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你冷吗?”阿弥觉得有些冷,摸了摸时间才三点呢,到天亮还要好一会时间。
知秋非要她抱抱,她就来了。知秋还说了,喜欢和阿弥睡觉的,喜欢被阿弥抱着腰呢,知秋还喜欢阿弥亲她的脖子,就是跳动的地方。
阿弥又摸了摸脖子边会动的那块,她摸了好多次才感觉到,原来真的有这样一个位置。
寒露是没有声音的,四周变得无比的安静,阿弥有些撑不住了,脑袋靠在门上便打了起盹。
好冷啊,像走在冰箱里似的。
黑暗中她看见一个人影,白里透着金色,模模糊糊的。是知秋吧,是知秋啊。
“知秋,抱抱。”
影子停了下来,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使得她的耳朵露出来。影子没有抱她,只是说:“你不是阿弥,阿弥看不见。”
于是影子站起来,离开了,世界重归于黑暗。
“是我啊,我是阿弥,我是阿弥。”
知秋你别走。
阿弥冷醒了,也吓醒了,手却快速地解开了冻得有些发僵的纱带,她动了动眼皮,还是一片黑暗,原来还看不见。
她重新轻轻地敲了敲门,再低头摸下时间才五点。知秋要六点左右才会醒来吧,不用再等很久了。
阿弥搂了搂身上毛有些- shi -的毛毛:“你是不是也很冻啊。”
阿弥将脖子上的长围巾褪下来一圈,披了一小段在毛毛的身上:“再等一会,知秋就会给我们开门了。”
头疼。
叶知秋比平时早些醒了,肚子很不舒服,胀胀的,她昏昏沉沉地从洗手间出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然后重新趴到了床上。
昨天似乎喝多了,没出门吧,应该没什么事情。
叶知秋是那种醒来后,便完全不记得醉酒行为的人,想了好一会,也觉得昨天夜里一片空白。她有些责备自个。
应该先和阿弥说晚安再睡的。
有杂音,滋啦滋拉的声音从玻璃那边传来,叶知秋皱了皱眉头,接着她就听到了一声很轻微的声音,声音里带着些许哆嗦:“毛毛,你怎么了,别闹,是冷吗?围巾再给你一些。“
是梦吧,或者错觉。
阿弥怎么可能就在外边呢,叶知秋这样想着,眼睛却睁了开来,人也本能地爬起来,拖鞋都顾不及了,她伸手将推拉门打开。
天。
她当时就愣在了原地,她的阿弥现在像个小乞丐似的,围巾和帽子上都沾着霜气,衣服上有好些地方都被冻硬了形状。
反应过来这不是错觉后,叶知秋慌乱地将阿弥拉进了屋里:“你这是干什么啊。”
不等阿弥作出反应,她便第一时间将阿弥身上有些泛- shi -的围巾,帽子都脱了下来,然后便去扒阿弥的外套。
阿弥哆嗦得说话都有些打结,她伸手从外套下边拿出一瓶黑黑的东西:“凉、凉茶,还热,知秋你快喝。”
每次阿弥感冒生病了,外婆都让阿弥喝凉茶,真的很快就会好呢。
阿弥又从口袋里掏了三个小小的糖出来:“会、很很苦,不过我多帮你和老板,要了一个糖,会会好点。”
叶知秋这会都要气炸了,她不知道阿弥怎么会莫名奇妙的跑到这里,还在门外边冻成了这副模样。
可是阿弥把那瓶凉荼放到她手边时,她还是有些哽咽,她伸手快速地将阿弥的外套脱掉,又伸手去给阿弥解裤子。
阿弥有些害怕……想起知秋说会想脱她小内内的事情,她伸手捂了捂裤腰:“知秋,你先喝那个茶,不然就凉了。”
“一会喝。”叶知秋还是一把将阿弥的裤子扒了下来,将阿弥塞到了床上,用被子将她紧紧捂住。
阿弥挣扎了下:“你喝,不然就冷了。”
凉茶要趁热,知秋嗓子都哑了,是真的病了呢,阿弥很担心再次去推在被子外边给她按着被角的知秋:“你快喝。”
叶知秋只好去刷了牙,将还有余温的茶喝了下去。
很苦,很苦,苦得全身都有种痉挛的感觉,她没有吃糖,直接钻进被子里,摸了摸阿弥的手。还是很冰。
“你什么时候来的?”叶知秋伸手将睡袍带子解开,把阿弥手入进了袍带里,贴着她的肚子。
阿弥整个人被知秋揽进了怀里,她发麻的指尖开始只能感到刺痛,过了一会才感受到了温暖,然后是知秋滑滑的肌肤,手指能弯动了,她就慢慢地拿开。
肯定很凉,知秋会不舒服的。
“别动。”叶知秋的声音有些低沉还有些严肃,她将睡袍过起来盖在阿弥身上,将阿弥整个人都贴向她裸|着的肌肤,小腿和脚踝也顺着两个人的体势交叠在一起。
阿弥只好保持着被圈住的姿势,任由知秋身上的暖意将她身上的寒气驱逐,她太困了,连着打了两个哈欠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午餐时间。
父母亲都不在家,叶知秋很确定自己生病了,和科里请了假,让刘姨煲了汤,看时间差不多时才来叫醒阿弥。
好在没有冻坏,看起来气色不错,叶知秋点了点阿弥的脸颊:“傻阿弥,起床啦。”
阿弥其实刚刚就醒了,特地确认了下时间有些晚了,因为听见知秋的脚步声,她才重新装睡的。
她喜欢被知秋叫起床的感觉。
可是知秋说她傻,她就有点不高兴,喝醉了酒的知秋才是傻子呢,还一直问她为什么要大半夜的跑来。
明明是知秋自己说想阿弥,想要阿弥抱抱的,还说要是阿弥还不出现,知秋就要生气。
叶知秋压根不记得酒醉后的事情,见阿弥细弯的眉头轻拧,便伸手弹了她一下:“总之以后再不可以这样了。”
餐桌上放着两杯白开水,叶知秋将几颗胶囊放到阿弥手心里:“万幸没有生病,可我感冒了,昨天晚上睡一起,可能会传染,所以阿弥今天陪知秋一起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