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穆宁听道,坐起,用另外一只健全的手死死抓住大夫的衣口。听自己的脚废了,穆宁如何再能镇定下来,像是要吃点那大夫一样。
“啊?”穆仁川与夫人都有些慌张了。
“姓穆的,你可就这一个儿子啊!”催夫人朝着穆仁川大声说道,嫡出的长房就穆宁一个,因为穆世济的关系,穆仁川三十几岁才娶了催家长房之女,又是催家的原因,穆仁川不敢纳妾,也不敢有非分之想。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这苏家…”穆仁川欲言又止,因为他知道他那弟弟穆世济有意要拉拢苏家。
若不是这样,苏家他是不怕的,苏家有的不过只是财罢了,钱财之上的是权利。
“爹,你就这么怕苏家吗,是她无理在先,不分由头就打我!”穆宁听到穆仁川这么一说心中很是着急,自己平白被打,还不能打回去,还没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呢。
听到穆宁的话,梦涵莜先是一愣,不由的笑了…果然苏沚心还是那样的- xing -子鲁莽,真是什么人都敢打啊!
随后梦涵莜突然想到了什么,许久才说道:“穆大人,好歹你也是一府之主,怎地如此怕一个商贾!”
穆仁川被梦涵莜这样一说,老脸都丢尽了:“让梦姑娘见笑了,我也不是怕商贾,他苏家若只是个商贾那就好办了!”穆仁川无奈道。
不仅是因为穆世济要拉拢苏家,更是苏离的父亲是苏航,那是凌烟阁的神将,响彻肃朝上下的开国大将军,穆仁川怕的还有一点。
“苏家的背景再大,那纸做的老虎又能有什么作为呢?若是宁弟去求求你柔姐,将那侯府的鱼符借与你呢!”梦涵莜笑道,这样一来,苏家不过是过去风光,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是圣上当朝,受宠的是——穆菱柔。
“这就好办了,若是郡主肯出面,这苏沚心定让她入狱!”穆仁川也明白其中的道理,若是借穆菱柔的名义,就是杀了苏沚心,苏家又能怎么样?
“真的吗?爹!”
“苏家再怎么也是前朝光荣,而郡主是受当今圣上宠爱,谁不让三分呢?”穆仁川摸了摸那花白的胡须,他没有本事,只会哈腰点头,穆家能有今天,都是靠穆世济…
“那我现在就去找柔姐姐!”
“就在你府邸呢,不过啊,你只要说你受了委屈,向她借鱼符,但不许说是办苏家就是了,然后你之后还得答应我一件事!”梦涵莜若有所思的将着,眼神盯着穆宁。
“为什么啊?”穆宁不解这是为什么,难道柔姐姐和苏家有什么关系吗?
“你若想报仇就按我说的做就是了!”梦涵莜对穆宁的那么多为什么不耐烦,心想这孩子好好听话就好了。
“想啊,此仇不报非君子!”断足之恨,穆宁恨不得将苏沚心碎尸万段,吃肉喝血。
“那不就行了!”
穆宁还是觉得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毕竟穆菱柔是最讨厌欺骗的人。
“你要是个男人就不要这样犹犹豫豫的!”
“我…”
“至于那个一件事,之后我会告诉你的!”
“哦!” 穆菱柔与梦涵莜都是气场很强大,能够掌控局势的人,所以穆宁知道这两个女子都是惹不得的,无福消受。
苏沚心下手还是知道的,她没有那般狠毒的心要将人置之死地。穆宁的伤没有大碍,只是折了腿,出行要靠人抬而已,或者自己拄着拐杖一瘸一拐。
“柔姐姐,你就将那鱼符借与我嘛,我只是调些兵抓个人!”穆菱柔怎么说也是个郡主,实封容安郡为封地,不过新帝继位之后那些所谓的封地都不存在而已,侯府府兵八百,先帝又特令穆菱柔可再豢养一百侍卫保护。
穆宁可怜巴巴的求着穆菱柔,穆菱柔之前好好的看着荷花,那穆宁被人抬着过来的,又看了他那脸上的伤,还有腿上,伤得不轻。
“你要抓打你的人,大可以调府里的兵,要侯府的作甚?”府伊府里的兵可不会比侯府的少,穆菱柔想着。
“你想啊,她连我都敢打,侯府毕竟是皇亲,更有震慑力嘛!”穆宁自是不敢说出实情的,梦涵莜还在他身后呢。
“你这是无理取闹!”
“姐姐,你看宁弟腿都断了,你还不可怜你这弟弟?他父亲不肯出面帮他,你这姐姐也不肯麽?当真是为宁弟伤心!”梦涵莜装作一副叹息的样子。
穆宁又一番诉苦,穆菱柔再怎么不近人情,再怎么冷淡,可是这穆宁是真的她从小看着长大,待他如弟弟一般的。
“罢罢罢,到底是要抓什么人!”经不住软磨硬泡,她知道穆宁要动用侯府的兵,惹得人一定来头不小,她总要知道是谁吧。
“是苏…”
“咳咳咳!”
穆宁回头看了看梦涵莜,才记起她说的话…然这些都被穆菱柔所察觉。
“宿桥街一商贾。”
“商贾怎么还要调兵?”穆菱柔不紧不慢的说着,她从来都不着急。
“姐姐你就不要问这么多嘛!”
穆菱柔摇摇头,也没有多想还是将那鱼符借了给穆宁,这是御赐侯府令,在她成年时今上赐的礼物,除了可以调侯府的府兵,还能调并州的军队,不过这马上就要交与穆世济了。
穆宁被抬走的时候梦涵莜跟着出去了,这些,穆菱柔又何尝没有察觉呢,只是她不想问也不想说。
梦涵莜叮嘱了几句穆宁几句:“这几日我会想办法框住姐姐的,你办事便要利索了,还有在这之前你抓了她,先不要动。”
穆宁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是一愣:“为什么?”
梦涵莜此时真是想敲两下穆宁,为什么真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