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李成毅朝许瑶穆菱柔,微微鞠躬。
“大小姐!”
“我不走,你不回答我,我是不会离开的!”苏倔强的站在那里冷眼看着,不肯走。
穆菱柔起身再次看了她一眼,冷淡的笑了声便要离开,在她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苏沚心拉住了她的左手,十分用力,穆菱柔感到有些疼痛了,皱着眉头。
“怎么,难道我不回答你,你便要无理取闹了不是?”冰蓝色的眸子透得依旧是微凉。
苏沚心低着的头终于抬起,直视着她,眼里布满了血丝一级泪水。
穆菱柔不禁心疼了一番,要说流泪,这是她真真切切第一次看到苏沚心的泪水,右手轻轻抬起,本想替她擦拭那泪水,但是还是只住了,用力的放开她的手,不顾她的劝留,离开了。
走到门口时,无奈的摇了摇头:还真是个傻丫头!
苏沚心楞在哪里,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没能留着她的左手。
苏湛走过来,想帮她擦眼泪,但是被苏沚心躲过了。
“你看你郡主不过是为了帮你来开脱的,好让母亲不要惩罚你!”
“什么?”苏沚心没能理解,许瑶走下来帮她擦拭泪水,这次她没有躲闪。
“郡主是来想对策的,她是皇家的人,不能正大光明的和你在一起,但是她对湛儿也没有意思,既要顺从民意,又要遵从安国候的意思,还是让湛儿娶她,不过是有名无实罢了!”
听了这番话,苏沚心才明白过来,看着苏湛。
“哥,这样你也愿意?”
苏湛拍了拍苏沚心的肩旁:“我的好妹妹,只是委屈你们两罢了!”
苏沚心摇摇头,她知道她亏欠兄长太多,可是她并不想放手。
“那母亲呢?”苏沚心下意识的看了看许眼,滚烫着脸。
“既然是郡主的意思,我又怎么会反对,你父亲那边也不好说什么的!”
了解真相后,苏沚心破涕为笑,不过心里还是有些小怨言的,穆菱柔居然什么都不做声,害她误解了,就想追去理论一番。
“站住,那里去!”
“啊,娘你不是都不怪我了吗?”
“你是要找郡主吧,她说了让你这几日都不要去找她,避避风头,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苏湛提醒着苏沚心,苏沚心只好作罢。
“对了,我的衣服呢?”苏湛看着苏沚心这一身打扮,紧张了起来。
“啊!”苏沚心才恍然想起:“丢在山下了!”陪着笑脸说道。
苏湛抬起手晃了晃,随后重重放下:“你啊,那可是进贡御用的蜀绣,跟爹爹要了那白布,原先还不肯给呢!”
苏沚心朝着苏湛办了个鬼脸就跑了,剩下许瑶与苏湛,各自对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玉平十八年,王都,皇宫,太元殿偏殿内。
“皇上,三年一制的科举快要开始了!”白段恭敬的站在旁边道。
“三年又三年,肃朝建国多久了?”年轻的皇帝焦虑道。
“先帝打江山用了二十多余年,若算上,便有三十多年了!”
“唔…朕八岁登基,十四岁亲政,十七岁立了你的女儿为后,二十岁御驾亲征,二十三才夺得军政权,这又和他们斗了三年!”三年又三年,天无痕总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可是他的目的依旧还很远。
“这一晃十八年,陛下治国安民,可谓是开创了不曾有的盛世!”
“朕记得,三年前的科举是你儿子夺得的头魁吧,朕又送他进了翰林院,接替了李玉之职,让他做显儿的老师!”细想着三年前的事情。
“承蒙皇上的恩典,犬子才能有次造化!”
“不是朕的恩典,是你儿子有本事罢了,白老爷子为先帝之师,你为朕师,而白单(shan)莫迟将来也是要接朕的大统的,你白家三世可谓,位极人臣啊!”
白段有些惊慌失措,即可俯首跪下:“臣惶恐,白家世代受皇恩,方才有今天,白家上下一定忠心耿耿,辅佐陛下!”
天无痕看了看他,起身将他扶起:“恩师不必如此,恩师今年也有五十有几的高龄了吧!”
白段擦了擦汗水:“五十有二!”
“时间不等人啊,朕还要依靠恩师呢!”天无痕语重心长的说道,今日说的话无不话中有话。
“臣知道,但陛下,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听着白段的话天无痕转念看着窗外:“安知朕是独木?”随后又笑了笑:“不是还有恩师么?”
白段瞪了下眼睛:“臣一定为陛下鞠躬尽瘁!”
“这倒不用,不然皇后又要怪朕了!”
白段强装着笑了笑,跪安便离开了,天无痕则坐了回去,吐了口气。白家这颗钉子他迟早会拔掉。
白段回到府内,换下朝服,却后背- shi -了一大片。
“父亲,皇上召见可是有什么是!”白段看着自己的儿子白单。
“真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啊!”随即叹了口气,白单便明白了。
“皇上是要动咱们家了吗,我…是不是不应该去考那科举的!”白单有些自责,原先没有去考科举他便在弘文馆读书,又后来教授天显功课,三年前中的状元让他直接进入内政。
“不怪你,是皇上他要变天,便拉咱们白家一起,他知道白家明的许多都是在支持他,可是实际不过是咱们在维护自己罢了,稍有不慎引火上身,白家可就完了啊!”
“若要改革必然先要削蕃,削蕃就一定会引起贵族的骚乱,也会动摇旧大臣的,皇上怎么会有此想法?那这事姐姐知道吗!”如今太平盛世,皇帝做的安稳,百姓也安居乐业,不明白那人到底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