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苦?”谢钰好笑的说,“爷爷才看出来吗?我以为爷爷一直看不到呢。”
谢老爷子神色有些尴尬,“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爷爷叫我来有事吗?”
谢钰一点都不想跟谢老爷子独处,他只要想到曾经谢老爷子对原主做过的事,他就无法心平静和的跟老爷子说话。
“你瞧你这话说的,没事我就不能找你吗,你是我孙子,”谢老爷子不悦地说,“我叫你来是天经地义的事。”
“孙子?”谢钰说,“原来爷爷还知道我是你孙子。”
“谢钰,你怎么跟我说话呢?”谢老爷子脸色不好,质问道。
“我就是这个态度,找我什么事,要是没事的花,我就走了。”谢钰起身要往外走。
“你站住!”谢老爷子心气高,行商大半辈子,还没有人敢这么不给他面子,“谢钰,我叫你来是为了遗产的事。”
提到“遗产”谢钰的脚步停住,谢老爷子忙说,“遗产我都分配好了,把商业区的那套房子还有一些珠宝给你。”
谢钰转过身,问道:“爷爷给谢润的是什么?”
谢老爷子说,“你不懂经营,我怕把公司j_iao给你,你守不住谢氏,谢润经商天赋高,谢氏j_iao到他手上,我也放心。”
“爷爷您不觉得您太偏心了吗?”谢钰厉声说,“同样是父亲的儿子,为什么您就对我有那么多意见,何况我还是婚生子,您的亲孙子,您就这么看不上我吗?”
谢老爷子听到这话,细细看了谢钰几眼,说,“你连报表都不懂,怎么经营公司,谢氏不能毁在你手里。”
“我看不懂我可以请人,爷爷您打从心底就不想把谢氏给我,就别在这给我来这套了,”谢钰说,“我不稀罕谢谢遗产,您爱给谁给谁。”
说完就要走,谢老爷子急了,“谢钰,你等会,我还有话跟你说。”
“到了现在这个时候,爷爷还要跟我说什么呢?说您没有偏心,对我跟谢润是一碗水端平,没有苛待过我?”谢钰推开门,低头笑着说,“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真是气糊涂了。”
“等等,谢钰你回来,”谢老爷子声音带着几分哀求,“让我再看看你。”
谢钰迈出门的脚收了回来,大步走了回去,“说吧,我还有事呢。”
谢老爷子看着谢钰,那面相跟大儿子年轻时候很像,若是大儿子在这里,一眼就能看出两人是父子。
“你跟你父亲年轻时候很像,他年轻时也是这么俊俏,身后跟着一群小姑娘,”谢老爷子感慨道:“我以前被流言蒙蔽了眼,竟然认为你不是他的孩子,真是可笑。”
“所以您就那么不能见我,见到我就让我滚开,”谢钰听了谢老爷子的话,自嘲一笑,“真是太可笑了,“明明我是您孙子,可在您眼里,我连家里的佣人都不如,您说这可笑不可笑?”
“我还记得你小时候很调皮,打碎了我最喜欢的青花瓷,吓得不敢回家,”谢老爷子忆起从前,想起了几件关于谢钰的事,“还有你把我养的鲤鱼煮了吃,朋友送我的牡丹被你用热水浇了一回,第二天就死了,现在想想,你小时候真是调皮的很,跟你父亲小时候一样。”
“调皮?”谢钰嗤笑一声,原主小时候乖的很,这些事分明就是有人让他背锅,可笑的是,老爷子居然相信了。
“那青花瓷不是我打碎的,是谢润跟佣人玩闹时打碎的,他怕您惩罚他,就推到我身上,我要是不应下来,他就把我赶出去,我也是胆小竟然信了他的话,就应下来了。那鱼跟牡丹都是谢润弄死的,谢润一犯了错,就把错推到我身上,而爷爷也习惯了我的犯错,问也不问就定下了我的罪。”
“爷爷,我真的调皮吗?这么多年,您有真的了解过我吗?”谢钰说,“我现在能站在这里喊你一声爷爷,是我作为晚辈尊敬你。”
谢钰又说,“我外祖父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世家,父亲当年娶了母亲,是父亲高攀了,可父亲婚后出轨,爷爷您放任父亲跟那情人,他们把母亲害死了,爷爷您明明知道母亲的死另有原因,问也不问一下,”谢钰冷声说,“几句流言,一封匿名的亲子鉴定就判定我不是父亲的孩子,这么多年我在谢家过得连个外人都不如,被人欺凌,任人辱骂。”
谢钰嘴边带着笑,眼神是刻骨的恨意,“你知道他们是怎么骂我的吗?、
“‘你看啊,那就是谢家的杂种,没妈的杂种’,‘那人是野种,我妈妈说让我离他远点’,‘哈哈,打他,小三的孩子,小野种,没有妈,哈哈哈哈,打他’。”
“这些话充斥着我的童年,”谢钰望着谢老爷子,质问道:“爷爷,我是您的亲孙子,是父亲明媒正娶的妻子生下的孩子,怎么就成了他们口中的小三的孩子,没妈的野种?!”
谢老爷子嘴唇张了张,“我……,是我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