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子’步伐加快,刀刃反- she -出来的白光在空中舞动,没有人能够触碰到她,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戮。
分出一丝注意力观察旁人的银时吐了口气,现在总算能够心无旁骛跟这个叫‘胧’的男人战斗了。
“端坐于苍天的,不是日,便是月。就让我们做个了断吧,天之走狗大人。”
眼看场内的奈落已经覆灭,德川定定的表情终于开始变了。
“不是哟,银时。”‘鸣子’甩了甩刀刃上残留的血迹。“端坐于苍天的,是冰轮丸。”
银时:“不,那是霜天。”
‘鸣子’:“啊咧?噢,我忘了。”
忽然银时察觉到不对劲,顾不上跟‘鸣子’继续瞎扯,身体自发向后躲避。
胧头上的笼帽内- she -出成百上千的细针,眼看银时躲不过去,‘鸣子’蔚蓝色的瞳孔瞬间变成了赤底黑纹。
‘神威——。’
那些细针带毒……正是因为发现了这个,‘鸣子’才开启写轮眼。
眼看白夜叉分毫未损,胧终于开始正视起这个金发的少女,如果他没感知错的话,那些毒针凭空消失了。
“这是你现在的同伴吗?白夜叉。”
“哎呀?白夜叉?是你的熟人吗?胧。”德川定定往胧的位置靠了过去,之前他还有恃无恐,但是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同了。
“啊,曾经见过一次。大人,这个男人是宽政大狱的遗孤。”没有了头上那顶笼帽,胧的真面目被揭开。银色中短发,发梢微卷,目光- yin -冷。
宽政大狱的遗孤?‘鸣子’双眼微眯,这个说法他之前并未听过。
攘夷战争……刚刚开国时,不懂政事的武士们将幕府称为卖国贼,当时世间流行着攘夷风潮。幕府担忧与天人间的关系恶化,于是对武士们实行了镇压。自那以后,国家便陷入了漫长的内战状态。随着战争变得长期化,天人们打着协助镇压动乱的名号开始干涉国家内政。讽刺的是,主张驱逐天人的攘夷运动却成了天人势力抬头的好借口。然后,在天道众的指挥下,幕府施行了一场堪称世纪壮举的大扫荡,这便是宽政大狱。
那些煽动策划攘夷活动的激进分子,甚至连贵族都不放过,全部视为扫荡对象。通过这样斩草除根的狩猎,攘夷运动终于开始急速衰退。
“大人,那些武士并没有就那么完蛋。尽管失去了领导人的武士们一个接一个的弃剑而逃,却有一群人,为了从大狱中夺回某个人物而揭竿而起。那便是……被称为最后的攘夷志士的,这个人和他的伙伴。”
“忤逆苍天的大罪人,恶贯满盈的恶徒,吉田松阳;那些人便是为了夺回老师,而选择持剑的他的徒弟们。”
吉田松阳的情报哪怕后来详细探查,也只能找到关于他曾在乡下教导儿童剑术及知识。‘鸣人’眸色一沉,难道那人还有其他的身份?当年遇到银时几人,最多也只了解到他们是为了救回老师而奔赴战场,那么现在是什么情况?
“大人,您还记得那个名字吗?”胧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忆往事。
“吉田……松阳。”德川定定摸了摸下巴。“嗯,有过……这么个人吗?你难道以为我会把那些不过区区垫脚石的蛆虫的尸骸一一记住吗?如果是大罪人的话,我倒还能记下,那男人究竟犯了什么事?”
“不知道,我也不记得了,好像是个乡下的教书先生。”
“只是这样而已吗?”
“恕我多言,大人。您曾吩咐过,无谓的拉帮结派也应当视作谋反的导火索来进行处理。”
“原来如此,看来我的眼光的确没错啊。吉田松阳,培养出这等凶恶歹徒,便是他的罪孽。”
银时握着洞爷湖的双手嘎吱作响,直冲胧而去。
轻松闪过一击的胧出现在了银时的身后。“你这袭击苍天堕落于地的鬼,为何还在这种地方彷徨?被苍天夺走了一切的鬼,为何还敢向苍天咆哮?”
一脚踹飞银时,胧欺身上前伸出右手,自由控制痉挛将暗劲发挥至最大。
“早在那时候,你……你们就该已经知道了啊。无论如何嘶喊,无论如何吼叫。你们的声音,都无法抵达苍天。甚至,恸哭亦然。”
来不及阻止,‘鸣子’眼睁睁看着银时倒地不起。再次飞出的毒针以及洒落的鲜血,布满双眸。
“你又要犯下同样的错误吗,白夜叉。你就呆在这儿慢慢看着自己的血液逐渐腐败吧,好好看着你想要保护的东西,如同那时一样,全数破灭的模样吧。想必松阳也在看吧……看着自己舍命保护的弟子,最终什么都保护不了,丑陋的破灭的模样。”
“银时——!”
将瞬身术发挥到极致,持刀砍下。一刀挥空,敏锐的感知已经捕捉到胧的身形,‘鸣子’反手刺向身后。
“滴——滴——。”看着脚下一小滩血液,胧比手成掌。打空了……对方已经抽刀离去,原地只留下一小截木头。
“你到底……是什么人。”
“村民B。”
‘鸣子’来到银时身旁,半蹲着查看对方的伤势。除了内脏受损,最严重的还是毒。
银时艰难地抬头,毒素已经开始蔓延,他现在浑身无力且疼痛难忍,鼻孔以及口腔开始流血。“村民……B,……那个,男人,我……要,杀……”
“我知道了,解毒需要时间。”‘鸣子’将银时扶起,背对屋内的另外两人,掌心聚集起绿色的查克拉开始进行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