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气氛突然就冷却下来,叶知秋摸了摸额角,脸有些发烧:“我逗你玩的,你换吧,我在门外等你。”
总觉得有些难过,像要别离似的,一刻也不想离开,不想回避,只想再多看几眼。叶知秋有些失笑,明明只是大家期盼的事情终于成了真,明明应该是开心,却为何要这般惶惑。
听见门开的声音,阿弥也有些慌张:“知、知秋,你帮我吧。”
如果知秋喜欢的话,就让知秋来好了。如果知秋喜欢耍流氓,也让她耍好了。反正不要让知秋不开心。
气氛变得更加尴尬。
叶知秋那会就是一时冲动,其实她能坐在旁边看着阿弥的样子就满足,现在阿弥走到她面前忽就委屈巴巴的样子,抿唇好一会才挤出几个字:“知秋你来扒吧。”
扒这个字阿弥印象很深刻,知秋喝醉那天说了好多次呢。
叶知秋对扒这个字却很陌生,当下便是尴尬地皱了下眉头,张了张嘴,想要责备阿弥,想要告诉她这种骚气说话方式是不对的。
可想想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阿弥向来不喜欢被她说,她也就忍了下去。
明显阿弥有些不情愿。
“我和你开玩笑的。”叶知秋捏了捏阿弥的脸蛋:“自己换好不好?”
要是动了手就真有点扒的意味了。
阿弥这才低头将身上的病号服脱下来,里边就穿了个小背心,又把裤子脱了,露出了小内裤。阿弥本身就偏瘦,这么一脱光溜就显的得更娇小。
不过是上面还是下面,看着都很可爱呢,叶知秋不由得挑眉笑了笑。她已经习惯了观察阿弥,大概是从来不用担心阿弥会看得见她的神情而刻意回避的感受,让她很是放松,也很自在。
阿弥脱完也不急着穿衣服,垂着脑袋,左右手指紧张地拧在一起,挡着小裤头,就怕知秋突然扒她的小内内。
那里在十二岁就是彻底看不见后,就开始长很奇怪的东西,她一直为此而感到害怕,觉得也是眼睛看不见带来的病症,没敢告诉别人。
“嗯?阿弥你怎么不穿衣服?”叶知秋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天冷,你别傻站着。”
叶知秋下意识就拿了一件打底衫想帮阿弥穿上。
阿弥躲了躲,抿着唇,有些哆嗦:“知秋喜欢看就多看会吧。”
叶知秋手里的衣服差点掉地上,脸一下子就火烧火辣,要不是阿弥眼睛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她差点以为阿弥这是看得见了。
最后叶知秋把衣服递到阿弥手里,没敢再帮她。
阿弥这才开始安静地穿衣服,将细胳膊细腿地包起来。
“阿弥。”等阿弥穿好衣服后,叶知秋才小云·cháng·整·理心翼翼的问她:“那天我喝醉后,有和你说过什么不好的话吗?”
阿弥摇了摇头,笑着安慰知秋:“没有啦,你只是说我很可爱。”
叶知秋已经就那天醉酒后的视频通话问了阿弥好几次,她总觉得阿弥最近在行为上有点害怕她。
她肯定说了或者做了什么很不好的事情。
想死。
时间慢慢走向了十点钟,约好的拆绷带的点,叶知秋临时又照了好几回镜子,妆容还是如往常那般轻淡精致。
可无论如何看,都总觉得没有少女的那种感觉,脸上写满了成熟二字。
阿弥这么小孩子的心- xing -,大概不会希望看到知秋这种长相的吧。叶知秋在心里反复地犹豫着。她想问问阿弥的意思,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同时觉得她这些担忧都有些莫名,不知道从何而来。
“知秋,我害怕。”阿弥忽然挨紧了叶知秋,抱着她的胳膊。
叶知秋将心里的惶惑撇落在旁边,声音一惯地柔软温和:“拆绷带不会痛的。”
“如果阿弥看得见了。”阿弥问:“知秋也还是会常常来看阿弥的是吗?”
以前知秋总是担心阿弥看不见,冬天会没有厚衣服穿,一个人去商场会迷路,担心阿弥一个人太无聊,担心阿弥没有文化。
所以才会不断地出现在阿弥身边。
往后阿弥看得见了,能够和普通人一样了,会自己照顾自己了,还有了许多钱,知秋应该就不会担心了吧。
知秋是不是就不会再来关心阿弥。
“当然会啊,知秋不是说过,阿弥很可爱吗?”叶知秋有些吃不透阿弥现在的紧张是因为什么,不过她尽量说着能让阿弥开心的话。
“知秋也说过,很喜欢阿弥,喜欢阿弥,所以会一直和阿弥很要好的。”叶知秋努力搜寻着会让阿弥开心的事件:“知秋……。”
说到这里她顿了下。
她重新提到自己名字,而提到的内容反倒有些无关紧要了,因为她的记忆里,每次说到她名字的时候,阿弥总是会很开心……
阿弥最喜欢听的,不是这个事,那个事。阿弥最喜欢听的,是知秋的名字。
叶知秋揽过阿弥,拍了拍她削薄肩骨:“没事的,知秋在这里。”
就是你不要不认知秋才好,不要觉得知秋像个阿姨,知秋可能没有你想的那么好看,可能也没有阿弥想的那么厉害,比如这个时候的知秋就一点也不勇敢,甚至也有种害怕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哼唧,我要评论,评论, 很多的那种补分的也接受啊啊啊啊。 让今天的评论总数突破五千吧,我想成为真正的大佬啊,不想每天对着镜子反复催眠自我了。
催眠内容大概是:“楠安,你是大佬,你是大佬,你是大佬,你是真正的大佬每天都是万评,组织上考虑到你的美貌已然能令世界倾倒,若是才华还那么耀眼,可能会让大家自卑得失去仰望你的勇气,所以每天只让你看到五十个评。”
一定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