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把这些看在眼里,结合之前的种种,她发现萧亦尘似乎是一个无欲无求的人,或者说是对什么都很淡然。
光嗅着苦涩的药味,皇帝就不愿意喝,可看在皇后的份上,他还是喝了一些,只是一入口就吐了出来,正好吐在萧亦尘的手背上,那浓稠的药汁在白嫩的肌肤上尤为突兀,甚至有些恶心。
萧亦尘连眉毛都没抖一下,抽出帕子轻轻擦过,又继续照顾皇上用药。
皇帝这几天天天喝药,早就十分不耐烦,他虽然有些敬重萧亦尘,可萧亦尘以前也经常管着他,明知他手中无权,还与他说那些明君之道,他早已心生厌恶,便借着病重,发怒道:“给朕让开,朕要吃神药,不吃尔等凡物。”
萧亦尘果然端着药起开,气定神闲地在那站着,柔声劝道:“陛下如今的身体恐是受不起那等‘神药’。”
江沅不禁怀疑靖安睿是不是因为情人眼里出西施,导致滤镜太厚。
萧亦尘绝非温柔之人,她虽处处显得温柔,却也处处设防,处处无情,温柔似乎只是她的一种武器。
作者有话要说: 靖安睿:本王说温柔就温柔
江沅:……
第68章 好甜
萧亦尘的质疑, 让皇帝大怒, 可惜他的身体实在是不行, 空有其势, 却连话都说不大声,只能靠生闷气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确实是活得很窝囊。
就在这时,太监突然来报:“靖王爷求见。”
萧亦尘端着茶水的手顿了顿, 语气淡淡道:“宣。”
江沅敏锐地发现萧亦尘看了自己一眼, 她当做不知道, 接着靖安睿穿着朝服进来,她先给皇上行过礼, 才向皇后行礼, 道:“臣靖安睿参见皇后娘娘。”
萧亦尘抬了抬手,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嗯”,之后更是没有多说一句话, 靖安睿也是中规中矩的,问了皇上的病情, 劝他以龙体为重, 不要想那些神药以及风流之事。
这种事换谁来说都合情合理, 但就靖安睿而言,是最不合理的,因为她并非真正的皇室血脉,她只是一个因为权柄过重,而被变相削权的异姓王, 只不过她足够有能力,最后还是把该有的权柄拿在自己手里。
皇帝此番心里想着的都是其他的事,面上应了,心里怎么想的却是不得而知。
那一次的见面似乎是一次梦,之后江沅再也没有看到过靖安睿进宫。
宫中也一切太平,只是皇上那一病不起之后,身体状况越发下降,开始不信医官,不喝药,只顾着要寻神药。
而萧亦尘不厌其烦地说他身体不好,现在吃不得神药。
江沅对这神药十分好奇,之后才知道那所谓神药其实就和壮.阳药差不多,而且还是对身体有害之物。
只不过皇帝自诩年纪尚轻,国家又无大事,自己身无实权,除了天天沉迷于后宫,就只想出宫寻欢作乐,可惜身体上的不行,让他不得不另辟蹊径,在年前就开始行.房必吃药,如此夜.御.数女自然不在话下,只是身体却越来越差。
皇上自己要找死,江沅这种小民自然是没有办法,不过萧亦尘依旧每次都去给他喂药,只是每次都会被骂一顿,还嚷着说要废后,然而也只能说说而已,反倒是让身体每况愈下。
就这样平安过去了七天,七天的时间不长不短,对江沅来说,的确不长,对林空来说,却是无聊乏味到极致,她有时恨不得能发生点大事,好让自己有用武之地。
只有拾柒,对这些都没有半分表态。
她们虽然是住在一个独立的院落里,可为了能相互照应,加上院落很小,三人就住在一个屋里。
林空不方便与江沅亲热,更没脸皮在拾柒的眼皮子底下搞事情,可半夜三更睡不着,只能逮着江沅说话。
“娘子,你觉得皇后娘娘为人怎样?”
她这些天都跟在萧亦尘左右,行保镖之责,可还是看不透,只觉得萧亦尘似乎和平常人不一样,佛系到怀疑人生。
江沅没想到她问这么正经的问题,想了想道:“肯定是常人所不能及。”
林空惊喜道:“娘子,你也觉得她很厉害?”
江沅点头道:“嗯。”
不厉害怎么能够随时随地都淡然自若。
林空小心瞅着江沅饱满的唇瓣,腆着脸道:“不过空儿还是觉得娘子最厉害。”
“……”眼看就要打情骂俏,江沅忙瞪了林空一眼,示意她屋里还有拾柒,不要想些有的没的。
林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马上没了声音,老老实实地在床上躺着,目光却是看向了另一张床上的拾柒,还挤眉弄眼地不知道在做什么。
“……”拾柒无语道,“我出去透透风。”
这处院落建立的位置比较偏僻,不然也轮不到她们三人单独住一个院落。
拾柒漫无目的地行走在黑漆漆的夜里,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她抬头看了看,夜空中只有几个零落的星星,现在虽然已经是初春时节,可夜间仍旧天凉。
拾柒看着静谧的夜空,思及不远处就是宫墙,再远处就是那天的酒馆,不由得想起醉酒那天与宋可妍的事。
……
拾柒由着醉酒,抬着宋可妍的下巴就亲了下去,当时的她只顾着感受唇间的柔软触感,品味女儿家独有的幽香,迫不及待地想要攻陷宋可妍的牙关,动作上有些横冲直撞。
脸上喷洒的灼热呼吸、眼前逐渐放大的脸庞,让宋可妍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拾柒竟然在亲她?
她压根就没想过拾柒会亲吻自己,一时有些呆愣着,由着拾柒含着自己的唇瓣研磨,心也跟着跳到了喉咙口,直到感觉到一软滑的物事在自己的齿间打转,而且有冲进来的趋势,她这才反应过来要反抗。
“唔……”宋可妍用尽力气推阻身前的拾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