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湛眼神有些变幻莫测,他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感觉他这么压在我身上我挺不舒服的,就推了推他,还说,“殿下,时候不早了,您也该起来了。”
文湛没有动,他说,“你原来喝醉了会说话。”
我愣了愣,答了一句,“哦。”
“你不问问,你都说过些什么吗?”
我打着哈哈,“反正都是醉话,不知道也挺好的。”
我又想推他,文湛一只手支在我枕头边上,另外一只手握住了我的手,他深深的看着我,而后很认真的说,“承怡,我们和好吧。”
我连忙说,“啊?殿下这是怎么话说的,我们从小到大一直都挺好的。”
“是吗?”文湛听着,他秀致的眉挑了一下,看着我说,“既然这样,那你叫我一声宝贝儿听听?”
看着他已经认真到严肃的面孔,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出这话来,我心里差点骂他祖宗十八辈!
究竟是谁罔顾那么多年的兄弟情谊把我往一个陷阱里面引?
究竟是谁高高在上冷眼俯瞰别人的生生死死?
究竟是谁任我在他东宫门外跪了三天三夜求他至少放阿伊拉半条生路而冷眼旁观?
究竟是谁掐着崔碧城的脖子逼着我上门自取其辱?
究竟是谁在坏事做绝之后却又好话说尽?
究竟是谁在强抱我之后却又说喜欢我?
究竟是谁……在亲手毁了那份最纯真、最美丽的感情之后,却还在念念不忘昔日的温情?
我叫不出口。
文湛看着我,忽然笑了一下,他说,“怎么,说不出口是吗?那两个字很难出口吗?你对着我说了十几年,如今对着越筝更是口舌如蜜!为什么独独对现在的我说不出口?承怡,你还敢说,你不恨我吗?”
……
我闭了一下眼睛,一咬牙,实话实说,“好,那我说实话,是的,殿下。我恨你。这样你满意了吧,你可以松手了吗?”
嘴唇忽然一疼。
文湛咬住了我的嘴唇,重重的吻了进来。
67
这年的腊八过的真是不得我心。
香甜滑糯的腊八粥没有吃到,疼我的老爹也没有看到,就被太子扣在东宫,大半夜的还要和他做那档子事,让我实在感觉到人生一片寂寞如雪啊!
这次的亲吻有些凶狠,我的嘴唇都被他又吸又咬弄的有些疼,还有些麻,可是他别的动作却柔软多了。
不知道怎么了,太子今天的行为规矩的很,也克制的多,他并没有脱掉身上的衣袍,只是用单手支撑在我身边,而且上身压住我,另外一只手把我的下衣扯了下去,双腿也被掰开,清晰的感觉到了他滚烫略显残酷的侵略欲。
我知道自己再不甘,再不情愿,这个时候和他对着干,只能是自找苦吃,所以尽量放松了身体,闭上眼睛,大张着腿,等着他沉重的进入。
可是忽然却感觉到下身一凉,那种被刺入的疼痛没有记忆中的那样的明显,我有些惊讶的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文湛用手指沾了一些香膏在我的身体里进进出出的做准备,由一根手指到两根,再到三根,慢慢的把将要承受他的部位打开。
我吃惊不小,太子这个时候的耐心太少见了,让我差点以为太阳都打西边出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惊讶表现的太明显,文湛看着我的眼神忽然有些生气,他低头咬住我的下巴,疼痛的感觉很鲜明,而我的身下同时一疼,被他的家伙抵住了入口。
已经做了准备,身体也柔软多了,那里还是润和的,可就是这样,那缓慢插入的过程依然是惨烈的,我尽力敞开身体,可依然吃不消,甚至有了一种慢慢死去的疼痛。双膝疼的一直打着颤,身体涨的好像被撑破了一般。
我实在受不了了,双手一直推他,想要把他推开,这个时候,文湛的动作却停了,我终于可以喘口气。文湛的手掌托住的我的脖颈,让我的上身微微抬起来,他拽过了一个抱枕塞在我的脖子下面,然后他俯下来,用额头抵住我的额头,下身一用力,猛地完全贯入!
“啊——————!!!!”
我疼的死去活来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飘过三途河,直奔奈何桥!
文湛开始动作起来,我再也没有力气叫喊,只能用双手死死抓住他的肩,全身都因为体内那种缓慢而沉重的撞击变得火热,并且轻轻的颤抖着。
文湛又把被子扯了过来,裹住我们两个人。
他把我死死的压在身下,周围又全是几乎密不透风的被子,让我感觉不到外面,周围全是他的气息,霸道而凌乱,还有就是润泽却纷杂律动。
因为黑暗,因为安静,也因为封闭。
身下那种感觉也就愈加的明显。
我已经说不出话来,甚至连呻吟都是断断续续的。
体内一下一下的撞击激烈又残酷,逐渐的,当文湛的耐心被磨去,原本缓慢、克制而有节奏的动作又重新野蛮了起来,可是……这次的交合似乎和往常又有些不同……
我不知道。
周围太黑了,即使我睁开双眼,也看不到他,看不到他的表情。
他的手臂是硬的,却没有扣住我的身体,只是压在床上,支撑着他自己,然而我并没有因此更好过一些。他的手指虽然不再扣住我的腰身,也没有那种镣铐般的疼痛,可身体却再不由自主的迎合他,他的动作也越来越深重。
我都快无法喘气了,心跳的蹦蹦蹦的,全身被汗完全浸透。
我的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开口求饶,“轻点……轻点……啊!!——”
可得到的却是太子几近崩溃的疯狂!
太可怕了……
我又被他弄哭了。
眼泪哗啦哗啦的。
诶……
68
即使是再暴虐的欢爱也会有结束的时候。
太子只做了一次,等到他最后终于不再压着我的时候,我很惊奇我居然还是清醒的,只是头晕眼花的,好像三魂七魄都被太子揪了出去,用剁肉馅的方式恣意凌迟绞杀,然后团成一个团子,给我塞了回来。
魂儿是这样,身体也是这样。
似乎除了能喘气之外,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只是犯困,越来越困。
我似乎感觉到太子的手指好像在我的脸颊轻轻摩挲着,我喜欢他温热的手指,还有那种轻柔的力度,所以脸颊不自觉的就贴了过去,不知道是不是他看我可怜,还是我这个动作好歹是善意的,所以他再贴到我脸颊上的亲吻也是柔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