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白子在没有动,因为她输了,她笑了笑。
“提高女子的地位么?”
天无痕仔细的端详着棋局,他第一次赢。
“这是第一步,也是当下仅能为她做的。”
郑太后思考了一会儿,起身,他去扶她起身。
“亚献是皇太子的,你将他的儿子接近宫,不就是想让贤儿做太子么?”那婴儿出生没多久,他便下旨将母子接进宫中。
他点头“来日等他长大一点,便让他去崇贤馆读书,辅机是个人才,去年弱冠便夺了魁首,让他去教贤儿。”
“你可想好,白家三代帝师,这样做的隐患。”
他思考了一会儿,因为太后的忧虑,他不是没想过。
“孩儿自有分寸。”
她没有再说那个少年,因为她觉得这少年的聪慧,能够独当一面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区分人称,天无痕还是用作这个“他”
单独与男的在就用女的她(?>ω<*?)感觉这书…沉沦了,不过更新依旧不能断。
架空唐朝…作者玻璃心,拒考究!
第26章 封禅
二月,积雪消融,大地回春,万物复苏,一片生机。
那入苑洛水河畔,原先枯死的一片地,如今长满了青草,那枯死的柳树,竟也冒出了新芽,旁边依旧停着那辆马车,这是第二次。
“姑娘可收拾好了,进了宫可不像外边那样自由了。”那华服男子问着她。
女子点头,原先那瘦弱的老人,一月前已经离去,原本守孝,但那老人临走前,让她入宫,因为他知道,只要那个人在,就会护他女儿一世周全,哪怕只是因为是妻子的缘故,这乱世,她一个女儿家,能去的地方有多少呢,与其这样倒不如入宫,至少那人还念着旧情。
他们欠下的债,因郑燕死了,那债也就没了,只是这世道,孤身的女儿家,出路实在太少,看上李芸初的人家,只多不少,都是些风流子弟。
那女子收拾完东西,还有些不舍,房子虽破旧,却也是她生活了多年的地方,曾经有她与父亲,还有母亲,如今只剩她一人,入宫不知是对是错。
那马车离开,与之前马车来的与去的方向一至。
“山东青州,封禅大典已安排好,只需启程。”礼部的张怀立程奏道
他端坐在龙椅上,望着文武百官说道: “《五经通义》曾云:易姓而王,致太平,必封泰山,禅梁父,天命以为王,使理群生,告太平于天,报群神之功。”
“圣上治乱世,受命于天,理应封禅。”
“首献于天子,授天,而亚献,朕无子,这亚献该何人呀?”他有所问的看着底下那群人,年老的自然知道,所以故不作声。
无人做声,对他来说,好也不好,他便直接开口“此次皇后与朕一同而去,亚献不可废。”
“圣上,不可,封禅乃祭天地,古往今来哪有女子同去,礼,更不可废。”
他自然知道有反对,不着急,也不怒 “于卿,许卿。”
中书侍郎,于志宁,著作郎,许敬宗,听见帝君的呼叫,便上前,他们与刑部尚书李靖都是不属于任何党派的人,也是帝君真正想用的人,所以他在试探二人的态度。
“祖宗之法不可废,但需与实结合,治国先齐家,方能平天下”这是许敬宗的回答,于志宁没有表态。
他不顾多数人反对,封禅大典定下,那天子总是那样出人意料的做些事情,用意是何为?难道就因为宠幸皇后,然后昏了头?
下了朝,天无痕依旧是赶往玉凤殿,她不知那人对他的做法却不喜。
“你带我封禅,已经是触犯祖宗之法,又让我与太子前亚献,你这是要与天斗吗?”白沐雪不喜,自是有因,她不是别人的妃子,不用争宠,换做历朝历代,天子能为自己这样做,她们谢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去怨呢。
“为了你,与人斗,与母后争执,就算与天斗又如何,我从来不信命,也不信天,我只信自己。”后半句,是他懂事开始就说过的话,没遇到白沐雪前,他只想做一个好君主,不愧于民,就这样过一生,遇到白沐雪后,他才正视,自己不得不为将来所考虑,他讨厌这样的束缚,可偏偏一生都被束缚着。
“你是君王,我不能说什么,只是你要答应我,好好的就行了。”这话听着感觉像离别…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今日母后应该接了那个女子回宫。”白沐雪在他怀中,他应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索- xing -就直接下手…
“李芸初?”她疑惑的问着,天无痕回宫后,那天夜晚,在她的寝宫,二人疲倦的躺着,天无痕向她说了许多郑太后的往事,只是没有说,郑太后姓扬,果然,君王之爱,难以全部。
“我很钦佩母后,能为心爱之人如此,换做是我,宁可和苏航将军一般。”她不喜欢男子,不过是在爱情方面罢了,不包括友情,可是生而为王者,不管是亲情,爱情,还是友情,他都必须要舍弃,如今有两样他舍弃不下了,那友情,他如何能留下。
封禅的圣旨将下肃朝,为防生变,各州番王赶到洛阳随行护驾。
三日后天无痕带着白沐雪坐在轿辇上浩荡出行。东都在长江以北,黄河以南,而封禅的泰山在青州,山东,那里是山东士族的本家,山东士族,与内陆的关陇旧贵族,皆是几百年的大世家,地位在肃朝十分重,关中四姓,大多从哪里所出,更甚者,比天氏皇族更傲,□□多嫁其女与各士族,还有些不肯…所以青州之行,凶险无比。
前后兵马如云,东都街道不允许人走动,百姓都在两旁看着,轿辇没拉帘子,隔得虽远,看不清姿容,却能看得身形大概。
“绝代双骄。”那些个商贾子弟们一个个往前挤,就为了看一看帝后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