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势不对重新睡/我生物不好你别骗我 作者:朝圣言(上)【完结】(3)

2019-03-16  作者|标签:朝圣言 爽文 强强 异能 打脸

  这之后贺飞章又给几个朋友发信息询问,得到的都是索要旅行特产的调侃答复,再深入一些的问题,诸如“之前回你信息的不是我哦”“你没发现不对劲吗?”之类的,朋友们也是一笑置之,都以为他在开玩笑。有一个甚至回他:“是啊,上回明明是GH897星人在和我聊天,我们还聊了聊星际联盟的19条协议呵呵哒。”贺飞章默默将这人拉黑。

  似乎除了他自己,周围的一切还是安安稳稳按照原来的方式运行着。他就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刚进学院没多久的大学生。普普通通的大学生活,普普通通的单亲家庭,一群嘻嘻哈哈的狐朋狗友,以及一个处的不错的女朋友。

  只除了多出来的战斗技巧,和以前听都没听说过的传说中的“异能”。

  想到异能,他随手将床下室友藏的几罐啤酒摸了出来,在一旁桌上摆了个三角阵。如果他不是妄想过度,那么应该可以通过一些实验,来证明异能的存在。

  拥堵进他大脑的海量知识中有一种“异能”,叫做念力,也有人称呼它为精神力、意念、灵力或者随便其他什么都行,这种能力在战斗及日常中用途甚广,微弱一点的也可以进行切割、穿刺、隐藏遮蔽等等动作。在贺飞章的意识里,念力这种东西并不难修炼,似乎是每个“寄生者”都要进行的必修课。

  紧接着他又皱眉。“寄生者”,又是一个突然蹦出来的名词,而他确定此前从未听说过。

  贺飞章紧紧盯着桌上呈三角矩阵摆放的啤酒罐,使劲想象自己发动念力全力一击。

  半晌,啤酒罐纹丝不动。

  贺飞章一下瘫在床上,伸手捂住眼睛,过了良久才翻身坐起来,嗤笑一声:“果然还是精神分裂了吧。”

第2章

  贺飞章站在寝室洗手间里,从盥洗池上方的镜子里观察自己。

  镜子里的男生面目清俊,鼻梁高挺,眉角飞扬,脸庞白皙光洁,和大部分在校大学生几乎没有什么分别。然而他的一双眼睛布满血丝,仔细看去,隐隐带着未尽的狠戾乖张,生生将他的温和伪装毁灭殆尽。这毒蛇一般的眼神,贺飞章倒是在他老爸带回家的犯罪嫌疑人档案照里看见过,现在,他又在自己脸上看见了。

  尤其是一觉醒来后,贺飞章真切的感觉到,来自身体各处的叫嚣感。这种叫嚣,在看到室友无知无觉暴露出身体要害时,尤为明显。

  他对着镜子看了良久,俯身打开水龙头,将整个头都伸到水管下面狠狠冲了一遍,之后胡乱抹了把脸,又将s-hi哒哒粘在脑门两侧的刘海全部拨下来。

  还是差一点。贺飞章看着自己的眼睛有些出神,紧接着他想起从包里倒出来的眼镜盒。

  他进屋翻出那个眼镜盒,打开一看,果然躺着一副有些土气的黑框眼镜。拿出眼镜,甩开镜腿架上鼻梁,贺飞章这才又站回镜前。再看镜子里的青年,笨重的黑框眼镜将整张脸都遮住大半,细碎刘海又将眉眼挡了个严实,此时已经看不见暴戾的眼神,他完全是一副书呆子的模样了。

  和他从前阳光运动的形象差距有点太大了,但他也不敢随意摘下眼镜。即使是刻意伪装出来的,“贺飞章”可以是温和阳光,关心同学的好学生,可以是桀骜有点小叛逆的大男孩,也可以是突然想要奋发学习的书呆子,但绝对不能是一个只看眼神就能让人两股战战,疑似社会不良渣滓的败类形象。首先,他在警局工作的老爸那关就绝对过不去。

  随手将眼镜盒放在桌上,贺飞章挑出盒子里的眼镜布想要擦拭一下镜片,不想一张薄薄的纸条从叠得整整齐齐的眼镜布间掉了出来。贺飞章几乎是条件反- she -般出手,电光火石间伸出左手两指,在纸条落地前将它夹在指间。

  贺飞章:……现在似乎身手了得的样子。

  诡异感真是无处不在,贺飞章觉得自己已经快麻木了。他无语的将纸条展平,果然上面写了几个小字,字迹略有潦Cao,可能是在极紧张的条件下写的,不过大致能看出凝练有力的笔锋,正是他的手笔。

  【韩力夫孙轩 CTE】

  小小的纸条上,潦Cao的几个字几乎力透纸背,贺飞章不用犹豫,几乎一眼就看出这是自己的字迹。然而,他不记得写这张纸条的时间,对里面的内容也无甚印象,毫无疑问,这张纸条就是在他失忆的这两个月里写下的。

  看了看上面的字迹,他一时不太好下判断。前两个目测是人名,后一个可能是某样东西的缩写,再具体就不好猜了。这究竟是自己“神经病发作”的时候胡乱写的,还是真的发生过什么事,在“失忆”/“人格分裂”之前给自己留的线索关键词呢?

  “这是要上演悬疑大片的节奏吧。”贺飞章捏着纸条喃喃自语,光靠思考就能解出一串谜题那是学霸才能干的事儿,而他作为一个智商只比学渣高一点儿的普通人类,现在只能对着纸条干瞪眼。想了半天,他决定从最简单的方法开始找线索。

  没错,就是“外事问谷哥,内事问度娘”。

  谷哥使用有限制,就只能度娘救场了。贺飞章摸出手机解锁,戳开度娘APP,在搜索栏里打出“CTE”三个字母,一下跳出上百个链接,所属领域也五花八门,跨度巨大,且每一个贺飞章看了都是一脸懵逼,完全不知所云。搜“韩立夫”,又是几百个微博脸书等社交网站的个人主页链接。再搜“孙轩”,得出的结果和之前差不多。

  贺飞章没有气馁,回到搜索界面重新输入“韩立夫”,点开了最上方的名人百科。如果这个“韩立夫”不是他身边那些平时就能接触到的人物,那就只可能是有些名气,拥有一定曝光率的知名人士了吧。

  “谁的鞋扔走廊了!缺德吗,这臭的!”一声怒喝在门外倏然响起。

  贺飞章一惊,身体却先做出反应。他飞速掠到门后,经过放满杂物的桌子时,还顺手抽过水果刀藏在掌中。他就这么屈膝单手按住大门,隔着门板,静静听外面的动静。

  然而那只是隔壁寝室的同学在嬉戏打闹罢了。

  也许,有些东西确实改变了,而他自己大概没办法完全漠视它。

  屋外渐渐有没去上课的同学开始在走廊间走动,属于年轻人鲜活跳脱的笑闹声不时隔着门板传来,打破了寝室里凝滞冰冷的空气。贺飞章重重吐出一口浊气,他扔掉水果刀,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又随手拎起一只小板凳进了阳台。

  9月初的太阳仍然热力十足,倒是可以趁此晒晒出了一身冷汗的自己,暖洋洋的阳光罩在周身,便也有一种重获新生的错觉了。贺飞章感慨了半天,又将身体缩在小板凳上,继续看手机。

  【韩立夫,男,1954年—,生物学家,教育家,在生物科学研究方面作出杰出贡献,1998年当选中央研究院院士,曾任S市华阳大学生物系教授。】

  下面还有一长串韩立夫的主要成就、获奖记录以及人物评价,贺飞章没耐心一个个仔细看,着重看了看这人的研究成果和几张生活照,然而内心并没有荡起半点波澜。

  “完全没印象啊。”这位老学者似乎很少出席社交活动,百科上只有几张像素很低的照片,都是一些在大学授课或参加学术研讨会的形象,他看了半天也没从照片里看出点儿眼熟的迹象。也不知道纸条上的名字是不是指的就是这位老学者,贺飞章索x_ing直接将这些照片全保存在手机里,有备无患。

  再搜“孙轩”,得出的结果就有些寒颤了,并没有知名人士叫这个名字,小众网站的个人主页倒是一堆,主页上大多都是空无一物,特别像某些工作室运作的“僵尸号”什么的,贺飞章只得作罢。

  所以到最后也没弄明白这张纸条到底意义何在。

  这么捣鼓了一阵子,竟也花了不少时间,转眼已经快十二点了。几个上完课的兄弟给他发来信息,让他下楼一起去校食堂吃饭。

  贺飞章思索了一下自己现在这情况,再想想每天中午挤挤攘攘的大学食堂,不由一阵牙酸。还吃什么饭啊,学校食堂那么多蹦来跳去的小鲜r_ou_,他进去逛一圈,能忍住不视j-ian人家的大动脉就不错了。拒了几个哥们儿的热情邀请,贺飞章开始考虑要不要去医院跑一趟,咨询一下专业人士,自己有多大可能是个精神病。

  正这么琢磨着,电话又来了。

  贺飞章低头一看,手机来电显示【郝医师】,瞬间冷汗就下来了。不是吧,这也太快了,正想着看医生呢,医生就找上门了?说起来郝医师是谁啊,一点儿没印象。

  想归这么想,他还是清了清嗓子,接起电话:“喂,您好。”

  郝医师似乎是个年纪不算太大,x_ing格偏向温和的青年人,他在电话那头温和笑道:“呵,听这语气,我猜你肯定又不记得我是谁了,是不是?”

  贺飞章一懵,心道窝Cao现在什么情况,今天从起床开始就一直蒙蔽,难道真的是起床的姿势不太对吗?

  他这边还迷茫着,郝医师还在那边说:“不用那么紧张,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五院精神科医生,也是你现阶段的主治医师,郝嘉慕。”

  五院,本市唯一一个有名气的五院可不就是主治精神类疾病吗。贺飞章没答话,只站起身从阳台返回屋内,随手锁了阳台门。这事儿,还真不好在室外聊。

  “哎,你现在一定觉得我像个电信诈骗犯是吗?哈哈,我也觉得有点儿像了。”郝嘉慕自娱自乐的呵呵笑了几声,又说:“其实你当初来看病的时候,已经将现阶段的治疗费用全部缴清了,缴费清单我这里也有备份。另外,我这儿还留着你前几次来看病的资料和笔录,都是真东西,特详细。毕竟你每次都忘得挺彻底的,我这么随时准备着,你一忘咱们立刻就能拿出一堆治疗记录,进度也不会落下太多。”

  每次?贺飞章心中一动,追问:“郝医生,冒昧问一下,我找你看的是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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