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人百变莫测的表情,前面的美女姐姐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杨总管?”
“呃……等一下,你叫我什么?”
前面的美女们哑了一片,吞吞吐吐地应道:“杨总管,你怎么……”
杨总管?那不就是杨莲亭!
李齐夕顿时心里乐开了花。他穿的是杨莲亭,那就是攻呀!虽然与他的初衷相违了,但是,他是攻呀!
李齐夕笑得春光灿烂,豁然开朗道:“啊?见教主?好呀,好呀!几位姐姐带路吧!”
侍女们面面相觑,表情甚是惊讶,李齐夕突然想起杨莲亭也算是个七尺男儿,刚才自己的语气说得好像猪八戒在调戏妇女,真是猥琐至极。
于是,在心里唾骂了自己一千次以后,李齐夕马上整理好表情,慷慨大义地一挥手:“各位,请!”
只是一说完,那群侍女的表情却奇怪了。
黑木崖占地极广,议事的成德殿与东方不败所住的小苑也相隔了好些距离。
李齐夕跟在一群美艳的侍女身后,极力掩饰住兴奋的表情,可还是红光满面,兴致盎然。
“杨总管也很想念教主了吧?”前面一人打趣似地问道。
“呃?”李齐夕被问得一怔,可转念一想,马上点了点头,兴奋地回答道:“那是那是!”
李齐夕对于东方不败的概念就是徐克电影里,那个霸气威武的东方教主。红裳黑发,明眸善睐,虽然英气逼人,霸气非常,却也带着一种独特的妩媚与温柔。
虽然他知道小说和电影那是天差地别,可教主就是教主,就算真成了“男人”,那也应该是极品中的极品。
正想着,前面又有一人笑着说道:“杨总管真是心胸宽广,教主那样对你,你不仅不记仇,竟还这般惦念着他。”
“那样对我?”李齐夕嗅到了不安的气味。
“那也难怪,教主乃人中龙凤,自然让杨总管流连忘返呀。”说着,一群女人便阴森的笑了起来,如果那样形容不会让人觉得无礼的话,他更愿意称之为“猥琐”。
“各位姑娘,你们在说什么?”
“难道杨总管都忘了?”带头的女子用手掩住嘴,像是在极力忍住笑意。
“杨总管真是善忘,就在教主入关前夕,那一夜的莲心阁呀。”
“……”李齐夕额上的青筋又冒了出来。
“想起来了?”这一群女人的笑容真是诡异得很。
“你们……可以说清楚点吗?”
“哎呦!总管莫不是忘了?那一晚之后,您可以三天都没能下床呢!教主为此还延迟了入关的时辰,好来照顾您!”
“……”
李齐夕愣在原地,半响无言。
暂不说东方不败怎么能把人弄到这般境地……
只是那杨莲亭……他不是攻吗?
李齐夕脸上画着囧字,一声不吭,只看着那群女人笑得越来越阴森。
还好走了不久,终于来到了莲心阁前。
小苑里布局巧妙,青砖素瓦,鸟语花香,楼台轩榭间,一派幽静。
一队侍女已经走到了莲心阁的红木门前,正欲通传,转身回头,便看到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李齐夕。
她们朝他扬了扬眉,但那人却并无反应。
不能进去。李齐夕在心里对自己呐喊。
毫无疑问,这是本小黄书。里面就单是纯H场景就占了总内容的百分之四十。每一场都极其香艳,变态异常。而且是虐心虐身,血染长空般的惨烈战况。当然,这都是对于小受而言的。
而且现在的情况,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他怎么也没想到,杨莲亭竟然会是受?
不能再进行下去了,必须得出去。
现在他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
死。
于是,李齐夕开始认真的思索哪里是最佳自杀地点,夺走侍卫的佩剑?跳进阁前的小湖?还是找面墙直接撞死?
还没考虑好这个问题,就看到两名侍女摇曳的身姿朝他走了过来。
“总管,莫让教主久等了。”说着,两人便左右钳制住了李齐夕的身体。
听说过东方不败信任女侍,但是没想到,这里的侍女也是绝顶高手,一使劲,竟让他完全动弹不得。
李齐夕这下没了办法,心里惨叫连连,但脸上还得装出镇静自若的表情。
接着,带头的侍女轻叩了几声木门,李齐夕并未听到回应,但侍女们却相视一笑,轻轻将之推开。
然后她们便分为两路,依次进入屋中,只留下李齐夕独自站在门槛外,不知所措。
他只看到屋内一片华光,仿佛笼罩了半世的浮光掠影。
定睛一看,才发现梁顶上挂着重重的深红幔帐。
红色的帘帐如潮汐般随风涌动,摇曳着,不知去处。
随行的一行侍女将层层帘帐依次掀开,一下,便看到屋中坐着的那人。
恰是夕阳将至,霞光万顷。
万丈红光透过他身后的窗棂倾泻而入,满溢在这一隅天地之间。那绯色艳丽异常,竟将那人的面容也模糊了些许,仿若落入水中的丹青画卷。墨色尽然褪去,将那朱砂妙笔生生晕染在清水之中。
那人轻垂着头,满身的红衫如流水般轻盈的铺落在地面上,黑玉般的长发垂落在腰间,长袖宽袍间,露出他赤、裸分明的锁骨,而那玲珑指尖亦是绚烂生花。
他左侧置着一张绣花棚架,右手持着针,红色的丝线就那样凌空穿插,针法娴熟而细腻——那般认真的表情,竟只是在刺绣而已。
这时,前方依次排开的两列女侍一齐跪下,齐声道:“参见教主。”
那人闻声抬头,仍是看不清面容,却能感觉到那视线落在呆站在门前的李齐夕身上。原本淡漠的眼里,一下像是有了神采,唇角艳丽的色泽变得更加诡秘,他一下轻笑起来,百媚尽生,好不妖娆。
他看着他也不说话,只是那般温柔的凝望着,眉眼间却能寻着那种异乎寻常的喜悦。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他抬手示意:“你们退下吧。”
语罢,两队侍女便鱼贯而出。
等到她们依次退尽,房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李齐夕正想说些什么,不料,那人却先开了口:“莲弟,我们好久未见了。”
莲弟?这个苦逼了他一个月的莲弟……
他抿了抿嘴,却颤颤巍巍,不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