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癸巳放下蒋文渊,恭敬得对周淮回首:“从那些武器和尸体上初步查探发现,西戎和羌国的人与西北一些顽固世家联手了,刚才还有二队人马从不同方向跑了,属下已派人跟了上去,相信很快就会有追查结果。”
周淮点头:“那此事就由你负责到底,放手去做,到时把结果报告给我就行。”
“是。”伍癸巳应了声,又道:“沈院长接到了廖部长的飞鸽传书。说是羌国边境频繁调兵,可能有异动。而昭帝因国内出现暴动急着赶回去了,她怕失了时机,便违抗了您的命令,带着那支现代化热武器机动大队增援边境去了,但并没发现羌国有集兵进犯的动作,便又立刻赶回淮院,途中经过严州,发现严州官民逃税赖税成风,街上也是地痞横行,盗匪丛生,可能要出事。廖部长便让大队人马距严州四十里处驻扎了下来,来信请示您的吩咐。”
“真是按下葫芦起了瓢,都不省心!”周淮的这句,让伍癸巳和蒋文渊一时听不明白这‘不省心’究竟是指的谁。
周淮也没多说,只豪迈说道:“哪用得她一财务部长亲自带人去收税?!小巳子,立刻整点人数,伤兵留下,其余所有人都给日夜兼程去严州,我倒要看看是那些兔崽子吃了豹子胆,敢赖我的税!”
伍癸巳应了一声,二话不说就去集合人马准备点兵拔营杀向严州。
蒋文渊拽住又兴奋起来的伍癸巳的衣袖继续纠缠不休:“你刚到底有没有洗手?还有,我要写信回去,告诉那几个家伙,长公主没有其微姐漂亮,才能这些虽然还未比较,但看样子也不像是会撒娇的。总的来说,还是其微姐占优势,让他们不用担心了。”
伍癸巳没理会蒋文渊,直接用蛮力拖着蒋文渊离开周淮能听的范围。脑海中却想起了曾见过的长公主模样。对方不像廖其微那样,一颦一笑都透着妩媚风情,而是长相清秀,眼神明彻,眉宇间透着股坦荡正气,笑容也是极纯净舒适的。不是春风拂面那种,而是一种清淡如兰的感觉。不风华绝代,不疏离,也不热络,就那样自然而然,但给人的感觉刚刚好。
在他看来,廖其微跟长公主根本就没可比- xing -,但这些与他们没多大关系,喜欢谁都是淮主自己的事。伍癸巳不想与蒋文渊讨论这些,而是问了他的疑问:“你用那副猥琐的样子问那个陆小姐干嘛?”
“好奇啊!好想知道那个被淮主手下留情的陆小姐长的怎么样!”
“你别咬重‘手下留情’这四个字,听起来怪怪的。”
“咦,你思想真不健康!”
“是你太猥琐。”
周淮看着两人吵闹着走远,才转身上了马车。
车内的长公主正翻出了记录周淮当初修大坝的前因后果的小册子,看的津津有味。
当年她十岁刚封圣女时,羌国仗着军势强大,想占西北便宜,便暗中将边境的林界线向西北扩张了近千顷。可当时周淮虽年幼,却不愿受欺,手段还非常狠,直接人工培育出了近万只繁殖快毒- xing -强人畜皆怕的毒蜂投放入了那片树林中,蛰死蛰伤了羌国那边不少驻军和生畜,最后还有羌国放火毁了整片山林。
此事过后,周淮算是羌国结下梁子。次年开春开始,周淮就将从西北流经羌国的沧源河的西北地段给设计修建三座高达百米的钢筋水泥大坝,三座大坝的蓄水量可供西北所有军民生畜等两年的生活用水,在旱季更是能减少了沧源河下流五分之二的水流量,等羌国发现这事的严重- xing -时,三座大坝都建完二座了。
周淮上了马车后,见长公主头在看着什么,似乎没发现自己进来了,便悄悄凑上前看了眼,发现长公主又在研究自己的事,就有些百无聊赖的躺到一侧,目光幽深的盯着长公主的脸。
等长公主感觉到周淮的目光后,已是一柱香以后了,她抬头看着呆看着自己的周淮,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发现没有问题后便疑惑的问周淮:“怎么了?”
“你长大了。”周淮这下不仅目光幽深,连语气都压出来几分深沉。
又在发什么神经!长公主无语的看了周淮一会,最后十分严肃认真的提醒对方:“是,我十八岁。而你,还没及笄。”
周淮凑近长公主身边,目光将对方从头至尾扫视了一遍,才轻轻的说道:“嗯,十八,好年纪,可以吃了。”
嗯?!!长公主思索了片刻,然后果断将周淮踹出了马车!
第50章
被踹下马车后还贼心不死的周淮,最后终于因为贪图长公主美色,而长公主抵死不从后,两人便直接大打出手了。
两人就在属下一干人等疑惑的围观中,一个手握长剑,而另一个放弃了那些擅长的匕首、长刀、枪和弩等武器,硬是赤手空拳的‘抗揍’。
然后……没抗住的周淮,为了平息长公主的怒火,写了张三百万两白银无息兑票给了长公主,做为南方兴修水利工程的‘赞助’。
可长公主仅写了张二百万两白银的借条给周淮,就立刻吩咐属下拿着兑票从西北淮氏钱庄和都城方淑颖的淮氏分部各提走了一百万两,剩下一百万等到了云州后从周淮私库提。
周淮想到自己那三百万两白银即将贡献给了朝廷贪官的口袋里,忍着姑娘还没到手就先赔掉自己半个家当的憋屈感,看着兑票到手后,就紧锣密鼓的计划着征用十五万民夫,准备用五年时间整改南方大小河道,大肆筑堤开渠的长公主。怀着看好戏的心情期待着,和有些幸灾乐祸的小心思盼望着长公主的大兴水利快点开始。
她压根就没有提醒过长公主,按现在朝廷的贪腐程度,和空虚的国库,根本不可能完成长公主规划的宏伟工程。
要知道,自景国建国以来,朝廷年年拔款治理河道,为什么一遇暴雨还是涝?科技技术差是一方面,另一个就是上下贪腐,水利工程成了贪官的聚宝盆。想整治?没铁腕手段做不到。而朝堂上,这种手段高意志强的也不是没有,但想找个没有与这利益挂抅,有能力又愿意耽误自己几年甚至十几年的时间,做这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的官,还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