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菱柔盯着那两块玉一愣。
“姐姐的眸子最是好看了,这玉也是比不上的。”
说着苏沚心盯着穆菱柔那冰蓝色的眸子笑着。
“这玉,你一直随身带着?”说着她将两块玉从雪人中拿出,有一块本是属于她的。
“一直带着不曾离身,本想给姐姐的,但是苦于不好如何开口。”
不好如何开口是假,不想提起那段伤心的往事是真。
“我会好好收着的。”说着穆菱柔将那块刻有心字的玉握起,将那块刻有柔字的递给苏沚心。
苏沚心心头一暖,接过玉放在胸口舒了一口气。
“答应我,永远要好好留着这块玉。”
“当然,玉上刻着姐姐的名字,只要苏在一天,这玉就会完整一天。”玉碎即人亡,即情灭。苏沚心相信,不会有那一天。
高阳公主府在皇城的右方。
这座比那些亲王府都要宏伟的府邸,仅是比皇宫差了些,但是也逃不过这白雪的覆盖。
天亮时,长安如常进来服侍高阳公主起床。
她进去替她更衣,再由其他宫人程上洗漱用物,厨房的灶火早已经生起了。
长安一早就去了厨房,她知道公主喜欢吃什么,不喜欢什么。
数十年如一日般,高阳公主起床时的衣服都是长安替她穿的。除了沐浴之时长安不便进入,而是有数十个宫人跪守着替公主沐浴更衣。
因外人眼里,长安是男子,该守着他做臣子的本分,不能逾矩,替公主穿衣,在其他下人眼里,已然是将长安和公主关系非一般主仆来看了。
天家的贞洁名声,她还是要的。
天淑睡眼惺忪的从床上坐起,长安已经来到了床边。
此时内房只公主和长安二人,待公主穿好衣服,她才会吩咐其他宫人进来。
“公主…”
此时的高阳公主只穿着白色的贴身锦缎睡衣,将那迷人的曲线展漏无疑,衣服松松散散的挂在身上,上身锦缎的封口处已经落下几分,白皙又傲人的双峰若隐若现。
看的长安脸上一红,她下意识的低下头不去看公主。尽管已经这样过了十多年,但是自从公主渐渐长大,身体越发成熟,长安的羞意就越浓。
长安拿着衣服低着头站在床头一动不动,天淑伸了个懒腰…可想而知此时是怎样一个场景。
相传秦王殿下剑眉星眸,气宇轩昂,是太·祖最好看的一个儿子,秦王妃也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可知他们的女儿高阳又会是怎样的一个绝色。
那一伸腰,衣服上本就松散的系绳就完全松开了。
她将那黑红色的被子掀开,一把勾住长安的脖子,全身揽住了长安整个人。
长安一惊,纵是多年,公主也不曾这样对她,难道今日公主没有睡醒?
衣服松松散散的挂在天淑身上,先前那若隐若现的身子,如今是毫无遗漏的在长安眼前了。
长安比公主高,又低着头,眼底一片风光,她怎么可以再次视若无睹。
于是脸红到耳根,红透了。
“公…公主…”
“长安!”
“在。”
天淑将拦住她脖子的一只手拿下,贴到长安胸口,此举让长安轻微一颤,就是呼吸也不敢了。
天淑能感觉到长安的胸口,是属于女子的柔软的,而就在她手下的地方她很清楚的记得有一道箭伤。穿肋骨而过,一寸下的地方就是心脏!也是长安替她挡的伤。
“本宫好看吗?”视线从胸口移开,右手也离开了长安的胸口,用着右手指尖挑起长安的下颚,直到那张清秀的脸,洞彻的眸子与自己对视。
长安心中早已经慌乱:“好…好看,公主自幼天生丽质,是天下…”
没等长安将那句是天下最好看的女人,天淑就将她的嘴堵住,那双极好看的女子的手指顶在长安的唇上。随后用修得极精致的指甲从唇上滑至下巴最后离去。
离去的瞬间,长安心中甚至还有失落感。
天淑此时全身都挂在她身上,她能感受到公主的体温,以及那胸前的柔软。
公主今年二十三,正是这幅身子最饱满诱人之时,今日又见她如此状态…
“那你,可想…”
没等高阳公主的要字说出口,长安瞪时睁大眼睛,为下人的本分突然涌上来。
她轻拉开高阳公主,噔的跪下,低着头,将衣服奉上。
“微臣能侍奉公主左右已是臣之福分,臣不敢再奢望什么,不敢存有非分之想。”
看着长安这样毕恭毕敬的姿态,天淑是有气的:“你…”
罢了罢了,依旧是个愚不可及的木桩子。高阳也不在多说什么,只是将衣服拿起。
“本宫如此,可能拿下前些日子遇见的那个美人?”
话出,长安心下的失落更甚,她本就不敢存在别的心思,能够日日守护公主已是极好。
原来公主那般做,不过是将她比做了那个冷面佳人罢了。
“且不说公主之倾城容颜,就是公主这个身份,也是那女子断不敢拒绝的。”
长安这才起身,替她将衣衫系好,将一件件丝绸穿上。
公主望了一眼长安,长安遂向后退了两步,低下头。
“让她们进来吧。”
长安替公主打开门的时候一股狂风袭来,她将风挡在她身前,拿起挂在手臂上的披风,替公主披上。
“今日早膳微臣让厨房熬制了杷叶粥,怕公主难以入口又熬了红枣莲子粥,公主风寒刚好,该喝些养身的东西。”前不久天淑从会昌寺回来就生了场小病,因此长安自责了许久。
“嗯~”天淑只是轻声的点头,但是这是其他下人享受不到的,公主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