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免白笑得那叫一个璀璨夺目,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现在不能说,不过道长可要记着今日对我的承诺。”
楚季觉得自己好像跳入了一个大坑里,但犹豫半晌,还是颔首,“那是自然,我向来言出必行。”
得到楚季的肯定,君免白眼里的光芒更亮,伸手意有所指的摩挲着楚季的指尖,这轻轻的触碰令楚季心痒痒的,君免白若有似无的暧昧透过接触明明白白传递给他。
“道长......”君免白轻轻唤他。
楚季喉咙忽的有些发涩,目光落在君免白微张的唇上,心口骤然一紧。
君免白以一种极慢极慢的速度慢慢凑上来,楚季垂着的手渐渐蜷缩起来,而君免白却又离他唇瓣一寸之地停住动作,低哑的喊他的名字,“楚季。”
明明知晓他是故意的,但楚季却在一瞬间着了魔般,眼睛里只剩下君免白浅粉色的唇瓣,两人温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耳鬓厮磨般的纠缠,楚季心一横,一手伸起扣住君免白的脖子,唇瓣亲上去,不知章法的含着君免白的唇。
似听闻君免白一声轻笑,楚季自知中计,却又停不下来,疯魔了一般吮吸君免白的唇,君免白整个人靠上来,抱住他的腰,两人离得极近,彼此的温度传递给彼此。
寂静的屋里顿时响起暧昧的吮吸声,两人难舍难分的亲吻,津液互传,舌尖相抵,是温柔缠绵也是一场谁都不肯让着谁的较量。
直到彼此呼吸都有些困难,楚季才气喘吁吁的松开楚季,望着君免白微泛红的脸,喘着粗气没有说话。
“道长,”君免白重重呼吸着,忽然扬唇笑得狡黠,“你知不知道你害羞的时候耳朵会变红。”
楚季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将牙磨得咯咯响,恼羞成怒握拳就要打。
“好了好了,道长我不说了。”君免白笑得东倒西歪倒在床上,躲避楚季的拳头,“你耳朵没有红总行了吧。”
楚季气得爬上君免白的床,两人纠缠作一团,屋里时不时传出爽朗的笑声,带着恣意快活和无所顾忌。
只是今日这一遭,将在楚季心里留下很深的印痕,因为不久后他就会明白——有些时候啊,言出必行,也是祸从口出。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我很满意!
最近糖洒得是不是有点多了.....
话说我明晚要请个假,前两天找了个兼职,做视频策划的,明晚就要交了,所以来不及码字,不好意思啦~
第50章 第五十章
破庙里,燃着柴火,火苗窜到空气中炸裂成火星子,瞬间又消失不见,庙外天已经全黑了,下着悠悠扬扬的雪,冷风好像要彰显自己的厉害,呼呼的响个不停。
任凭屋外风雪交加,银淼只觉得自己全身暖乎乎的,冰冻的血液都畅快的流淌着,他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因为实在太过于舒畅忍不住摇了摇尾巴,这才发现不对劲,他昏倒前明明是人的模样,怎么又变成蛇了呢。
银淼上次以真身到人界,虽说已经过了两百年但毕竟差点便丧了小命,印象实在深刻,难免有些后怕,他全然清醒,猛的睁开圆滚滚的眼睛,骨碌骨碌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映入眼帘的是一抹竹青色,他眨巴着眼睛,伸长了头看去,橙黄色的火光将蒋遇雁的面容照得明亮,从他的视线便见蒋遇雁锋利的下颚角,一如既往的疏离感,却又因暖色的光显得柔和些许。
银淼刹那间心跳如雷,只呆呆的看着,眼睛都忘记了眨,原来,竟是蒋遇雁把他带走了么?
蒋遇雁察觉到银淼的目光,垂眸,嘴巴微微张了张,“醒了?”
银淼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眨巴着眼睛愣愣点头,想说话,才发觉自己还是小银蛇的模样,正想幻做人形,忽然又有点舍不得,若他变成人,便不能离蒋遇雁这么近了。
就在要犹豫之时,蒋遇雁不知从何处拿出一颗剥了壳白白嫩嫩的j-i蛋,修长的指伸到银淼面前,声音很轻,“吃吧。”
银淼受宠若惊,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蛇身忽然便攀上了蒋遇雁的手臂,在蒋遇雁的手臂上盘旋着,然后小心翼翼的去看蒋遇雁的神色,发觉他只是微微抿了下唇,并没有阻止自己,不禁心花怒放,张嘴一口吞进蒋遇雁手上那颗看起来可口至极的j-i蛋。
他吃得急,沾了蒋遇雁一手的口水,蒋遇雁神色复杂的望着自己指尖晶莹剔透的粘稠液体,但没有发表意见。
银淼吧唧吧唧的把j-i蛋给吞了,然后歪着脑袋看蒋遇雁,两人再一次离得这么近,他能见到蒋遇雁琥珀色眸子里映着的火苗,以及自己的蛇身,额头上的一抹红尤为鲜艳。
破庙里很安静,能听见柴火燃烧的声音,夹杂在呼啸的风里,很是安逸。
“银淼。”蒋遇雁忽然唤了他的名字。
银淼一怔,蛇尾摆了摆算是回应。
“还是打算跟着我么?”音色低低,带了点犹豫。
银淼眼睛一亮,拿蛇头在蒋遇雁的掌心蹭了蹭,很是乖巧的模样,他何止是要跟着蒋遇雁,他想报恩,想跟一辈子。
蒋遇雁眸子里闪着难以分辨的情绪,“哪怕我一而再再而三甩开你,你也要跟着么?”
银淼拿蛇信子轻轻在蒋遇雁的掌心舔了下,然后伏在他的掌心,眼睛清澈如泉,一眼见到底皆是执着。
他不怕蒋遇雁甩开他,他怕蒋遇雁视他而不见,可是若是真的熟视无睹,今日又怎么会救下自己。
银淼欢愉的摆着尾巴,他便知晓蒋遇雁不是真的冷血之人,两百年前,蒋遇雁不会见死不救,两百年后,蒋遇雁依旧会伸出援手,这是他心心念念了两百年的上神,怎么可能会看错呢。
蒋遇雁静静看着盘在他手臂上的小银蛇,沉默半晌,似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策般,认真道,“你想跟便跟着吧。”
闻言,银淼纯净的双眼亮若星辰,蒋遇雁答应自己跟着他了,顿时欣喜若狂,不顾身份顺势绕着蒋遇雁的手臂往上缠在了蒋遇雁的脖子上。
蒋遇雁不赞同的抬手要去把银淼扯下来,银淼却亲昵的拿脑袋在蒋遇雁的脸颊上蹭着,仿若蒋遇雁养着的最乖巧的一只小宠,那般急切的表露自己对蒋遇雁的心意。
蛇是冷血动物,但那一刻蒋遇雁却仿若感受到了银淼的温度,一点一滴渗入他的皮肤里,温暖了他从未品尝过何为情感的心弦。
天界是无情的,凡神者,剔除七情六欲,蒋遇雁也是无情的,千年来,未曾有如银淼这般的存在,他觉得新奇的同时又有些不舍这温暖。
罢了罢了,若是要跟着,便跟着吧。
蒋遇雁又何曾可知,便是他这一念之间,导致此后二人走向纠缠不休的道路——如飞蛾扑火,如业火化灰,难分难舍。
小雪下了几个时辰,君府倒是一派暖意,楚季今早将明日要启程仓夷之事告知了君免白,结果好不容易哄回来的人又生了一天的闷气,竟是连和他告别都不肯。
用过晚膳,楚季便着手收拾细软,如梓来过一回,两人商讨好明日上路时辰,如梓前脚刚走,楚季的房门便被悄悄的打开了。
还未回头,竟然从背后被人抱了个满怀,楚季无奈一笑,然后瞬间拿手肘打向身后人腹部。
君免白灵巧一躲松开楚季,不满道,“抱一下都不成。”
楚季连头都没有回,将包袱打好结,拎了拎才回,“你这叫偷袭。”
“那又如何?”君免白丝毫没有悔改的意思,转身一坐便坐到楚季的对面,笑吟吟的盯着楚季的脸,忽然道,“明日我和你一起上路。”
楚季眉头一皱,这才看向君免白,发觉他虽是笑着的,但不似玩笑话,不赞同的说,“你知道我去哪?”
君免白颔首,“仓夷,怎么?”
楚季轻轻一笑,拿放在桌面上的斩云剑鞘戳了戳君免白的手臂,调侃,“没怎么,怕你这只兔子精被打成原型罢了。”
君免白就知晓一旦楚季知道他的真身便免不得要拿这件事来笑话他,可他天生就是只兔子,这事改不了。
但他也不敢得罪楚季说出整个仓夷都不够他打这种话,只得笑道,“我若想去,谁都拦不住我。”
楚季坐下来,倒了杯茶,茶水已经冷了,但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直接饮尽,心中斟酌着君免白话里的可行x_ing。
此次回去仓夷,不知何时才能再下山,但若是自己把一只妖带回仓夷,那是坏了规矩,让师尊和三位掌门知晓了,必定逃不过责罚。
君免白见他摇摆不定,伸着手勾住楚季的袖子,拿出看家本领来,放软姿态,眉眼都是软的,“难不成,道长便舍得下我么?”
楚季明明知晓他这模样是装的,但总归是他吃他这一套的,可还是拂了手,瞪他,“少装可怜。”
话锋一转,已然有了妥协之意,“你容我想想。”
仓夷派自古没有带外人上山的道理,如梓向来墨守成规,要说服他带君免白上路并非易事,况且楚季也不愿为了一己之私便做出欺瞒如梓的不义之事。
世间事向来难两全,楚季见君免白殷切的看着他,思量半晌才开口,“这样吧,我师兄也知晓你为了我卷入祸端,他不是不讲理之人,我同他商量再做决定。”
君免白本来笑着的脸微垮下来,不咸不淡道,“道长就知道师兄。”
楚季拿已经睨他,憋不住笑出来,“你又吃的哪门子醋?”
“我从小吃醋长大的不行么?”君免白说得脸不红心不跳,边说着还边凑到楚季身边,把手抬到楚季面前,“不信道长闻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