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的能耐, 江沅肯定是压制不住的, 只能开口提醒道:“别动,如果想要洞房的话, 接下来都要听我的话。”
她说得一本正经,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似的, 耳朵却在看不见的地方慢慢变红。
“嗷。”林空准备翻身的动作一顿, 也就先不忙着翻身, 反而是看着江沅近在咫尺的面容,急不可耐地催促道:“娘子, 快点洞房……”
她说得毫不遮掩, 直截了当,脸上也是一派坦然,没有半分主动要求洞房的赧然。
“不急。”江沅面上微赧, 不知道林空是否真正明白了洞房的意义,可她现在确实是被勾起了火, 想好好治一治林空, 免得整天被惦记着洞房, 而且做这事……确实是天经地义的。
她放缓速度去解林空的衣带,手指有些轻颤,直至林空身上只剩下单薄的中衣,又一不做二不休地把林空束着的头发散开,目光专注地凝视着身下的人。
如今天气寒冷, 不可耽搁。
见林空正一脸天真地望着自己,江沅脑中有一瞬间的迟疑,可还是抵不住心中的悸动,她俯身下去勾着林空的下巴,亲吻那诱人的唇瓣。
冰冰凉凉的唇瓣贴了上来,伴随着一股不可名状的幽香,林空恍然大悟地感受着江沅的动作,眼睛笑得像是弯弯的月牙,心说原来洞房是这样洞的。
然而不等她分神多想,江沅已经开始准备单刀直入,直接攻陷城池。
她没有实战的经验,林空更是像一张白纸,只能慢慢引诱着林空启唇……
两人从唇瓣的研磨到灵巧的舌尖互相推抵,过程中伴随着细微的粗喘声,如今天气正寒,江沅却觉得浑身躁动不安,体内有一种难以明说的冲动想要被释放。
她闲着的一只手慢慢地抚在林空的裹胸布上,开始慢条斯理地解那有些碍事的束缚。
可能是因为单手实在是不好使,一向很有耐心的她变得有些急躁,手指在那布料上来来回回地摁.压……
林空正双手捧着江沅的脸亲吻,觉得娘子的嘴现在比糖人还甜,她亲得有些用力,调皮的舌头在江沅口中肆意掠夺。
紧接着就觉得胸口越来越难受,又酥又麻又痒,渐渐地便喘不过气来,直到一种难为情的声音抑制不住地传出:“嗯……”
林空难为情地闹了个大红脸,再配上那- shi -漉漉的眼神,确实欺骗了江沅。
江沅早已情动,一直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不过是在等着林空也有所反应,现在裹胸布已经被散开,她直接把林空的衣服全都褪下,接着反手将身侧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由于右手的指尖有奇怪的漩涡,她实在是不敢在这种时候乱用,就只能先用比较笨拙的左手代替。
手指越过没什么起伏的峰峦,慢慢到达山谷,整个过程畅通无阻,只有两人口中的粗喘声相映成趣。
江沅不敢擅自乱动手指,先是松开林空的唇舌,准备安抚一下林空,再进行下一步动作,也就是洞房的精髓。
可她这一抬头,却见林空此时双颊酡红,正微张着嘴喘气,她的眼里确实是- shi -漉漉的,可却没有一丝一毫江沅想看到的东西。
那双眼干净纯粹,不染情.欲,像是未被尘世污染的琉璃。
江沅正要动作的手一顿,一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油然而生,充斥得她胸口有些发闷。
她讪讪地收回左手,猛地掀开被子,翻身平躺在林空身侧,目光有些呆滞地看着顶上的床帐,因为情动而微红的眼角正慢慢恢复正常,心里某处却空落落的。
林空刚刚就被江沅扒得光溜溜的,现在又没有盖被子,皮肤上马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倒是不觉得冷,也没有自己正赤.身裸.体的羞耻感,只是舔了舔刚才被亲过的嘴唇,将下巴枕在江沅的肩上,满脸迷茫道:“娘子,你怎么突然就停下了?”
江沅下意识地推开林空的身体,眼底的情.潮早已消失不见,答非所问道:“空儿,你……你觉得刚刚的洞房好么?”
实际上刚刚只不过是一个深吻而已,江沅的手上也没有做什么过火的动作,可林空明显把那些动作那当成了洞房,她捂着胸口的小笼包,有些不好意思道:“好……好玩的。”
好玩?江沅的眸光一暗,念及林空懂得少,她好脾气地再次寻问道:“只是好玩么?”
这次她的话里多少有些威胁的意味,明明没有明说出来,可林空还是感受到了,她察觉到娘子不开心,夹着空荡荡的腿,闷头补充道:“空儿好像……像还发烧了。”
刚刚她觉得很热,娘子的触摸好舒服,可惜娘子半路停下了。
“发烧?”江沅烦躁地给自己依旧躁动的身体透了透风,瞥了一眼林空没有几两肉的胸前,想起自己刚刚触摸时的旖旎反应,再看林空现在呆头呆脑、不解风情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闷声警告道:“以后都不许再提洞房。”
“为……为什么?”林空大惊失色道。
“自己想。”江沅不过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罢了,林空心智不全,她总不能厚着脸皮去教林空什么叫做欲.望,她还没有饥渴到那种地步!
而且刚刚的洞房确确实实是她主动挑起来的,要不是她心中有那个想法,林空再怎么想要洞房都不可能会成功。
这种半途而废的感觉特别不好,江沅心里堵了一口气,却明白再做下去也不是爱人之间做的运动,在林空看来,这不过是一场好玩的游戏而已。
她的心情很不好,实在是一落千丈的落差太大,导致脸色也就不太好。
林空见没有回旋的余地,闷头坐在江沅边上,托着下巴想了想,想不出自己有哪里做得不对,她再看江沅的衣服还好好地穿在身上,而自己却光溜溜的,问道:“娘子,是不是怪你没脱衣服?”
就算是脱了衣服,林空也只会多说一句软软的罢了。
江沅的兴致早已被那场还没开始,就结束的欢.好给全部浇灭,她面无表情道:“之前靖王爷都与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