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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就叫做涅盘!
七魂出壳,六神无主,四肢酸软,生死一线。
白合欢这玩意号称能宁神静气,不过能让他在大郑后宫历久弥香的法宝,可不是为了让那些白日手握重权、杀人如麻的妖孽们在夜里睡的像头死猪。
这玩意号称‘邪香’,说白了就是春药儿,熏上几口就头晕眼花的,总想着做那档子事儿。不过做的时候倒是酣畅淋漓,做完了就完蛋了。
我就是。
被熏了这个迷香,再加上那个混蛋文湛的横冲直撞,完事儿后我还能睁着眼喘气,已经是万幸了。我就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被砸碎了,全身提不起一丝力气,瘫在床上。
意识总是朦朦胧胧的,但还能看清楚人,就是听人说话稀里糊涂的。
文湛下床,他把袍子披上,叫人进来收拾。
我这个时候又在心里偷偷庆幸了一回,幸亏这里的侍候的小太监都是哑巴,最好也是聋子。他们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好歹给我留了两分情面。
我虽然没脸没皮,只是和太子睡觉这种事,太过于耸人听闻,我也不想满大街嚷嚷的尽人皆知。
我也像头死猪一样被人摆弄。
那些给我清理的人安静做事,一言不发,我想,他们就是想发,也发不出来。我本来已经没有力气合上的双腿被冰冷的手指掰开,有人用手裹了绸巾沾了草药浆汁戳进那里,一进一出的擦拭着,有伤,有血,还有文湛的东西,简直就是一片狼藉。
疼!疼!疼!——
这简直就是受二茬罪!
疼的我鼻头发热,我单手捂住眼睛,感觉眼角又酸又涨,却哭不出来,急的我额头全是冷汗。
我的手指被人轻轻拉开,潮湿火热的舔舐落在上面。
我想起来曾经在雍京猎场看到的一对兔子,已经受伤了,狐狸在后面慢慢逼近,可是它却在旁若无人的舔舐同伴的伤口。
折腾完了,我看了一眼外面,快到半夜了。
我现在就是一个残废,别说走路了,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晚上也只能在毓正宫睡觉了。我也不用烦劳文湛给我家人带话,估计太子爷早就打发人到祈王府捎话去了。
那些小太监收拾完了我,就收拾床铺。他们新换了薄被子和褥子,倒好温茶,香炉里面换上安神香片,把帐幔放下来,蒸腾到我都快睡着了,他们才折腾完。
我那个地方伤了,躺不了,只能爬着,随便盖了个薄丝被子省的着凉。
文湛新换了水衣,他也不说话,侧身上床,我本来想着向里面躲躲,给他大一点的地方,省的他半夜睡觉张牙舞爪的挤我。
他小时候就这个毛病,和他一起睡的时候他就没个安生,总能把我挤到一个小角落,然后他又凑过来,继续挤我,那个势头不把我挤到床底下决不罢休!
然而这次却不一样了。
他也不说话,只是伸手把我扯过去,抱着我,不让我压到伤口睡觉。
这个姿势的确很舒服。
可是,再舒服,也不如让我全须全尾的活蹦乱跳着的舒服!!
文湛总是这样。
他先用刀子把别人心一刀一刀剐了,然后再慢慢缝合,这还是他大发善心的时候。如果他不发慈悲,那别人生生死死,究竟是到枉死城,还是过奈何桥,他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
这么多年了,我对他这样把人打一猛棍子,再给一个甜枣吃的做法,早就已经腻歪透顶,连想都不愿意再想了。
东宫有好药,第三天头上,我的伤好多了,至少不那么丝丝拉拉的疼了。
文湛每天都会给我抹药。
动作很让我郁闷,每次上药的时间长不说,还每次都要手指插入。说句实话,我那个地方根本就不是做这档子事儿的地方,他的动作再轻,再小心,还是疼的够我喝几壶的了。
文湛让我靠在床上堆起来的被子上,然后拉开我的双腿,让一切都呈现出来姿势面对他。我的身体弯折成这样的姿势后,文湛的手指探了进去……
有药,有香膏,还有秘制的合欢油。
用轻轻抚慰的动作,慢慢揉搓着。
我的呼吸开始急切起来。
文湛忽然压住我的嘴唇,激烈的吻了起来。
然后就是下巴,脖子,到我的胸前。
“嗯……”
动作很激烈,有舔舐,有噬咬,我感觉我的嘴唇都要肿了。
这是和我花银子出去嫖完全不同的。
有些陌生,很异样。
不知怎么了,下身突然感觉潮热,好像有什么充斥在自己的下身中。
文湛忽然起身,他用双手抱起来我,人那个我倚着墙面,弯折起来我的腰身,然后就着样的姿势,深深进入到我的身体内。
“啊!——”我叫了一声。
他的动作并不轻,却和上次感受完全不同!
文湛好像在我身上点燃了一团火!
“嗯……嗯……啊!!——”
文湛腰杆用力,身下不紧不慢的抽送着,插入,扭转,冲,捣,退,他变幻着动作,试探着,也是控制着我,我的感觉,我的身体。
我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听自己的使唤了。
我体内的香膏融化了,香气四溢,因为酥软和滑动的药油让文湛的动作更加顺畅。他加大了力气,缓慢的抽出来,再深深的插进去。
我的腰好像开始扭摆着,配合着他的挺进,当文湛放开我的手脚的时候,它们好像有了自己的意志一般,缠绕上文湛,勾引着他,似乎让他更用力!
呻吟好像蜜一般的甜美。
我的耳边是低沉优美的嗓音——
“叫我的名字……承怡……”
我张着嘴巴,好像缺水的鱼。
“文……文湛……”
“承怡,我喜欢你。”
——承怡,我喜欢你。
你和我们高昌的男人不一样,他们都是粗人,没有你斯文,不过……我不喜欢他们,我喜欢你!
承怡,我喜欢你!
……
“承怡?”
“承怡?”
我想起来那个可怕的夜晚,冷宫里面的人围着一张草席跳舞。她们都是先皇的嫔妃,上了年纪,褐色的皮肤,可怕的皱纹,还有干裂的浓妆。
她们踩的草席下面盖着一个人,华贵的裙角,流淌着的血,
我听见哭泣的声音。
姬文湛!我恨你!!——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我猛的推开文湛,而文湛只是猝不及防,一瞬间,他骤然用力按住了我,压了进来!这次动作不再缓慢,而是狂风暴雨一般的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