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宴会就在明日了,需要?”
“你知道我素来不喜欢浓妆艳抹,但是…父亲那,还是让丫鬟去把衣服拿出来整理一下吧!”
“唯!”
苏离征坐在椅子上,苦恼着,果然如他所想是侯府的- yin -谋。
“父亲,安国侯让我们明天晚上赴宴,这是为何,苏家向来与他们没有交集!”苏湛不明白,但是苏离知道,表面苏家与侯府是没有关系的,可是侯府却有意拉拢苏家。
穆世济,这是要做什么!苏离眯了眯眼,摸着那一撮胡子。
“心儿呢?”
“爹,你找我?”
“身子好些了吗?”
苏沚心点头,她是习武之人,自幼身体就十分好,经过半月的调养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嗯,有涵莜姐姐照顾好多了!”
苏离将请帖递给了苏沚心,看到安国侯府时苏沚心顿生厌恶。
“爹,我不去!”不需要梦涵莜阻止,苏沚心就自己已经不想去了。
“我知道心儿你有恨!”苏离其实想说还是让苏沚心去的,可是想到半月前,苏离又于心不忍。
苏沚心当然看得出来,她这样会让苏家很难做:“就不能说我身体不适,推脱吗?”
“妹妹,这次是穆世济的亲笔信,父亲也是无奈之举,你不是对容安郡主好奇吗?”
“别提她了,倒胃口!”苏沚心撇过头,很不爽快。
“心儿不碍事的,一切都有爹爹,侯府的人应该是不会再做什么的!”苏离知道穆世济想做什么,如果来硬的就说明穆世济是个蠢人了,但是以苏离这么多年的看人,很明显穆世济是个聪明人,而且很精明。
“我知道了!”
“怎么了?”
梦涵莜拿着行李刚刚好回来了,看见苏沚心那样的表情,嘟嚷着嘴,像孩子一般。
“他们非要我去侯府,我不想去,涵莜姐姐你快帮我说说!”
“这样啊!”梦涵莜嘴角一抹浅笑,正中下怀。
“伯父,沚心的伤刚刚好,不能太动怒,她的- xing -子直,而侯府的人都不是好惹的,怕沚心去了徒增麻烦!”
“是啊,爹,梦姑娘说的有道理,既然妹妹不想去,就不要强求了!”以苏沚心的- xing -子,难保又惹出什么麻烦。
可是苏离没有办法,送信的人走时可说的很清楚,希望到时候请帖上的人,一个都不要少!
“哼!你们以为侯府的请帖是干嘛的?以为那安国侯那么好糊弄?”苏离也是无奈,他不想与侯府牵扯太多,但更不想落下把柄在穆世济手中。
“好,我去还不成吗!”
“我陪你去。”梦涵莜虽有些不乐意,更多的是担忧,因为到时候的局面…
夜晚,苏沚心在木桶里泡着澡,梦涵莜也在一旁。
“这容安郡主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呢!”苏一边玩弄着水,一边想着那个差点害死自己的人,是毒蛇?还是毒蝎?
“明- ri -你见了自然就知道了!”
“肯定是一个十分丑陋的恶妇!”要不是苏沚心不打女的,她真的想好好揍一顿的。
梦涵莜摇摇头,不敢去想去看苏沚心,只是小心翼翼的提她擦拭着伤口,面对这些她一手造成的。她还是自责,每晚做噩梦,苏沚心知道真相后离开自己的噩梦。
第二日的阳光依旧很好,时间过得很快,恰恰是梦涵莜最担心的时候,这一整日与苏沚心在一起时总是心不在焉的,她在想晚上该如何应对。
晚宴,该来的还是要来,备好的两辆马车在苏家老宅门口等候着,马时不时刨着蹄子。
苏离与苏湛一辆马车,苏沚心与梦涵莜在一辆,苏先上去,身手接梦涵莜,却发现她很是犹豫,梦涵莜的眸子里透着不安,又是害怕,苏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眼里是困惑。
“怎么了,不想去吗?”苏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苏沚心自己都不知道,她忽略了一个问题。
“不是”梦涵莜回过神摇了摇头,苏沚心的眼睛有安神之用。
她笑着将梦涵莜拉上了马车
“郡主!”两个丫鬟拿着衣服过来了。
穆菱柔站起来,点了点头示意可以了。
随后丫鬟们很知趣的退下关上门,这是在侯府的一座阁楼内,一开始是穆菱柔的闺房的阁楼,侯府第二大的院子。只是她许多年没有住在这里了。
梁与肃朝都是结束了大的动乱才建国,梁以前五胡乱华,北魏又以鲜卑,胡人与汉人融合,关陇集团里大部分都是融合了胡汉文化,而肃朝先祖母系是鲜卑人。所以肃朝的服装多以胡化的汉服为主,融合鲜卑文化又不失汉文化。
石几上方方正正叠着一件衣服;丽靡螭烛,若挥锦布绣,望芒兮无幅。这是剑南道蜀郡的蜀绣,而且是上等,应该供应皇家的。蜀绣自战国起便有,秦置锦官,汉代蜀绣名扬天下。
显然衣服是华服,穆菱柔也只着华服。这一点和穆世济一样,穆世济本就是汉人,而肃朝皇族是融鲜卑血统的。
将原来的衣服一一脱下,可惜无人能观赏到这粉雕玉琢的美人,往常她只穿素色的衣服,一身白添了几分冷漠,但是换上这身华服那居于人上的气质便尽显。
随着她的唤,丫鬟们便轻轻推门而入,接下来便开始梳妆,阁楼里安静的只有那玉梳梳头的声音,还有扭动身子时衣服褶皱的声音。
阁楼外,今夜的侯府异常热闹,看得出穆世济对今夜很重视,后厨,前厅许久没有这样忙碌了。
梳妆完毕,铜镜前的自己与之前,判若两人,可是那冰冷的外表还是依旧,尽管衣服是暖色的,可是穿于她的身上似乎只有凉意。
“去将面纱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