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完过几天, 知秋就又变得很谨慎,会说那样是错的。
阿弥仍旧会担心, 知秋又会因为她的逾越和过火突然推开她, 将她从梦一样的日子里推开, 她害怕知秋说这样是不对的。
可是真的好喜欢抱着她,喜欢轻咬她柔嫩的肌肤。阿弥小心翼翼地将牙齿印在知秋下巴边沿轮廓线上,生怕把知秋弄得不舒服。
叶知秋缩了缩脖子,有些紧张,又有些茫乱。
对于该怎么做, 能怎么做,她倒是有意无意地从网上搜了些视频来看,不过就只是看到亲亲的画面,就又出于自身的矜持而去关闭页面,到了此时,她才有些后悔学得太少。
出于这种不会的自卑和羞怯,不知道怎么反应才是对的知秋伸手轻轻拍了拍阿弥后背:“乖,别动,躺一会,我们去吃饭。”
于是谁都没有再动,只有两人贴紧了的身子在起伏的呼吸中相互挤压,然后一齐归于平静。
想归想,阿弥觉得能这样被知秋抱着也很舒服,也很安逸。她亲了一下知秋的下巴,仰起头看着知秋面颊上很细小的,细小得近乎透明的汗毛。
“知秋,你还记得给我写的信吗?”
何佩调换信的事情让阿弥很生气,可生气归生气,她不想去面对何佩那种凶神恶煞的样子,更何况,她现在也依然觉得,至少何佩说的有些话是对的。
比如她确实没什么了不起,而知秋又是那么好。
阿弥有些纠结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知秋,她实在是太好奇知秋给她寄了一封什么样的信。是信诶,一笔一划写的,像书里说的情书那样。好像只有很爱的人们才会用信来表达思幕与爱恋吧。
叶知秋每次被亲到的时候,都忍不住地闭上眼睛,轻轻仰起头,甚至难以抑制地轻轻哼出声来:“当然记得。”
那封信寄出前,她反反复复地读了许多遍,以此来确定有将心意表达到位。
“记得很清楚吗?”
“肯定。”
也就这么一问一答间,叶知秋忽便低头捏过阿弥的下巴:“倒是你,为什么没有来接我。”
心里边的失落真的很难掩饰啊。
回来的时候是春末,那天宣城下着很细微的雨。
叶知秋想,阿弥或许还是不大会坐公交车,还是不太分得清地铁里的进出口标识,她找了无数个理由,让自己从白天等到黑夜,最终她还是没有等到期望中的那个拥抱。
光是想想到那天的雨,心底便已然泛寒。
阿弥也很委屈,她嘟着的嘴唇,一副要安慰的表情,叶知秋却是很坚决地控制住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可以,你先把事情说清楚。”
呀,腮邦子被捏住了。
阿弥刚恢复正常的嘴巴硬是被叶知秋捏成了嘟嘟嘴,她这才唧唧咕咕地招了出来:“我没有收到你写的信,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啦。”
“嗯?”叶知秋松开手,认真地帮阿弥揉了揉腮帮子:“那你怎么知道我写了信?”
叶知秋回来后,有专门查询过邮包的投递情况,看到是放门卫室自取的,没有任何异常件或者丢件的信息,按理来说,阿弥不应该没收到。
阿弥这才一下一下把何佩拿走了信事情讲给知秋听,并没有提到她收到的信的内容。
“事情都过去了,知秋,你别气,也不要去找她。”看到知秋好看的眉头都皱了起来,阿弥有些担心地捧住她的脸:“真的,反正已经过去了。”
怎么可以不生气呢,气到害怕。
叶知秋将握住阿弥放在她脸上的手,轻捏着,看着阿弥满是担忧的眼睛:“阿弥,她差点就使得我们分离。”
我是指,一直的分离。要不是陈宽和范小祝的安排,或许她们两个从此以后便会越走越远,形同陌路,想想就可气啊,叶知秋把阿弥的手指放到唇边咬了下。
“你是不是还有事情没有和我说。”
叶知秋已然发现阿弥眼睛有些闪闪躲躲,尽管藏得比以前好,可仍时不时透出股虚心的味道。
“没有。”阿弥转开脸,倔倔的样子反倒更让人觉得有疑点。
“是谁说过,心里想什么就要说什么,这就不作数了?”叶知秋又气又笑地咬了咬阿弥耳朵,对着耳窝笑笑的哄着那个向来有些小固执和小心思的女孩儿:“乖,告诉知秋,知秋不生气,也不会怪你,知秋就听听好不好?”
阿弥耳朵不容易红,不过脸蛋却立时泛了粉,侧过来偷偷瞄了下知秋:“什么都说吗?”
“嗯。”
“我还是不敢说。”
“为什么呢?”再咬一下,居然信不过我呵。
“啊呀,好痒啊。”心也跟着痒得不行。
阿弥想躲又不想躲地咯咯直笑,刚才的小心翼翼早便似清早的雾,在光的驱散下慢慢化开,她笑着说:“就是不想你去找何佩啦。”
“理由呢?”
阿弥这才转过脸来,正经了些,睫毛轻轻闪动,在叶知秋脸颊边扫来扫去的,她说:“因为她会说难听的话啊。”
害怕她说的那些难听的话,有一两句就被知秋听进去了呢。
“什么难听的话。”
阿弥有些委屈地垂了垂脑袋:“她说我配不上你。”
“嗯?”
真是欠揍,现在也还会在意这种事情吗?叶知秋肚子里气在这一刻就淡化了下来,心里边的郁结也都跟着释然许多:“那是她不知道阿弥有多好。”
“我的阿弥学习能力好,会画画,又会赚钱,不仅好看还很乖。”叶知秋轻轻抚摸着阿弥后背:“不过,这样看确实不是很厉害。”
毕竟这个世界上有这种条件的人比比皆是。
叶知秋调了调角度,亲了亲阿弥的轻抿着的小嘴巴,她现在还不是很熟练,每次都很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