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啦,你学姐我是谁,纪九月耶,能有什么事是我搞不定的。好了,我有点不舒服,我们先回去吧。”九月心烦意乱的,
脑袋也是一片乱麻。赶紧胡乱编了个借口搪塞过去。苏里这小子,平日里虽然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可是九月知道,他的
观察力其实很敏锐。再被他问下去就要露馅了。
“啊,学姐,身体不舒服你要早点告诉我啊,万一发生了什么事该怎么办?我先送你回去。”苏里倒也是真心关心她。毕竟九
月自他进公司起就一直很照顾他。虽然是自己粘住她在先。谁叫他第一天进公司就看到躲在天台哭的九月呢。后来又知道原来
是同一所学校同一个专业毕业的,他就更有理由粘住她了。
“嗯,我们走吧。”九月回头看了一眼主席台,早已经人去楼空。她苦笑了一下,跟着苏里一起离开了。
凌野一进会场就无意地扫视了一下全场,没有看见那个叫苏里的男孩子。
“难道是Elena还没有把工作证还给他?”
正纳闷着,Elena已经办好事情回到了会场。
“凌总,已经办好了。”
“嗯,辛苦了。”
“这是我该做的。”Elena心里一震,脸上却处变不惊。这个男人,好像有点变了。
等他再抬起头看向会场入口处的时候,果然看到了他。然而下一秒,他也跟着心里一颤。走在苏里前面的那个女人,竟然那么
眼熟。是她吗?昔日活泼的小女生的形象一下子从记忆深处跳出来。眼前这个精致的女人真的就是她吗?
毕竟是在商场混过这么些年,凌野不动声色的掩饰掉眼里那一点点激动的火花。后来他一直装作没有看见,其实整个发布会,
他都注意到那个女子一直看着自己走神。应该是她吧,只是没想到,当初那样粗枝大叶的纪九月,如今竟长成了这般的精雕细
琢。只是碍于自己现在身份存在的危险性,他不敢再随便置身边的人于危险中了。即使真的很想过去跟她打招呼,听她叫自己
的名字,他也只好忍住这种冲动。很久了吧,自从麦澄走后,就再也没有人叫过他的名字了。他的名字总是被各种各样的身份
和头衔代替了。只是不知道,现在她还愿不愿意当自己是她的朋友。
刚上车,他就吩咐Elena马上帮他查到今天跟苏里在一起的那个女人的资料以及住所。
果然经过专业训练过的就是比一般人有效率。不到一个小时,Elena就把他想知道的一切都传了过来。
纪九月,H大传媒系毕业。现在是国内小有名气的记者。三个月前被委派来台湾分公司。现在住在台北市中心一个高档小区里。
跟她在一起的男的叫苏里,跟她一起过来的同学校的学弟,现在也是她的同事。
凌野很满意地关了电脑页面,继续埋头工作。
五、沈言
九月回来就觉得头昏昏沉沉的,难道真的生病了?连午饭都没有吃,直接倒在床上睡了过去。苏里把她送回家后,一个人回公
司复命去了。九月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又像回到了五年前。刚起秋风的那天,自己撞到了凌野怀里。
“叮咚,叮咚——”该死的门铃锲而不舍的响着。苏里那臭小子都跟他说了叫他别来了。九月本来不想起来开门,可是实在是
败给按门铃的人了,估计她要是不起来开门,那人会一直按到早上。
“苏里你这个臭小子,说了叫你别来烦我了……”后面的话被她生生吞回肚子里。站在门口的不是苏里。看穿着也是西装革履
不像坏人,可是自己根本不认识他。小时候芝姐教过她的那些安全意识忽然一下子全涌入她的大脑。二话不说,立马关门。
“唉,纪小姐等等,我不是坏人。”一看她要关门,沈言顾不了那么多,赶紧伸了一只手进去,结果如预期中的惨叫,吓得九
月赶紧把门打开。
“你有没有怎样?我不是故意的。你怎么回事啊,干嘛突然把手伸进来?”九月又气又急。
“我没事。”明明已经疼得汗都冒出来了,还嘴硬说没事。
“纪小姐,我是受人之托想请纪小姐去一个地方的。我叫沈言。”说完递上自己的名片。
九月狐疑地接过来一看,亚太集团总经理——沈言。真看不出来这家伙居然还是个总经理。
“是凌野叫你来的?”九月一看是亚太集团,还能随意叫一个总经理过来接人,除了终极大BOSS,别的人应该也没这个能耐吧
。
“是凌总叫我过来接纪小姐的。”沈言想想自己也够可怜的,刚下飞机就接到凌野的电话,叫他来这里接一个叫纪九月的人。
门铃摁得他都以为房间里的人耳聋了。等了半天终于有人来开门了吧,二话不说就要把自己关在门外。好吧,连手都搭上了,
这人要是还接不到,自己也不用回去见凌野了。
“回去跟他说,我不去。请回吧。”
“纪小姐,你看,我手也被你夹伤了,结果事也没办成。我回去怎么跟老板交差呢?”
“你的意思是,我今天非得跟你去不可咯。”
“虽然我不知道纪小姐跟凌总之间有什么误会,但我认识凌总这么久,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正式地邀请过谁。可见纪小姐不是一
般的人,您就高抬贵脚,跟我走吧。”说完还不忘抚住自己受伤的手,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行了,行了,我跟你去就是了。等我一会儿,我换个衣服。”现在的男人都怎么回事,比女人还懂得撒娇。苏里是这样,门
外这个男人也是这样,吃准了自己最受不了人家可怜巴巴的眼神了。九月边换衣服边愤愤的想。
这边沈言也是郁闷了。自己怎么了,平日里商场上什么样的狠角色没见过,何曾这般低声下气地跟人说过话,更别说是可怜巴
巴的眼神了。(⊙﹏⊙b汗)。结果在这个不知何方神圣的纪小姐面前,自己居然跟条小狗一样听话,连手都给搭上了。沈言揉
了揉被夹伤的手,真的好痛。下次非得叫凌野好好补偿自己不可。
不情不愿地跟着沈言坐上了一辆黑色宝马。
“开车。”沈言对着坐在前排的司机说到。
“哎,你的手要不要紧啊,要不先去医院看一下吧。”自己用了多少力自己还是知道的。看着他痛苦地忍着,九月终于还是觉
得愧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