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只是为你配戏 作者:陆瑾瑜【完结】(27)

2019-03-16  作者|标签:陆瑾瑜 只是 为你 配戏 作者 文案 我叫 和我 好的 朋友

有得必有失吧。

依依惜别后,我和向允阳分别坐上回L城和G城的动车,方向相反,目的地不同。就像之后我们各自的人生轨迹,哪怕我努力朝着他的方向张望,却无奈高速运转的时间列车,将我们带离往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

那之后我们又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之中,我仍旧不分白天黑夜,与向允阳在L城时不同,我不再掌握他的作息,我们总能以各种各样的形式错过彼此休息的时间,然后在忙碌之中匆匆说上几句话。

时间就在这些匆忙之中快速流失,冬天来了,十二月的圣诞节也来了,向允阳却要陪同科系主任去参加医学研讨会,直到元旦节过后,酒店与当地一家活动策划公司合作,在此次圣诞节举办各种活动,早早的客房就全都预定满了,根本不可能批假。

他回不来,我过不去,索- xing -便接受了同事和我换班的请求,夜幕降临,我望着酒店外头热闹的游园队伍,亮堂堂的灯光照耀在男男女女兴奋的脸上,圣诞老人派发着礼物,好多小孩围着他转。

多好的一个夜晚呐。

回到家已经深夜,桌子上摆着一个小蛋糕,蛋糕下压着一张字条,是沛沛的字迹,上面写着:圣诞节快乐,纪念日快乐。

我对着字条哭起来,他今天,甚至连一个电话、一条信息也不曾发给我,我如此看重的我们的纪念日,在他看来似乎什么也不是。纵然再迟钝,我也能察觉到,向允阳离我越来越远了。

我开始陷入一种患得患失之中,能确认的只有自己仍旧爱向允阳的心,可是不能确认的却多如牛毛。这种心境使得我一直处于一种消极的情绪里,特别是在他长久不联系我的时候,还有就是下雨天可我被困在某个地方的时候。

对此情况,我却无能为力。

再见到向允阳人,是在春节过后。我们在一起时,仍旧能火热得如同热恋一般,我们牵手、拥抱、接吻,我们逛街、吃饭、喝咖啡、看电影,春节期间的频繁见面,使我们的关系得到了缓和,我的心情也逐渐好了起来,但是马上又面临着分别。

节后酒店开始进入一小段淡季,哪怕向允阳很忙我能有充分的时间来配合他,联系也算得上平稳,可不多久,我也开始忙碌起来,平衡的联系状态被搅乱,我们又重新回到紊乱之中。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四个月,忙过清明节、展览会、劳动节和集团周年庆之后,六月份上旬,在春夏之交,流感肆意之时,我病倒了。

只记得当天晚上我觉得头疼得厉害,下了晚班回家洗漱便想早些睡下,可是头实在太疼,疼得无法入睡,便起床吃下两片止疼药,倒是顺利睡下,却整晚被热醒好多次,感觉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每次醒来都迷迷糊糊,很快就又睡过去了。

意识稍微清醒一些时已经是早上,沛沛叫着我的名字,我浑身酸痛,连眼皮都没睁开,口齿不清地回应着她,吃力地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之后我睡了很久,醒过来时还是晚上,起床看看,沛沛还没回来,我给她发了信息。虽还是觉得鼻塞,身上也还是有些疼,可明显感觉已经轻松了许多,但或许是发了太多汗,身上黏呼呼的,喝了点水后便进浴室洗头洗澡,待我洗好出来,沛沛正开门进屋里来。

——你真是吓死我了。她见我的第一句话。

——是感冒了吧?

——发烧了,烧到都快接近39℃了。

——谢谢宝贝儿,我想抱抱你表达感谢,但我这个病菌还是离你远一些好。

——你啊,怎么会让自己病的那么厉害,我就在旁边房间你也不叫我。

——一开始我以为只是头疼,吃了止疼药就能好了。我肚子好饿呢,沛沛。

——饿死你。

——你手上袋子里的香味盖都盖不住了,你还说狠话。

——那是我要自己吃的。

——可你买了两份。

——就你眼神好。

沛沛说着,把袋子往桌上一放,我打开一看,是我喜欢的叉烧饭。

吃好了饭,沛沛拿来药让我吃下,我一看好多种,按照沛沛说的剂量一颗一颗吃下,从小吃药对我来说就不是难事,只要能不打针。

——你怎么知道给我吃这些药?我看好多种药搭配着吃,不像是我们这样的外行人配的。

——你死沉死沉的,想带你去医院却根本拉不动你,就打电话麻烦胡睿礼来一趟,他正好休假,就马上过来了。这些药就是他给叫吃的。她坐到我身边,拿遥控器打开电视。

——那改天给请他吃饭道谢。

——是得好好感谢他,一点也没推脱,马上就来了。

——酒店那边……

——放心吧,我请好自己的假之后马上也帮你请假了,你明天白天还能休息,上的夜班吧?

我点点头,又谢了沛沛一遍,她请假照顾我,必然给她的工作带来麻烦,她摸摸我的头,似乎有什么想说给硬生生吞下,我有些奇怪,想问个究竟,她却半摊在沙发上,- cao -纵着遥控器,调出电影专区,问我:“看电影么?”,我点了点头,她再问我:“看小黄人么?”,我再点了点头。

或许白天睡了太久,电影看完我仍无睡意,沛沛进房间去睡了,我又找了一部电影看,是一部日本电影,叫《编舟记》。这部电影,告诉我一个道理:择一事,终一生。

这样的毅力,真是了不起呢。

第46章 第 46 章

许沛瑜进了房间,关掉灯,却没有睡,躺在黑暗里听客厅里的动静。这半年多,陈子夕一直在极度高兴和极度哀伤之间快速切换,高兴时欢天喜地,哼着歌打扫卫生、洗衣服、做饭,哀伤时天昏地暗,没人在时一整天保持着一个姿势呆坐着,不喝水、不吃饭,有人在时则心不在焉地搭话,情绪却是说不出的亢奋。

她假装没有不高兴的样子令人无比心疼。

圣诞节当晚许沛瑜一直在家等着,直到听到陈子夕插钥匙转动门锁才想起礼物还在房间里,便赶紧回房间取礼物,想着装作不经意给上一个小蛋糕和一份小礼物抚慰一下她受伤的心灵。她知道陈子夕很看重他们的纪念日,早一个月便在谋划着,也知道纪念日泡汤的事,必定会令她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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