝他招招手，说：“怎么还不过来？”
韩振没法子，只好走过去坐下。
他以为何瑾然这种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应该都去大超市里买菜，没想到对方精通各种大爷大妈们爱去的冷僻地儿，挑菜经验丰富，甚至还会跟商贩讨价还价。
韩振有些吃惊，不由得很羡慕。哪像他，高中毕业就出来社会上混，连个番茄炒蛋都不做，天天速食对付两下。
何瑾然还买了一条鲫鱼，说要拿回去炖汤，给他补补脑。
韩振黑了脸，“你什么意思？”
“没啥意思，我看你脑袋不行，多吃鱼补脑。”
韩振委屈了，这不是在骂他脑残吗……
系统赶紧上线补刀：“就你这智商，鲸鱼都不够补的。”
韩振强颜欢笑，憋住眼泪。心想，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系统对我恨得深沉。
我，不是真正的快乐。(~￣△￣)~
第42章 脆皮鸭奋斗史
韩振最后提着大包小包离开菜市场。
他有点受不了里头的鱼腥猪肉味, 捂着鼻子赶紧小跑到何瑾然的车边上, 意外地看见一个眼熟的老同学。
那女孩穿着打扮很潮, 酷酷的, 一脸讶异地看着他说：“韩振？你怎么在这儿？”
“呃……我来买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