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滚落在地,嘻嘻哈哈,笑个不停,叶知秋左右捂着腰,最后忍着痒,一招摁住阿弥,顺带用被子将她紧紧裹住,人从被子里出来,用膝盖压着被子的边沿,不许阿弥再动。
阿弥也玩得累了,此时侧过身躺好,盯着只好转着眼珠子盯着知秋看。
微弱的灯光下原本轻粉的耳根子已然变得有赤红,乱了的发丝贴在脸颊和唇边,好看的眼眸笑得有- shi -意,销骨在扯开了的衣领下起起伏伏。
“让你别闹,你还不听,头发全弄乱了。”叶知秋将有些挡视线的头发掖到耳后,露出精致地五官,低首来看阿弥。
她伸手轻轻在阿弥额头弹了下:“打你。”
“啊。”阿弥吃痛地叫了声。
这一下确实有点用力,叶知秋弹完便又有些不忍心,帮阿弥揉了揉:“现在还早,再睡会吧。”
阿弥总算是妥协了,她晚上一直想着知秋要来的事情确实没敢深睡,这会确实也有些犯困。
叶知秋整理好头发就坐到旁边桌子边,眼睛在书架上来回梭巡一番,挑了本书出来看。
书页上写着着一行字:【送给最最最喜欢的阿弥。永远的小粉丝。】
叶知秋笑了下,她经常都有在直播间和阿弥的微博里转悠,对于此类的现象早见怪不怪,若要怪,也只能怪阿弥太招人喜欢了吧。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又偷偷喵了眼床上的人。
这会总该是睡着了。
小嘴巴一动一动的,叶知秋手支在桌边枕着头,又忍不住地盯着阿弥看。
阿弥眉头轻轻地皱了下。
明明是在梦里,却还是忍不住感到害怕,前一秒看见知秋穿了很漂亮的婚纱,下一秒她就看见知秋从她身边笑着走过,把手伸给了陆北南。
好不容易见到,这么快就又要分离。
这是怎么了。
叶知秋唇边沉湎的笑意一点一点隐去,也跟着皱起了眉,她走近床边轻轻伸手帮阿弥将眉头捋开。
是知秋身上香味,梦里的阿弥试着拉住知秋白色的纱衣,忽然何佩跳了出来,手指着她,你算什么,还想破坏知秋的幸福,你让她吃的苦头还少吗?
“不是,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做坏事,没有破坏知秋的幸福。
阿弥身了震了震,继而惊惧地睁开眼。
“没事了,没事了,阿弥没事,是做梦。”叶知秋比自己做了恶梦的时候还要慌张,手一直轻拍着被面。
阿弥恍惚了一下。
刚才的梦境过于真实,让她整个人仍旧处于茫然的状态,看见知秋的时候反倒觉得更像是梦了。
她几乎哭出来:“知秋,不要和陆北南结婚好不好。”
然后阿弥就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匆匆跑到衣柜边,从里边搜出一个木盒子。
“你看,这是我的存折和卡,我一直都有在赚钱。”阿弥将盒子里的东西全部都倒了出来:“这张卡里的钱可以给你买衣服首饰,这张卡里的钱我们可以去旅游,这张卡里的钱,我们可以用来吃饭,我算了,每天吃饭花一百块,一年就要三万六,我存了十年的饭钱在里边,还会一直存一直……。”
叶知秋看着那堆卡,喉咙卡了下,伸手将阿弥圈在怀里:“谁和你说我要和陆北南结婚。”
你是读书读傻了,还是画画把自己画傻了,我写的信看不懂吗?
阿弥打了个嗝就完全地醒了过来,剩下来的几句话也便默默地吞回了肚子里,她安稳地感受着这个久违的怀抱,都不敢多动一下,生怕知秋放手。
“那不和陆北南结婚了吗?”
叶知秋:“不结了。”
“为什么啊?”
“你……。”叶知秋缓了缓:“你猜。”
“陆北南破产了吗?”阿弥忽然就有些心虚,她以为自己那种歹毒的小心思突然起了作用,被老天实现了。
叶知秋本来还有些难过,听了这样的话,几乎哭笑不得:“没有,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很好,也还是比阿弥有钱得多。”
阿弥反手就把刚才还不敢动的手紧紧环住叶知秋的腰,好似怕眼前的人突然反悔似的:“钱太多也不好,够用就可以了,阿弥有,阿弥还能挣。”
“你总算知道钱不是越多越好了?”叶知秋很放松地把下巴抵在阿弥肩膀下,她稍是一垂眼帘便能看见满地的银行|卡,还有一个记账本。
记账本小小的,正面摊着,能看见几个写了字的内页,内页里的字看不清楚,可是页面角下的字却清清楚楚的——
想知秋的第八百九十一天
想知秋的第八百九十三天
想知秋的第□□十五天
想知秋
……
明明欢喜得很,明明想笑,眼睑微动,却还是满面生泪。
“阿弥当然知道钱不是越多越好,可是总比没有钱好,你看,我有了很多钱,就可以带知秋去吃好吃的,去很远的地方看知秋想看的世界。”
阿弥还是紧紧地抱着知秋:“要是知秋不喜欢这些,还是会因为阿弥不是女孩子,不想和阿弥在一起的话。”
阿弥忍不住地有些难过:“如果只是因为我是女孩子,所以不要在一起的话,阿弥也可以用这些钱把自己变着男孩子的。”
叶知秋将阿弥抱得更紧了些,她已经说不出话来。
不是啊,不是这样的啊,你怎么还是这么傻呢。
过了好久,叶知秋才缓过神来,阿弥已然发现肩颈上- shi -了一片,她不得不松开手,从旁边拿了纸巾,帮知秋擦眼泪:“对不起,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虽然知秋没有写那样的信,可实际信的内容是怎样,阿弥也不确定,按着知秋的- xing -子,或许也仍旧是让她要好好过生活之类的话,说一些互不打扰之类的那种令人难过的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