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罐酒都没怎么动,可阿弥真的不想喝了,她眼珠子转了转,轻抿一口酒,笑嘻嘻地将知秋推到沙发上,跪了上去。
叶知秋还不及反应,唇间就渗进了一抹酒味,然后是一个带着酒意的,绵长而香软的吻。
“要不要再喝一点。”阿弥眯着眼睛痴笑,然后又在知秋左右脸又亲了口,带着酒意的吻突然就令她感到兴奋,她很快又抿了口酒,可怜巴巴地捧过知秋已经有些泛红的脸。
不……要喝酒。
叶知秋好几次都想说这个话,可是一看到阿弥沾着酒的小嘴凑上来,她就总也不自觉地迎上去,任由微凉的酒液顺着她的齿间往里,淌过舌底,再漫过喉间。
酒的烈,吻的柔。
美人在手,天下我有。
……
头疼。叶知秋睁眼的时候,脑袋子里只有阿弥喂她酒的画面,尔后关于其它,已经完全没有了记忆。可是……天亮了啊。
叶知秋摸了摸身侧,摸出来一个状态极其狼狈的小跟班。
身体里的海绵变得极其不平整,脑袋也歪得厉害。昨天好像不是这样的。叶知秋拍了拍脑门,仍旧想不起来昨天有发生过什么,下一秒她就把拍脑门用的手拿到眼前盯着看了会。
她希望自己是干了点什么的,又有些担心会不会做得很不好?
厨房里传来叮当声,叶知秋忍着头疼坐起身,打算去找阿弥。只是一坐起来便又重新躺了回去,她摸了摸自己的身子。除了一条内裤,真的就没有其它的了。
不过她很快就在床头的柜子上看到了她的睡衣。
阿弥在做早餐,头上戴了个粉色的帽子,身上穿了件粉色的围裙,手里拿着把锅铲小心翼翼地把煎蛋翻了个面。
叶知秋没敢惊动阿弥,而是先悄咪咪地进了卫生间。
锁骨下两个,脖子上一个,还有……
叶知秋默默地将扣子扣好,若有所思地刷着牙,中途忍不住摸了两回脑门,总试图摸出些许记忆来。
和范小祝住一起这几年,打拳的功夫阿弥没学到,做饭的手艺还是学到了几分的,她听到卫生间的关门声后,便赶紧把煮好的粥舀出来晾。
在洗手间里愣了挺久的叶知秋出来后,神色一如即往地平淡,笑起来时依然优雅又不失温柔,她低首阿弥嘴角边亲了下:“早安。”
带着薄荷味的凉感令阿弥有些害羞地低了低头:“早安。”
“早餐做得很漂亮。”坐到桌前,叶知秋又忍不住地伸手捏了捏阿弥的脸颊,夸了句。
阿弥依然有些害羞地低下了脑袋,静静地喝着粥。
整个早餐的氛围便慢慢淡了下来,总有股羞涩在其中。叶知秋感受到了这一点,她静静地吃着早餐,吃完了后,才重新抬头,露出一个柔美的微笑:“阿弥,昨天晚上我……。”
“你昨天喝醉了,然后就睡着了。”阿弥有些慌张地抬起头来回答道。
叶知秋极力保持微笑:“我想也是。”
还是不要把那样的事情告诉知秋了吧,太可怕了。
一整周阿弥都在纠结。
上周分开后两人就再也没有提起那天晚上醉酒的事情,可是作为当事人,阿弥却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喝醉酒的知秋完全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一看到小跟班就拿起来揍,一边揍还一边说:“下次让我再看见你和阿弥睡觉,我就打死你。”
可怜的小跟班就这样被揍得几乎残废,然后知秋就又拎过被吓得目瞪口呆的阿弥。
“阿弥乖。”
就这样被扒光的阿弥涨红了脸,甚至握紧了拳头,害怕归害怕,不过她仍旧记得自己说过的,知秋如果想,对阿弥做什么都可以的。只是……阿弥原本想的不是这样呢,她以为会很温柔地很温柔地被知秋宠着,被知秋一寸寸地吃掉。
衣服被扒掉后,知秋就用被子把两人包紧,一口一口地亲在阿弥额头上,脸颊上,小嘴上。
“阿弥你快亲我。”
相比知秋有些粗鲁的表现,阿弥觉得知秋突然的软糯也同样令人不安。
“亲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知秋变得像个孩子似地,完全放松地笑了起来,每说一句话就亲下阿弥的脸蛋:“嘿,要先帮我脱衣服哦。”
“阿弥不会吧。”
“嘿,我教你哦。”
“会疼的。”
“嘿,第一次爱爱会疼的,让让阿弥来。”
“你干嘛不给我脱衣服。”
阿弥现在想起来,还时不时地脸红一下,摸摸被咬的耳朵,窗外的叶子还很绿呢,羞怯过后,阿弥又忍不住地笑了笑,虽然醉了酒的知秋反差大得令人难以想像。
可是当她用软绵绵地身子往人身上拱时那副喘息的样子又很是迷人呢。
尤其是被她摁进怀内,听着她有些语不能自禁地说吻我时,即使那个长夜和想像的样子不同,也令人感到幸福。
阿弥进入大学以后仍旧很忙碌,每天除了上课,还有两个小时的直播,时不时地还要回长勺街帮帮忙,而且国庆周她打算和知秋去完成她人生里第一次的长途旅行,因此还要做攻略这些。
考虑到国庆会有很多人出游,她们并不打算到处走动,而是打算一整周都在海边度过。
第一天到达海边的时候,阿弥坐在酒店阳台上发了很久很久的呆。
除了中间吃饭的时间,她完全沉溺在海上的光影变化中,她躺在知秋怀里,心情久久难以平复:“要是没有遇上你,我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大海其实和我想的不一样。”
它远远要壮阔得多,不只有蓝色,它还有光的折色,夕阳西沉时的金色,夜幕来临时的暗色。
耳边是澎湃的海潮声,怀里是柔软的人儿,叶知秋低头看着阿弥满是波浪的眼睛,吻了上去,左边,一下,右边一下,然后弯腰将人一把抱进了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