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凌跟着魏衍,一路都在比划着两根手指一夹的动作。
他长叹了一口气“我觉得我今天需要好好吃一顿,然后睡一觉,我需要消化一下我被颠覆了的世界观。符咒真的是一件特别了不起的学科,我以前一直都以为这是用来骗人的呢,没想到,竟然真的传统文化,真的是博大j.īng_深啊。”
魏衍笑道“那去我那里睡吧,我床比较大。”
钟凌连忙摆手“不行不行,我不能让你睡地板。”
魏衍“”我为什么要睡地板
两人路过食堂后侧,山魈刚刚给这里卸下一车蔬菜,转头看见钟凌,冲他挥了挥手里的东西“小凌这个金色包装的东西,真的好好吃啊”
魏衍坐在钟凌的自行车后座上,看着山魈手里拿着的,那个被称之为“爱的礼物”的,巧克力。
魏衍“”那个,不应该是我的巧克力吗
作者有话要说
魏衍没想到,钟凌的口味这么奇特,竟然喜欢的是山魈
钟凌唐萧,你吃巧克力吗我这里还有好多。
唐萧好呀。
第26章 傲娇之一
钟凌跟着魏衍研究了一下午的符咒。也不知道自己是天赋差, 还是怎么了,写出来的东西一点反应都没有。
当然, 这么痛苦的也不止他一个。几个水系的妖怪已经要被火符折磨疯了,一个建木妖,还差点把自己当柴给点起来。
灵泽综合大学,开校不久以来,第一次面临着被烧光的风险。
除了对自己产生了严重的怀疑,对钟凌冲击最大的,莫过于符咒这个东西, 竟然不是诓人的, 而是真真正正有用的。
他在心里感叹,这就是大学啊。之前一直听人说大学会为年轻人开启一扇大门, 一扇用另一种眼光看世界的大门。如今想来, 原来这都是经验之谈。
傍晚的时候,钟凌还给云清观的道长打了个电话。
虽然钟凌本身是不迷信的, 但他对各个宗教还是抱有一定的敬畏之心。这些东西经由千年流传,被时间冲刷, 总是有道理的。尤其是, 自打钟凌小时候的病被云清观的道长治好了,他妈妈就成了云清观的r.ì常香客。
哪里的味道, 都不如道观里的香火味亲切。
这就是钟凌长了十八年的感受之一。
钟凌妈妈去世之前, 担心他, 硬是让钟凌把云清观柳道长的电话留了下来,以防不时之需。
接到钟凌的电话, 柳道长十分热情,问了问他近况,有没有再感觉到身体乏力之类的。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后,柳道长就迷茫了。
当年苍君突然来找他,让他接待一个小孩子。小孩儿送来了,他一看,乖乖,这孩子天生带着一股灵气,引了无数邪崇在他身边。他一只普通的狐妖,怎么驱的了恶邪后来是苍君让柳道长配合着演了一场戏,自己则带着那小孩在道观里呆了三天三夜,才将他身上灵力封住。之后,苍君还给了那小孩一块护身符,护他平安。
自己从头到尾所扮演的角色,只是一个会说话的人形亚克力板而已啊。难道现在这孩子又出什么更大的问题了柳道长犹豫了一下,这件事要不要知会苍君呢这么多年了,苍君电话号码换了没有啊钟凌讲述了一番自己在大学里的见闻,重点讲了一下符咒课的情况。
柳道长知道了,从小接受唯物主义思想教育的人类钟凌,三观受到了冲击。
他揣摩了一下,大体说了说“符咒本身,是有用处的。不然你以为道士们方士们这千年来,有事没事拿张纸贴着开心的吗”
柳道长心里却在想,柳识这只老狐狸开的大学,里面究竟请的什么老师教学生而且为什么要收个人类去大学这不是自找麻烦吗总而言之,他又随便向钟凌说了下道教文化源远流长,千万别被一些民间装模作样的骗子骗了。最重要的是,如果遇到问题,一定要来打电话给他。
虽然这其中有一部分,是因为钟凌曾经是苍君带来的小孩,但更多的是,钟凌这个孩子从小就乖巧懂事,白白软软怯怯生生的,和那些调皮捣蛋的人类小鬼头完全不一样,让柳道长很是喜欢。
钟凌放下电话,想了想,暂且将符咒这件事放下。魏衍说了,夜间不适合画这种“危险物品”,让他明天再画。
夜晚,206寝室就像一个正常的大学寝室唐萧拿着手机看小说,小黑在浴室里,段角角还没从他心爱的泳池里回来。
钟凌拿出了自己的笔记本,默默的写起了a上要求的那一百字的悬疑小说。
“黑夜。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周围一片黑暗,没有一盏灯,没有一丝光。
他推开门,走入了夜幕当中。
他行走在山林之间,小径被落叶盖满,松果上是淋漓的鲜血。
没有虫鸣,没有兽声。只有他一个人,循循而行。”
钟凌想了想,又在上面涂涂改改,一百字的悬疑小说到底该怎么写呢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钟凌把本子递给唐萧“你帮我看看,这个能算悬疑吗”
唐萧认真读了一遍,紧了下背脊“你别和我说,松果上是他的血。”
钟凌“嗯。”
唐萧“这还不算一百字你还想写成什么样子你能不能把后面续写了,让我知道他究竟为什么这样,要去哪里”
钟凌看他的反应,这才松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唐萧问道“你为什么要写这种东西啊”
钟凌“中文的作业啊,a上布置的。”
唐萧猛然想到一个问题,他凑了上来“魏衍也要写这种东西吧”两个人的课好像是一模一样的。
钟凌点了点头“是啊。”
唐萧眼睛转了两圈,最终好奇心压过了敬畏心“那能不能和你商量一下,看看魏衍写的什么,回来告诉我”
没办法,妖怪就是这么好奇啊大妖怪们还好些,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小妖怪们年年都有死于好奇心的,却还是前仆后继,宛如扑火的飞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