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杆要这样子握着挥出去,身体要低一点,眼睛看着前方。”凌野边说边在一边做着示范。
“其实,我根本不会玩,只是在电视上看见别人好像是这样子挥杆的。”说完,苏里更是觉得丢脸死了。早知道一开始的时候
就直说自己不会好了。现在肯定让他看笑话了。
凌野在心里发笑,就知道你小子不会。看他拿杆的样子就知道是个外行。但是面上却还是装得不露声色。
“没关系,我教你就会了。来,像我这样子握着,”
苏里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还以为他肯定会嘲笑自己呢。
“不是这样,要像这样子握着才对。”凌野一激动,直接把用在九月身上的那一套教学方式用在了苏里身上。
被他圈在怀里的苏里,霎时脑门一阵充血,一颗心脏跟失去了框框框住的钟摆一样,没有节奏地到处乱跳。凌野的体温隔着两
层薄薄的布传了过来,身上淡淡的香味直窜他的鼻孔。他说了什么苏里一个字也没听见,只是憋红着一张脸呼吸急促。
这是怎么了?!
十、苏里失陷记(上)
苏里僵硬着身体,手就更不听使唤了。凌野越是“认真”地指导他,他越是紧张,头上都跟着冒出了冷汗。他抬手擦了一下,
凌野这才注意他的不自然。
“怎么了?”松开环住他的手,凌野关心地问。
“没,没事。只是突然觉得有点热而已。”苏里结结巴巴地回答,掩饰自己的心虚。
“哦,那先去那边休息一下吧。”凌野抬头看了一下天,明明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云层很厚,太阳只能洒下来一丝丝的光
,更何况还吹着凉爽的风。正是那种不会让人太压抑的阴天。
“不,不用了。我们继续吧。”苏里有预感,自己要是不趁这次机会学会的话,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得到他如此手把手教学的
机会了。更重要的是,虽然凌野一靠近自己他就会脸红心跳,可是像上瘾般,他却觉得自己失陷在了这种心脏瞬间失重的感觉
里。
“不去休息真的没关系吗?”
“真的没关系,我们重新开始吧。”苏里尽量让自己的脸笑起来正常点。
“那好吧。”
凌野还真是个尽职尽责的好老师。身体力行地教导,让我们的苏小里同学又一次思绪漂在了外太空里,身体踩在了棉花堆上。
效果可想而知。凌野累得满头大汗,苏里也急得满头大汗。
“先休息一下吧。”这回是凌野说的。他真搞不懂这苏里是怎么了,身体跟骨质钙化的人一样,全身硬邦邦的,平时见他也跑
的挺欢畅的呀。倒真把自己累出了一身汗。
“哦,好吧。”苏里知道自己肯定让他头疼了。唉,这身体的反应也太大了点,直接脱离了大脑中枢系统的控制单独行动了。
俩人转过身来朝休息区走去,却见那边那俩人正聊什么聊得起劲,九月还不时被逗得哈哈大笑。
“这学姐怎么回事呀,自己的男朋友还在这呢,居然跟别的男人笑得那么开心,也不怕人家不高兴。”苏里一脸的不理解,偷
偷用眼角瞄了一下凌野的反应。并没有见到预想中黑线的脸,这男人居然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的女朋友跟别的男人大声说笑!
太奇怪了,他居然都不生气的。苏里觉得这个男人真是一次又一次颠覆了他给自己的印象。
第一次见面,自己不小心撞到了他身上。抬头看到那身名贵的西装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肯定要被臭骂一顿了。什么“走路不
长眼睛啊”“撞坏了我的衣服你赔得起吗”……至少一顿白眼肯定是少不了的。身为孤儿的他,从小受过的白眼和辱骂加起来
都可以砌成一座高墙了,这种程度的算什么。结果自己低着头等着暴风雨来临的时候,他却春风般地对自己微笑着,“我为什
么要骂你啊?”那一霎,他抬头多看了这个男人一眼。如星的黑眸里绽放着温暖的笑意,像三月的春风,又像寒冬里的火苗。
反正,第一眼,苏里就给他打了九十八这么超高的分数。啥?你说为什么不是一百分?人家苏小里同学说了,满分是留给未来
爱人的。第一次见面就能给人家这么高分,凌野童鞋已经很有面子啦!
(画外音——那是,就凭我这总裁加老大的身份,谁敢不给几分薄面……臭鸡蛋从四面八方飞过来……)
第二次见面,无意中撞见他和学姐相拥的画面,也知道了原来这个男人是自己最喜欢地学姐的男朋友。高兴的同时夹杂着一股
不明原由的烦躁。
第三次见面,他居然一点也没有总裁的架子,还不厌其烦地手把手教自己怎么打高尔夫,虽然自己这个学生有点不争气。
原来,自己和他,也才不过见了三次面而已。可是为什么,自己活过的这二十四年里,跟那么多人见过不止三次的面,却惟独
只有他,让自己如此这般心跳失衡,失了方寸。
十一、苏里失陷记(中)
玩了才不到一个小时,九月就觉得有点累了。真是人老了,想当年跑个800M都是件能轻松拿下的事。如今再让自己去跑,估计
能把这把骨头给拆了吧。可见运动是件多么重要的事。跟凌野打了个招呼,九月就跑去一边的休息区跟沈言作伴去了。
这边沈言一大早被凌野拎起来,好好的美梦也没做成。现在这会儿正逮着手伤的借口舒服得窝在躺椅上补大觉呢。宽边的太阳
镜正好挡住了他惺忪的睡眼。
九月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一把扯过扶手上的毛巾,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又拧开了一瓶矿泉水,咕隆咕隆喝了一大口。
盖上盖子,她瞟了一眼旁边睡觉的人,目光落在了他缠着纱布的手上。
“看够了没。怎么,是不是有点后悔了?”沈言这家伙早就在九月朝这边走过来的时候就醒了,一直佯睡。发现九月盯着他的
手不出声好一阵儿了,他这才忍不住问出了口。
“我,我为什么要后悔呀?谁叫你自己伸进来的。活该。哼!”九月把头扭到一边,装作生气不理他,其实心里还是有点理亏
的。
“你……”沈言被她气得从椅子上弹起来。
“我,我怎么啦?”九月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喜欢跟他对着干。
“好好,你没怎么,是我自作自受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