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钰脸色变了几变,周崇从车上的镜子里看出他脸色不好,出声询问,“
怎么脸色那么,是身体不舒服?”
“没事,吃撑住了。”
谢钰怎么好意思说,之前不是情侣的时候,你对我动手动脚的,现在真成了情侣,你反倒举止有礼。打死他他都不会说出来的。
对谢钰了解的很透彻的周崇“哦”了声,意味深长地说,“快到家了。”
不明白他的意思,谢钰只说,“哦,这样啊。”
京城的夜市比白天还要热闹,谢钰住在商业区,灯火通明的商业街,路上行人很多,大多都是结伴而行。
周崇没有进小区,他把车停在路边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他先下去再走到另一边把车门打开,好让谢钰下来。
刚跨出车里站好,周崇就拉住谢钰往y-in影区,他还没问周崇怎么了,一抬头就被吻住。
这个吻不同于以往,周崇吻得很是急切,粗鲁的顶开他的唇,在里面翻江倒海逛了一圈。
退出片刻,周崇深深的看着谢钰的眉眼,转而又吻上去。没有急切反而是缠绵细吻,唇与唇相互碰撞,产生了化学反应,激烈的火花蔓延开来。
几分钟后,周崇气息不稳的松开,唇跟唇之间牵连的银丝,显得色·情又 y- ín ·靡。他贴在谢钰耳边,语气凶狠,“今天就放过你,下次连本带利还给我。”
谢钰喘着粗气,不甘示弱的还回去,“你也是,下次我要让你站不起来。”
周崇不置可否的笑笑,伸出手在他屁股上拍拍,咬了下他的耳朵,“我等你你让我‘站不起来’。”
等周崇坐进车里,他才恍然明白过来,硬着头皮说,“谁怕谁啊,来就来!”
周崇跟他摆摆手,飞了个吻,“再见,晚上要梦到我啊。”
“再见,我晚上一定不会梦到你。”谢钰跟他挥手告别。
等车子没了影迹,他才往小区里走去。
回去后,他跟谢临说了这个事,久久的沉默后,是谢临沙哑的嗓音道谢。
激动过后只剩下满腔的死寂,他的一切都被老爷子毁了,出去后能干什么呢?
这是谢临最忧愁的事,忧愁只一瞬,他很快调整好心态,准备迎接“yá-ng光”的到来。
谢父遵守他的承诺,第二天便让人把谢临放出来,可关进去容易放出来却难。禁室的人让谢父写了三封内容不同且不低于五千字的保证书,j_iao于他们保管。还要谢父把家主的私印带来,当着他们的面盖上章,才能放人
。
谢父没办法,只得把话给谢钰捎过去,让他把那三封信写好,送过来。
谢钰也是无语,关进去只要一句话,怎么放出来要费这么多事。
腹诽了几句,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写了,他跟谢临开视频,谢临说着他写着,一天过去了,他连一封信都没写完。
谢临自动请缨写了两封,里面真情实感,谢钰看了伸出大拇指夸他,写的太感人了。
寿宴就在他们几人的忙碌中到来了,谢钰一早就被电话吵醒,说是谢润醒了。
谢润醒了。
谢家的人都收到消息,可没有人去探望,都忙着参加谢父的寿宴,这明面是一场寿宴,可私底下却是谢父作为家主,召开的第一次家族大会,寿宴只是个名头,引来外人观看谢家家主的风采。
顺便再为谢之找一门好亲事。
说白了这就是一场相亲大会,只不过高级些罢了。
谢钰接过电话就穿好衣服,打了辆出租车,乘车去了医院。他的车昨晚落在会所了,还没开回来,只好打车去。
到了医院,他直奔谢润病房。推开病房的门,医生正在给谢润做检查,一看他来了,医生就严厉指责他,“你是病人的家属吗?病人醒了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出现在他面前,知不知道病人现在情绪很脆弱,任何一个小意外,都有可能留下后遗症。”
面对医生的指责,谢钰抓住一点,问,“你说他醒来时,没人陪在身边?”
“是的,是病人自己按的铃,护士才发现他醒了,”另一个医生接道:“你说的是你小婶吧,我听护士说,走之后没多久她就走了,这两天也没人来看他。”
做完检查一开始指责他的医生,叮嘱他,“他是你弟弟,对他再好也不如你对他好。”
谢钰低着头陷入沉思,“医生,我弟弟他怎么样了?”
“经过我们初步判定,你弟弟他失忆了,只说他有一个哥哥,其余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医生说。
话落,谢润醒了,瞧见他就甜甜的笑了,“哥哥,你来了。”
“嗯,你好些了吗?身上还疼不疼,有没有哪里难受?”谢钰听见谢润喊他,心里某处陡然变得柔软,他坐在病旁的椅子上,床声音轻柔的问他。
“没有我很好,”谢润委屈的看着谢钰,“就是想哥哥了,哥哥都不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