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谢父一进去就看见谢母坐在椅子上品茶,化着得体的妆容,叫他进来了,头也没抬,自顾自的饮茶,权当他不存在。
他心中恼怒谢母,面上却不显,把手里的礼物放在桌上,对着谢母语气柔和,开始认错,“今天是我不好,我不该让那贱人跑出来,平白害了咱们。”
“别气了,我给你买了礼物,看看喜不喜欢。”他把礼物包装打开,递到谢母手边。
谢母听到“礼物”,端茶的手顿了下,随即抬起头,不冷不热地说,“你还会给我买礼物,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说着她放下茶杯,接过谢父递来的礼物,打开一看,是一条翡翠项链。
谢母冷笑一声,把项链往桌上一扔,“我就说你怎么会给我买礼物呢,原来是你那小情人不要的,谢睿,你太过分了!”
谢父被抹了面子,当即脸色不太好看,“你别无理取闹,我都道歉了你还要我怎么做。”
谢母敛去眸中神色,又恢复了平静的模样,她说,“谢睿,你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翡翠吗?”
结婚二十多年,她的丈夫竟然连她最平常的喜好都不清楚,也是讽刺。
“你别借题发挥,我是来道歉的,好心给你买礼物你还挑三拣四,不要算了。”说着谢父把项链装回盒子里。
“我不跟你吵,”谢母气的胸口一闷,深呼几口气,“我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你也说?”谢父依旧在摆弄项链,闻言头也不抬的回道。
“我要你立遗嘱,把你名下的股份给小之,这你能做到吧。”谢母要求道。
“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我把谢氏抢过来,立马就立遗嘱,”谢父弄完盒子,坐在椅子上,跟谢母说,“你还不知道吧,谢润他失忆了。”
到底是二十多年夫妻,谢母稳住心神,问,“你想做什么?”
一边是财富一边是侄子,谢母当即就选了前者。
“明天我就招开董事会,拿着医院的病例单,我看那些老家伙还有什么话说,”谢父仿佛能看到自己坐在董事会上,把那些个老家伙斗的说不出来话时的心情,“你没事也去医院看看,别落人口舌,顺便再试探试探谢润。”
俩人有密谋了一会,身心愉悦的进了屋。
能把两个势入水火的人拉在一起的,是彼此的利益。
下午三点左右,休息室的门被周崇打开,他一脸满足的坐在电脑前,时不时傻笑的盯着休息室出神,一眼就能看出来刚才发生过什么。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可脑子里的画面却挥之不去,一遍遍的循环播放着刚才发生的事,害得他心神不稳,连工作都做不下去。
虽说没有做到最后,可也差不多了,周崇心满意足的想道。
可又有点担心,谢钰会不会以为他很不稳重,毕竟才确定关系没几天。
他甩甩头,把脑子里的乱想法都甩出去,开始认真的工作。
此时休息室里,谢钰正闭眼休息,屋里有浓郁的气味,萦绕在他鼻尖处,他突然坐起来,衣服因为他动作太大,露出一片染着红痕的脖颈,蜿蜒而下,没入衣服里面。
他唔哝一句,在床上翻滚起来。
片刻后,他手机响了。他淡定的红着脸接电话,“喂,你好哪位?”
“大侄子,是我你表叔,”那头是谢临很声音,充满了愉悦,“我出来了,太久没见到yá-ng光,真暖和啊。”
他突然的感慨让谢钰沉默了,谢钰问他,“你现在在哪呢?我去找你。”
谢临勾勾唇角,一脸得意的看着禁室的人,笑的满面ch.un风,“我就在禁室门口。”
“他们就看着我不能动我,一脸不爽的样,我看这就开心,妈的,关了老子那么久,想凑人了。”谢临很正经地说,“大侄子,谢谢。”
谢谢你让我出来,没让我一辈子待在这么暗无天r.ì的禁室。
“谢什么啊,再说你不是也帮了我吗?我这叫还恩情。”谢钰见他说的那么开心,也为他高兴。
“额,过去的就别提了,”谢临尴尬的摸摸鼻子,扯开话题,“大侄子,你在哪呢,来接你表叔啊。”
“什么表叔,明明是亲叔,”谢钰腹诽道:“等着,我马上就去接你。”
“行了别废话了,大侄子跪安吧。”谢临眼角有些s-hi润,笑骂一句。
谢钰,“……是。”
挂了电话,谢钰拿起一旁的衣服就开始往身上套,动作急了难免身体不稳,一个不注意就摔了下来。
听到休息室的动静,周崇立马放下手里的活,赶了过来。
只见谢钰捂着屁股,痛苦的站在那,“嘶,好疼。”
他过去看,谢钰伸手捂住不让他看,他轻轻拂过开谢钰的手,“我帮你看看,保证不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