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总不说话,我们能不能提提想法?”品纯副总眼神玩味,“许总,你们许氏有没有兴趣和品纯合作,你们出原材料,我们负责研发、生产和销售,赚了钱对半分怎么样?”
许逸眉头微微一挑:“谢谢郑总的好意,不过许氏单打独斗惯了,暂时没有和其他公司合作的打算。”
“许总,对于许氏来说,这绝对是个划算的合作。”
许逸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眼眸中流转着光亮:“的确,这个计划很诱人,但郑总你忽略了一点——如果郑总能够提供同样品质的原材料,我们许氏规模虽然小,倒也愿意替郑总分忧,包揽研发、生产和销售,至于收益……品纯七,许氏三就可以。”
“噗——”
“咳咳咳咳。”
会场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众人没想到许逸这个毛头小子x_ing格居然如此刚硬,轻轻松松就把郑亮的提议给怼了回去,还是在宁城的地盘上。
许逸一整天都是一副认真学习乖宝宝的样子,众人都以为他是绵软型的x_ing格,眼下见他将郑亮堵得哑口无言,大家才真正意识到,坐在这里的可不是什么高中生,而是一家企业的掌控者。
人人都清楚,许氏果汁之所以品质出众,原因就在原材料上。既然复制不了许氏的品质,其他饮料公司也不会打许氏原材料的主意,毕竟大家也都知道,正是因为许氏严格把控原材料的品质,它的规模才维持在现在的状态。
换句话说,人家自己都不够用,你品纯还凑上去抢人家的原材料,搞什么贴牌合作,要不要脸?
就算品纯包了研发和宣传——就看许氏那粗糙的研发团队和压根不存在的宣传,人家都能够创造销量奇迹,根本就不需要品纯发挥作用。
简直脸大如盆。
“盆?”蜂果发言的那位负责人轻嗤一声:“那脸比他祖n_ain_ai的洗脚盆还大!”
不管怎么样,许逸的应对着实让在场多家中小型饮企的负责人们爽到了,清饮还好一些,行业老大被撕多了总是习惯x_ing装死,被骂上两句也不在意,反正皮厚血厚。
品纯就不一样了,斗不过清饮,品纯就打上了小公司的主意,说实在的,许氏只是受害者之一,还是那种没有伤筋动骨的受害者,真正受伤严重的,早就湮灭在饮料业的历史长河中了。
当然,在生意场上,这种事情比吃饭还要寻常。
在场许多人一开始和许逸根本有交流,点点头就算打过招呼了,毕竟他们的知名度虽然不敌清饮和品纯,在各自的省份也扮演着领头羊的角色,又是前辈,在许氏这个后辈面前还是保留着一份高傲的。
然而,让许逸无语的是,许逸才刚怼完品纯,那些老总高管们就撕掉了塑料合作情的面具,一个个和许逸拉起了家常。
简直跟吃了炫迈一样。
蜂果的老总越看许逸越喜欢,他特意跑来给许逸发了根烟,还开玩笑似的问许逸:“多大年纪了,谈对象没?我女儿是哈维大学的研究生……”
被一群中老年围绕着,许逸刚刚怼郑亮的气势全没了,脸和耳朵都染上了红色,慌张的模样逗笑了一群人。
“老李你这就过分了,好像这里只有你一个人有女儿似的。嘿嘿,我告诉你老李,今天我女儿也来了,马上我就让许老弟见一见,没准儿这老弟的称呼过两天就摘了。”
其他人:“……”
老李:“……”
丫的真不要脸啊!
当然,说话的那位小果农粮油的张总也遭遇了一众老朋友老对手的无情调侃:“老张,就你这五大三粗猪鼻子肿泡眼的样子,你姑娘至少得跟你老婆像个十成十才能介绍给许总吧?你要不要脸?”
张总:“……人身攻击过分了啊!”
“是你先不要脸的。”
张总:“……明明是老李先提这个话题的,和我有毛线关系啊?”
对象陡转,李总也开始遭受无情的人身攻击。
许逸脸不红了,耳朵也不红了,饶有兴致地盯着一群大叔吵架,没曾想,他一抬头,就看到了对面一道紧紧盯着他的视线——是品纯的郑亮郑副总。
许逸以为对方会愤恨会懊恼会恼羞成怒,但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些神色对方脸上通通都没有。
相反,许逸从他眼中看到的是——见到猎物的兴奋???
许逸整个人都不好了。
殊不知,品纯的郑副总此刻思考的是——
老李的脸又方又宽,他女儿就算像了他两成都没救了。
至于老张,猪鼻子肿泡脸,送到屠宰场都能直接开宰的水平,他女儿的美貌能抵得上自家姑娘的十分之一。
郑副总的老婆年轻时候正经是个电影明星,那会儿还没有所谓的网红博主,更不存在所谓的锥子脸,在郑副总看来,那脸就不该叫锥子脸,该叫锤子脸,就那一低头都能把别人脸蛋戳破的下巴,不是用大铁锤哐哐砸能砸出来的?
他老婆就不一样了,鹅蛋脸,柳叶眉,年轻时候演的古典美人迷倒了不少人,姑娘也像老婆,又漂亮又优秀,从小到大的追求者加起来能从万里长城排到南极雪山。
是以郑副总在生意场上虽然以y-in险狡诈著称,一旦下了班,他就是二十四孝好老公好爸爸,回去给老婆做饭捏脚样样来,工资一毛不要全部上交,比会场上多数人在男女关系上都要纯洁干净。
某一年春节,他老婆用他的卡刷了10万块,转头告诉郑副总自己只买了两件东西,给郑副总买了20件,郑副总那个感动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然后,郑副总看到了自己的20双袜子,眼泪真的流出来了。
他老婆买了两个包,一个Dior一个Chanel,总价9xxxx元。
他的20双袜子,总价xxx元,就算这样,他还是要笑着流泪:“老婆,你对我太好了,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袜子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