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脸颊有些绯红。
他愣了一下,斜睨着我,微微翘起嘴角,眼睛中却是一片死寂。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闭了一下眼睛,扭头就走。
太子却说,“等等,你到哪里去?”
“进宫,找父皇要人。”
可是我还没有到门口,就被人扯了回去。他把我按在门板上,上面繁复的雕花菱格搁的我后背生疼。
太子眼神阴鸷的看着我,“找父皇要人?为了一个贱人,你又想搅的父皇不得安生?嗯?”
我深吸了一口气,“殿下,小莲不是贱人。都是人生父母养的,但凡只要有口饭吃,谁也不会卖儿卖女。小莲的父母要是能保全他,也不会把他卖了做那种营生。他要是生在皇家,未必就比太子低贱……”
我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掐住了脖子,后面的话全吞到肚子里面了。
我张了张嘴,发不出声。
过了好一会儿,太子才放手。
我就感觉空气灌了进来,我开始咳嗽,腿脚也发软,要不是太子按着我,只怕我早就瘫到地上去了。
太子呢喃的声音说话,“承怡,别总惹我生气,这样不好。”
我眼前,是他。
那双眼睛中透出火一般的冷寂。
忽然我感觉到嘴唇上一阵刺痛,文湛的手指强硬的扣住我的后脑,他低下头,彻底吞噬了我的声音。他的舌头强硬的闯了进来,毫不留情的索求,我闭上了眼睛,放弃抵抗,任由他为所欲为。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松开了。
“承怡……你想去找父皇,不只为了你那个男宠……是为了我们的事吗?”
“你以为……”
文湛扣住我的下巴,粗暴的逼我抬头看着他。
“你以为,父皇会一无所知吗?”
“你以为,父皇会为了你,为难我吗?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你强暴我。”
太子眼神一暗,似乎含着血色。
“那你呢?”
他忽然扯开了我的衣服,身体上还有他留下的痕迹,腰上,大腿内侧,还有那里,都是,有青痕,还有伤。
“你的身体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然后,他又吻住了我,很轻,很柔,柔情蜜意的,好像情人。他亲吻着我的脸颊,下巴,脖子,我的锁骨,在我的身体中流连。
“……我是你哥哥……”
我忽然低声说。
他停了一下。
“太子,我是你亲哥哥,你不应该这么对我。”
他猛然抬头,“你胡说什么?”
我看着他的眼睛,“文湛,我们是一个爹生的,我是你亲哥哥。我也是皇子,我是大郑的亲王。我不会再让你碰我一下,放开我。”
他怒极反笑了,“如果我硬要碰你呢?”
我看着他,暗涌激流。
我说,“你可以试试。”
我忽然轮拳对着太子的脸就是一拳,太子猛然躲开,我一拳打空,只不过他身子向后一退,松开了我,我从地上扯起衣服就向外跑。我知道跑不掉,我也不想坐以待毙,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文湛这么容易就抓住了我。
不说别的,只是打架我都只有挨打的份。
我很后悔刚才逞强。
当时我一定是让鬼怪懵住了心窍,傻到姥姥家去了!
他揪住我的头发把我拽了过去,忽然又左右开弓打了我两个耳光,打的我眼冒金星,脸颊火辣辣的疼,两个眼睛珠子乱晃,看人看东西都是四个重影。
我就感觉文湛用手扣住我的肩膀,把我按在桌子上,分开我的双脚,抬起我一条腿挂自爱他的手臂上,然后他扬起凶器,用力捅了进来,他腰间的动作猛烈而残酷。
忽然,文湛板起我的下巴,让我看着他。
“承怡,别太放肆……如果不是我心软,你根本活不到今天!”
好疼,也好热……身体不停的被摇晃着……
忽然间,我听见有孩子的哭叫,还有太子愤然的声音,似乎在吼。
——“是谁带七殿下过来的?把他抱走!滚!!——”
简直就是乱成一锅粥了。
我就感觉热,哪里都热,心口也是。
热的和一团火烧一般。
我用力按住那里,想要撕开胸膛,让心口透透气,也凉快凉快,喝喝凉茶,降降火。只是一直撕扯不开。
忽然……我只是感觉嗓子一甜,眼前发黑,就被周公抓了壮丁,陪他下棋去了。
我总感觉自己最近命犯太岁。
事事倒霉。
其实我感觉自己好像一直都醒着,就是睁不开眼睛。我想用手指把眼皮扒开,可是这个手指头比眼皮子还重,根本抬不起来,就别想着它还能帮我扒开眼皮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好像是下午,外面彩霞满天,很好看。
我好像还是看不清楚人。
影子憧憧,都是模糊的。
太子不在,我好像听见,有什么人叫他到书房又商讨什么去了。
我感觉我怀中躺着一个软软的小东西,喷香喷香的,窝在我身边正在睡觉,那边好像是柳丛容,正在熬药。
我一动,柳丛容就看到我了,我刚想要起来,他过来指了指我怀中的越筝轻声说,“王爷,先别动。七殿下闹了一整天了,刚睡着。”
我看了看怀中的越筝,忽然很心疼。
他的小脸上全是泪,看起来脏脏的,像一只小花猫。
我没有忍心弄醒他,没有动,可我对柳丛容说,“柳芽,看在我小时候帮你偷豆包的情分上,别伤了小莲。他要是出事,我也活不成了。这个豆包的情分,你就下辈子再还我好了。”
他苦着脸说,“王爷,您就别再说了。莲公子就在三殿下那里住几天,谁也不会把他怎样的。谁都知道他是您心尖上的人,太子就算看在您的面子上,怎么也会网开一面的。”
我嘿嘿笑了两声,因为实在感觉太苦,所以不笑了。柳芽你端着太子的饭碗,当然不能说他坏话。我比你更了解太子。我要是再相信他,再相信你,我就是你孙子。
于是,我开口说,“那可真要多谢太子的恩典了。”
太子都明明白白的说了:我还能喘一口气,都是他的恩典。
我的确不应该不知好歹,我应该感恩戴德,感激他,现在还没有把我像砍瓜切菜一样给剁了。
忽然我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