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裴瑜真正的力量在这里,明明他该生他的气,可是他总是耐心的磨着你,让你再大的脾气也生不起来。
裴瑜好久没看到白宁笑了,他最喜欢看白宁笑了,那样会让他的心鲜活起来,所以他忍不住吻了吻白宁的唇,手抚摸着白宁脸颊,“若是没有脾气了,就好好吃饭吧。”
他扶着白宁坐在椅子上,把饭盛给他,看着白宁吃饭。
白宁拿起筷子吃饭,却发现手抖得不行,根本拿不起筷子。
“你的手怎么回事?”
白宁摇头:“没事,你软筋散下重了,我手以前受过伤,平时还好,中了软筋散就容易发抖。”
裴瑜很心疼,“对不起,我不知道。”他拉过白宁的手轻轻的抚摸,随后放唇边吻了吻,“是怎么受伤的?”
他记得白宁武功高强,还没几个人能让他受伤的,怎么会受伤了呢?
白宁摇头,“是我练剑的时候伤到筋骨了。”
这倒是,能伤到白宁的人,估计就只有他自己,这大概也是他现在大多用左手写字的原因吧。
他心疼的说道:“明天我就不下软筋散了,今天我喂你吧。”
白宁点点头,也没有不好意思,乖巧的让裴瑜喂饭。
吃完饭就开始饱暖思 y- ín 欲,可能是他太诱人了吧,裴瑜都没忍住直接把他压在饭桌上扒掉衣服狠干起来。
说实话,裴瑜在房事上很有资本,白宁每次都能被他弄得很爽,因此格外喜欢拉着他在床上厮混,裴瑜每次都被他勾得不能自持。
第二天裴瑜果真没有再给他为软筋散了,这让白宁计划的第一步成功了,他回京虽然只有半年多,却早已掌握了一批不小的势力,只要给他机会,他就能反击,只是希望到时候裴瑜不要受不了。
在白宁暗中行动的时候,裴瑜也有很多事要做,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在一片忙碌中,突然来了个熟人,这个熟人是顾子阑。
顾子阑找到裴瑜的时候,裴瑜很是惊喜,他很想念顾子阑和陆清风,却没机会回去看看,“子阑,你怎么来了?”激动归激动,还是要赶紧搞清来意,万一是有要紧事找他呢?
谁知道顾子阑一听他这么问,脸红了起来,“没什么事,就是回来成亲。”
裴瑜才想起来小师弟已经到了成亲的年纪了,他笑起来了,“小师弟长大了。”
顾子阑脸色更红了,“二师兄你别取笑我。”
裴瑜笑着点点头:“好好。”
顾子阑咳嗽一声,让自己不要那么尴尬,“二师兄,你和大师兄都还好吗?”
裴瑜脸色僵了僵,“还好。”
顾子阑没有发现他脸色的不对劲,拉着他讲了很多事,裴瑜全程都认真听着。
讲到最后天黑了,裴瑜给他定了酒楼接风,然后两人又继续聊,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顾子阑每次说到陆清风的时候都欲言又止的,裴瑜没问出结果来,也没急着继续问。
顾子阑的出现,让白宁和裴瑜紧张的关系缓和了很多,他们同时瞒着顾子阑,不想让顾子阑看出两个师兄其实不和的事。
顾子阑回来之后,每天都会和裴瑜一起练功,裴瑜y-in霾的心情也好了起来,练功也积极很多,他也学着白宁整理起练功笔记来了。
这天他拿出白宁的练功笔记看了一会儿,翻页之后发现一个问题,他发现白宁前后字迹差别太大了,他之前也注意过,有时候还以为不是一个人写的。
后来看到白宁写字他才释怀,因为白宁练了左手字,有时候还很自得自己能用左手写字,但是这个时候他心中却是有点疑惑了,以前写的字不好看吗?为什么非要练左手字。
这个疑惑在他和顾子阑提起的时候发现了端倪,他本来只是随口一说,顾子阑却很是紧张,他小心翼翼的试探裴瑜,“二师兄,你都知道了?”
裴瑜看他这样,立即明白有内情,他不动声色,“嗯,都知道了?你老实j_iao代吧。”
顾子阑本来还想负隅顽抗一下,谁知道裴瑜又诈了诈他,顾子阑就老实j_iao代了。
“大师兄让我不要告诉师傅和你的,不过二师兄你既然知道了,那我说说也没事吧,我憋在心里好久了。”
裴瑜端着茶,掩饰自己心中的好奇,没想到还真有隐情,“没事,说吧。”
顾子阑也喝口茶说道:“其实,大师兄的手出了毛病。”
裴瑜没有惊讶,上一次就知道白宁手受过伤,“嗯。”
顾子阑叹口气继续说道:“师兄你还记得三年前你中毒,我们去找神医治病那次吗?”
裴瑜没有说话,虽然有些疑惑顾子阑怎么提起神医的事,这事和神医有关系吗?他没有表现出自己的疑惑,只是点点头。
顾子阑脸上有了惆怅,“神医让大师兄给他试药,他才愿意为你医治。”
裴瑜呼吸有了些急促,“所以大师兄给他试药了?”这试药哪是那么容易的?有时候一不小心就会没命。
“是啊,当时也没出什么事,结果你第一次来信的时候,大师兄想给你回信的,但是拿起笔才发现右手笔都拿不稳,后来才练了左手字,那之后他就不再用右手写字,也再看不见他练惊鸿剑法了。”
因为笔都拿不稳,更何况剑呢?
裴瑜只觉得像被人泼了盆冷水一样,身体冷得发抖,原来,原来师兄手上的伤这么严重,他手上的伤不是他练剑所受的,而是为了他才受的,师兄为他做过这样的牺牲,可他一点都不知道。
怪不得,怪不得白宁总是用左手写字和使剑,现在所有的问题都因为这个答案而清晰起来了,他心口开始痛起来,手抓着座椅,喘息着说不出话来。
他暮然想起来一件事,如是这样的话,那些所谓白宁写的泄密信,根本就不成立了,因为他的右手连笔都拿不住,怎么可能写出和过去一样的字迹来,他可不相信白宁左手可以写出一样的字,那几乎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