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还是不太理解什么叫魂穿,今天江沅告诉她的所有事都太匪夷所思了。
“那应该会的吧。”江沅说完依着原主的记忆试着调动真气,却发现丹田处什么都没有,她有些自嘲道:“这下武功也没了。”
林空忙安慰道:“没关系的,我可以教你。”
“……”江沅不置可否,只是意有所指地盯着林空看。
林空马上想起自己以前的功夫都差不多忘了,现在的功夫都是拾柒教的,讪讪地转移话题道:“那她到最后为什么会死?”
她想到这个就有些矛盾,她是不想原主死的,可是如果原主不死的话,就没有现在的娘子,这个小心思林空只在自己的心里瞎猜着,没有表现出来。
江沅继续当一个合格的讲述者,语气淡淡道:“当然是因为你身上的内功心法。”
见林空又要问问题,她道:“你不是说江沉告诉过你,原主因为给了那个主人一半真一半假的心法,所以被杀了么?”
林空点头道:“对。”
当时她还疑问既然江沅都被杀了,又怎么会失忆,现在明白了这都是因为以前的江沅已经被魂穿了,现在的已经是换过芯子的江沅。
江沅娓娓道来:“那是因为她不想再继续给那个主人卖命,这个门派连个名字都没有,却有很大的势力,那个主人除了是江湖中人,很大可能就是朝中有人。”
“原主也知道她和那个主人虽名为师徒,但实为主仆,她不过是在给那个主人卖命而已,所以在得到完整的心法后,她没有告诉那个主人已经得到了,而且连得到心法的方法也没有说,当时她的原意是让自己变强大,然后带着江沉彻底脱离那个组织,因为她们这些年为那个主人做的事,已经足够报答当年的救命之恩,却没想到那个主人识破了她的动机,逼迫她交出心法。”
“她知道主人怒极之下必定不会对自己好,就用一半真一半假的心法以假乱真作为筹码,想要主人能让江沉离开组织,却没想主人嘴上答应会让江沉离开,在得到那和心法后,随便检查了一下发现是真的,就直接给了她一掌,加上摔倒时头被狠狠地撞在了河边的石头上,她这才会当场失忆,好在她之前就留了一手,那心法是半真半假的,这才会有后面的那么多事。”
林空对这一切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她抬头看了看江沅,又怯怯地低下头去,其实她的心里有些难过,如果原主活着,她必定会选择恩怨分明,可现在原主死了,她就想起这么些年她对自己的好,表情一下子凝重起来。
江沅很轻易就看破了林空的心思,突然坐起身来,伸手扯了扯她的嘴角,一本正经地笑道:“你继续装傻就不会觉得这么难过了。”
“……”林空突然心虚道,“我没有装傻。”
江沅对此不做表示,只是继续开玩笑道:“所以我说你可以继续装傻,你想一下当初的你就只记得洞房,哪里会去想这些烦心事,开心一点,不然我会后悔告诉你这些的。”
这也是她昨天没有直接和林空说的原因,却没想林空会因为这件事差点对她强来,不过最后的结果也和强来差不了多少。
林空点了点头,神色却是有些不自然,她捏了捏垂在一侧的手指,最后还是老实交代道:“我就是在娘子你的面前时,想换成以前的模样,那样就可以随心所欲地说话。”
不然让她正正经经地说话,她总会感觉十分不舒服,特别别扭。
可之前她一看到江沅就喊娘子后,无形之中当自己就是之前还傻傻的林空,并且之后继续假装自己没有变聪明,却发现和江沅交流起来毫无压力,都不用刻意去避着些什么,最重要的是,有时她还能让江沅词穷。
江沅凝眉想了想,想起林空那非要保持发型、爱美的样子,以及刚刚变聪明时,在自己面前十足别扭的模样,笑着总结道:“你就是偶像包袱太重了。”
林空拧眉不解道:“什么是偶像包袱?”
江沅解释道:“就是我们那个时代的一种口头语,意思就是在人前,还顾着要时刻美美的,各种行为都放不开。”
“……”林空面上一囧,莫名觉得江沅说的很对,她以前虽然是人人都宠着的小师妹,可也是有架子的人,如今突然知道自己以前是一个傻子,还做过很多傻事,她肯定会不放开,所以一开始和江沅在相处时才会十分别扭。
江沅紧盯着林空头上的乱发,现在的林空哪里还有玉面小公子的模样?特别是之前抱着剑蹲坐在门口,可怜巴巴的模样,就像是一只被人丢弃的小奶狗。
她道:“空儿,你以后在我的面前随意就好,在外面随便你想怎么端着就怎么端着。”
“好啊。”林空心里的压力减轻了不少,又仰头好奇道:“娘子,你们那里很好玩么?”
谅她的心思再灵活,也无法想象未来的日子是怎么样的。
“挺好玩的。”事实上,江沅在这里呆了一年多,对现代的东西竟然觉得忘了不少,不过她现在呼吸着的虽然是没有被污染过的空气,可也是生活在一个动不动就会没了- xing -命的时代,着实没有时间去玩。
林空情不自禁地拧了拧眉,闷闷道:“那里是什么样的?”
“有香车美女,高楼大厦,还有各种你不知道的高科技,各种方便的交通工具……”江沅把现代的好东西都简单地描述了一个遍,最后感叹道,“其实要说最方便的还是手机,可以时不时上网解闷。”
林空一开始听得云里雾里,最后巧妙地抓住了关键字,有些慌道:“娘子,你现在会觉得很闷么?”
江沅当然不闷,她原本是想摇头的,可看到林空那满眼希冀的眼神,就想到了之前迫切地想与自己洞房的林空,还有我昨晚的一场欢好,她调笑道:“这儿确实很闷,什么有趣的东西都没有。”
“哦。”林空眼里的神采一下子灭了似的,她闷闷不乐地捏着江沅的腰,接着她的肚子又“咕噜”地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