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昨天大家用实际行动证明了我真大佬的地位表示非常感谢,今天依然貌美的阿楠在此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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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想加更,势必用各种宠爱的姿势满足我。劈叉,呕耶。
第74章 我可以变小吗
比幼儿园还要幼儿园, 简直像是小孩子的天堂。
叶知秋第一次进温和家的门, 看着用各种玩具随意装饰的空间, 她好几次将视线放回到温和的身上。
温和仍旧是老样子里穿白色衬衣, 外穿黑色西装皮鞋。
一丝不苟的四六分头,高鼻梁上架着眼镜, 薄薄唇轻抿,正经严肃, 甚至看起来还有些刻板, 典型正直而刻薄的女教师形象。谁知道她居然背地里喜好这些, 叶和秋在心里直接给温和减了两分。
“我们来接毛毛回去。”叶知秋礼貌地上前与温和交流。
减完分后,温和在叶知秋心里也依然是个还不错的人。除开授课比较在行, 平常对阿弥也都一直照顾有加, 这次阿弥住院,温和还主动提出帮她们养毛毛。毛毛似乎胖了很多,圆乎乎的, 跑起来有点像在甩肉。
温和背倚着一支充气玩偶,双手环胸, 看着海洋池里的一人一狗, 冷漠道:“好的。”
毛毛会不舍得我吧, 我每天给它吃那么多零食,还专门给它做了好几个窝。
阿弥注意到知秋和温和一直都盯着她看,她便没好意思继续在海洋球里钻来钻去。似乎玩乐已经是小孩子的事情,而她现在是一个十八岁的大人了。
阿弥从堆满海洋球的池子里爬起来再次不甘心的在一堆布偶里转了又转,然后有些沮丧地转过身来:“温老师, 你有看到小祝吗?我最近都没有看到她。”
阿弥看见唐果了,原来唐果小小的,瘦瘦的,还有点黑黑的,喜欢绑两个辫子,跑起来的时候头发在脑勺后甩来甩去。阿弥也看见千欢了。千欢没有她记忆中那么圆,也没有那么爱笑,千欢比较容易皱眉毛,在烤摊前乍乍呼呼的。
以前的认识的,听过的人,甚至连隔壁的银妈,阿弥都见过了。
银妈脸上肉多得像要掉下来似的,眼角都被扯得斜向下,很是凶恶地吼:“我哪里知道她跑哪里去了,让她搬东西也不搬。”
银妈家的房子也要被拆掉,这两天正清捡东西。
看到银妈真的要扔范小祝的的东西,阿弥就赶紧地将范小祝那些少得可怜的行李都搬到了她家。
阿弥觉得温老师应该知道的。
温和喜欢范小祝,阿弥看不见的时候对于每个人说话语气总很敏感,她发现温老师只有和范小祝说话的时候,语气特别不一样。尽管范小祝说她很害怕温老师,觉得温老师很怪。
“她……。”温和难得的有些吞吐,眼神也有些闪躲。
温和看了眼一堆空洞无神的布偶最后蹲下身,冲毛毛招了招手。还是撸狗比较舒服和放松。
阿弥看了眼知秋,眼里满是疑惑。
温老师似乎是不打算说了。
阿弥蹲下来,也跟着摸了摸毛毛的脑袋,轻声地,带着试探- xing -地再次问一脸冷漠的温老师:“上次她的比赛你去看了吗?我在医院没有去,她是不是生我的气。”
“没有。”温和仍旧面无表情。
“那你见到她后,帮我问一下,炸鸡店的事情还算不算数好吗?”离开的时候,阿弥这样与温和交待,她总觉得小祝有什么事情都会和温和说,而她总觉得温和总是能找到小祝。就像玩游戏的时候,温老师总是能快速地将小祝从某个玩偶里找出来。
阿弥在车上的时候仍旧有些不甘心地拨了一遍小祝的电话。
提示关机呢。
突然就像不见了似的,阿弥叹了口气:“她会去哪里呢?”
一直没有回家住,也没有在温老师云。cháng。整。理。那里,她能去哪里呢。阿弥回忆着小祝和她说过的话,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小祝说她在宣城没什么很要好的朋友,只有对手,还有教练。对了,教练是她的叔叔。
可能是去叔叔那里了吧。
月有圆缺,人有离合,叶知秋一直觉得这种事情很稀松平常,她并不在意,不过炸鸡店的事情令她有些意外。
如果能看见了,就和小祝开一家炸鸡店。
叶知秋以为阿弥学会摸读文字后,看见这个世界日新月异的变化后会忘记炸鸡的愿望 ,现在看来,不管是看得见的,还是看不见的阿弥,都依然有点小固执。
车子停在了一堆积土中间。长勺街外围的房子都拆掉了,只剩下中间那些,仿若孤岛。叶知秋下意识地到车边扶阿弥。刚拉到阿弥的手,她便有些自嘲地笑了笑:“阿弥现在想怎么走就怎么走了,不用知秋在旁边提醒了。”
想开炸鸡店就让她去开吗?
“那现在换我在前边帮你看路。”阿弥反握住叶知秋的手,拉着她一路快走,穿梭在被被砖瓦塞填占去了大半的马路上,左突右突地避开滚落其间的乱石。
好不容易走到自家房屋前,阿弥刚才假装的开心此时都被难过吞噬,她站在一堆水泥渣里,仰视着墙壁泛黑的屋子。
她问知秋:“为什么要拆掉我的房子呢。”
她在这个房子里住了十八年呢,光明的九年,黑暗的九年。阿弥不想离开这里,虽然离开这里,她会得到很多很多的钱。可是她有开炸鸡店的钱,小祝说了,开了店以后就能赚到钱,至少可以养活她和知秋。
住在这里,她还能看到窗户下的花在合适的季节来临时盛开的模样。
住在这里,她还能去街尾的位置,替唐果奶奶,看看日出和日落。
现在眼睛看得见了,长大了,也还是像个没人要的孩子。阿弥扭头看向街尾的方向,她的视线越过灰白的石灰和砖泥,往日的街道夷成了平地,她只能一眼看到大榕树和短桥。她这几天都没有去太远的地方,一直在长勺街这些被推倒的的墙垣间走。
每次走着走着,最后她就会在桥边这里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