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手中的各种研究所、实验室各国皆有耳闻,其危险神秘也令各国忌惮到不惜代价不计成本的想去试探清楚,可惜周淮蓄养的血衣卫实在凶残,进去的细作几乎九死无生,有去无回。到最后甚至连对方的明暗哨、关卡口令,和传信密码都没有真正探清楚过。
长公主曾经也是那些派探子的人之一,甚至曾以得到比别人更多的消息而沾沾自喜过,但也仅限于知道周淮在北边的沙漠绿洲里藏了一支军队,但她没有想到,那支军队的规模和装备竟然如此可怕。现在,她只想先回去把那些探子全给砍了——真是一群废物。
“你看,有了这样支军队,还怕南北两面同时开战?这西北最让我得意的,不是让改革后的天翻地覆,农商繁荣,经济富强,而是我建立了支如今世上最强的军队,征战天下,无人敢逆其锋芒。”
周淮看着正营地前顶着严寒仍旧专心致志的练习- she -击的一小队士兵,看着那平均都是九环十环的好成绩,表情不禁有些洋洋自得。
面前的这五万精锐私军,是周淮自己秘密征集训练的,是周淮真正的家底。他们多是孤儿、死囚以及从各处修建能量塔的劳工里抽调出来的。然后由是周淮特意培养出来的教官来领导指挥和训练,所有的热武器装备也是经过周淮亲自掌控的武器研发所研发后,交给淮氏军工厂监督生产。在别人连半自动□□都没有一支的军队里,这五万人已经连近战的□□都是人手一支,再配上远程火炮,几乎近现代化的编制训练……在这支有着超过这个时空的精良装备军面前,那些各国所谓的精锐铁军不过是土鸡瓦狗。
“这里大概有多少人?”
长公主喉头有些发涩的问道,周淮倒是坦诚:“五万多。”
其实周淮的私人军队是标准的满编军八万人。周淮是打算借给长公主三万,西北留四万守大本营,还有一万军队已经被派往行宫的路上,昼伏夜出,还有一个月功夫就能到达行宫。不过此事为高级机秘,行动代号是‘擒龙’。
“那能借我多少?”她们连月淮城都没有进,就直接来巡查军队,也就可见长公主此时心情之急切。所以,长公主也没绕弯子,直接就问了。
“三万成吗?”
长公主似笑非笑的看着周淮道:“本宫就值这三万人马?”
“我觉得我对你的一片真心就已经无价了。”
长公主被她的无耻气笑了,直接嗔怒:“要不要脸?”
周淮摸摸鼻子,讪笑道:“不够那就再加一万。”
长公主不置可否,反而试探的问道:“听说你手上有支特别的人马,比翎羽亲卫队还厉害?”
“这是还没有嫁过来,就惦记上我的家底了?”
周淮调侃刚刚说出口,就想起长公主傲娇的- xing -子,心中有了几分后悔,正想着拿话补救。没想到长公主倒是面不改色的接了她的话:“当然得探清楚,万一是个空架子,本宫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若我这样的是空架子,那这天下人不都是一穷二白?”
“那你这样就是越富有越吝啬?”
“好吧。”周淮无奈,她可不愿意戴上‘吝啬鬼’这帽子,而且这些‘买卖’她家底的事还不能像上次借机械银子那样交给手下人去办,只能亲自上场,与长公主谈,所以,她心中早就知道自己得大出血一回。古有‘千金博美人一笑’,她这是拿家底出来砸长公主满意。而且还只是满意,而非开心。
“你要血衣卫也不是不行,但只能给你一百名。血衣卫有死无退,你慎用。”
长公主心情不错:“你直接说是死士就行了。”
周淮看她神情,心中也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没有再让她支援武器装备什么的,比她心里的预算低,这聘礼还不算贵。
“回吧。”长公主说完,看周淮松了口气的神情,面上不显,心里有些想笑,又有些悲凉,还有几分愧疚。长公主心情复杂,但看周淮待自己的态度诚恳,又如此忍让,心中不免也柔软几分。
周淮带着长公主一起回到了月淮城里的‘小皇宫’后,就脱去了厚重的大氅,坐在地龙烧的暖暖的厅堂里,准备接见等在外阁的属下们了。
而厅外还跪着几个人,其中除了上次准备兵谏的几人外,还有就是想替方中纪来赔罪的淮氏商行的方大掌柜,也是一大早就带着帐本在外面候着了。
长公主则默默坐在周淮为她准备的房间里,面无表情的看着周淮在寺里送她的那支伴了她一路还未凋谢的梅花,还在想着周淮说的话:就算把火车图纸送到你手上又怎样?别说那些精密零件制造工艺,没有工业基础的朝廷,连大匹量煤炭开采和金属炼治都办不到。还有那些枪支弹药,朝廷连改良版黑□□的粟色□□都没有研发出来,而周淮这里已经能广泛应用□□和特殊的无烟□□。
可是若是换个人来,就是懂这些技术,没有周淮的身份地位和铁腕手段,没有武明泰的大力支持,没有整个西北甚至是昭国贡献出来的财力物力人力做后盾,想做到如此也是不可能的。
无论未来如何,周淮是开启这场‘工业革命’的第一人。在她掌权西北的这几年时间里,不仅仅精进了轻工业的技术革新,还奠定了重工业的技术基础,影响深远。也因她的支持,西北学府开设了首个数理化学科,并且有了与科举考试一样‘技术升考’。那些举子有功名朝廷会资助,而西北则是取得中级技能证书后就有补助,技工的社会地位也因此大幅度提高。广泛融入生活并被熟知的各种计算公式,科技理论知识,还有那些神秘到超乎想象的超自然研究和诡秘的能量塔建造资料,都是她留给后人的传奇。
长公主在房间烦心,可此时在厅堂的周淮看着跪在面前的几个人比她更烦,烦的恨不得想杀人,却又因为这几人手握重兵而按耐下来了。而这几个人还是上次准备‘兵谏’她的人。
其实上次兵谏就是这些人为了劝周淮立国称帝而联合发起的。他们觉得以现在西北的强大,谁能阻止的了西北十州独立立国?而只要立国,那他们就都是功臣,封侯拜相唾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