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张厚淳哪里知道是怎么写的,他只顾着抄,连考题他都不曾记得了。”
天无痕见他迟迟不说话,冷笑一声,他当然知道张厚淳是怎么考中的。
“怎么?”
一旁的张怀立则是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不敢直视天无痕。
“草…草民,有罪!”噗通跪下。
“哦?”天无痕装作不明白的样子。
“那文章,不…不是草民写的!”
文武百官都有些不敢相信,都知道那是礼部侍郎的儿子,也知道这是欺君的大罪,更替张怀立感到担忧。
“不是你写的?那是谁写的!”
他故意拆张怀立的台,但张怀立也不是蠢人。
张厚淳把事情交代清楚后没有提张怀立,因为那是张怀立让他这么说的,殿试的前一天晚上他就想好了若是皇帝没问,就不用说,若是问了就照张怀立告诉的说。
随后张怀立出来跪下战战兢兢道:“臣有罪!”
天无痕当然知道张怀立的把戏,但是既然都在演戏,那就得演下去。
“爱卿何罪之有啊?”他故作姿态,声音拖得极长。
“臣教子无方,这个孽子!”说完张怀立过去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天无痕不忍的转过头“行啦,这是与你没有关系,朕不糊涂!”
“皇上,但这孽畜是臣的儿子!”
天无痕摆了摆手让他退下:“好一个偷梁换柱!”那态度一百二十八变,天无痕怒视着张厚淳,张厚淳早就吓得哆嗦了。
“念你年幼无知,且不降罪与你,但死罪难免活罪难逃!”天无痕又看着张怀立道。
就在众大臣面面相觑之时,天无痕坏笑了一下,十分细微。
“发配边疆,永世不得入京 !”
张怀立僵住了,这是皇帝的下马威,白段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自然知道皇帝的用意。
张厚淳更是,楞在哪里说不出话了,边疆…
禁军进来将张厚淳带走,张厚淳才回过神,这一巴掌打得太狠:“父亲,父亲,救我!”
张怀立擦了擦额头的汗,咽了口气,张厚淳是他唯一的儿子,他能不痛心?
三十六人只剩三十五人了,看着刚刚和善的皇帝瞬间变脸,那考生们也都吓得不轻,刚刚还觉得自己幸运考中,现在看来皇宫便是地狱,稍有不慎就万劫不复了。
“好了,言归正传吧,还有谁要说什么?”
殿内只是安静,没有人说话,天无痕又接着问。
“那朕就问了,□□建国来仿前朝,休养生息,以仁政治国,兼爱众生,奖赏分明,分封诸王,以郡国藩镇为重,如今诸多弊端,你们可有见解!”
“陛下!”天无痕话一出几个大臣便站了出来。
“这乃国家大事,陛下为何在殿试中提,难不成要听一届书生言语?”
天无痕有些讨厌别人打断自己的话。
“可有见解?”没有理会大臣而是继续说下去,大臣们不罢休了。
天无痕怒了将众大臣全部轰出殿外,考生们吓傻了,一个个愣在那里,却不知这也是一道考题,天明看出了,李峤自然也看出来了。
安静下来后
“陛下!”
“你说!”
“治国无法则乱,守法而弗变则悖,悖乱不可以持国,诛不避贵,赏不遗贱。举事不私,听狱不阿。”
“法治?”盛世以法制,这很反常,但天无痕需要,也喜欢。
“并不全是,治大国而数变法,则民苦之,阳为德,- yin -为刑,刑主杀而德主生,主法治只适用于开国,治国还是在于德,陛下刚刚的事臣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李峤抬起头,看了一眼天子,仔细一看,心中波澜不惊。
肃朝如此厉害的天子,一人战群臣,退边疆,就是这样一个年轻的天子?貌若潘安。
“讲!”
“君权以神授,郡国以制君,滋生叛乱,唯有削翻,整治朝野!”
天无痕笑了笑:“君权以神授,就差推恩令了,看来你很喜欢董仲舒啊!”
李峤也跟着笑了笑:“若臣为董仲舒,那么陛下便是汉武帝!”
天无痕大笑,这句话虽有敷衍的意思,自己当然比不过汉武帝,那位征战一生开疆扩土的大帝,但是李峤的话十分中听。
良禽择木而栖,忠臣择主而事!
殿试也就止于此,状元是谁天无痕心中早有定数。
“今日得卿如得知己,望卿不忘记所言,忠臣择主而事!”
“草民也一定不会忘记君恩!”
“传礼部!”天无痕对着居元喊道。
“传,礼部!”
“朕今日钦点李峤为新科状元,天明为榜眼,还有刚刚那个谁,说什么治国之道,在于富民!”
“草民,司徒安!”
“哦对,探花司徒安,其他名次翰林院用文试来决定!”
“遵旨!”
“谢主隆恩!”
占有欲是一个人天生的吧,无论男女,没有任何人能说自己何其的大度,更没有人眼里能容忍沙子,小到那小小的装饰品,大到那四海八荒的天下。
但占有欲的强弱似乎就是天生的,他有尊卑之分,越有权势的人占有欲便越大,因为她能要的更多,能容下的也更多,能拥有的也更多不是么,卑贱的人她纵使在想要,终究还是没有办法得到吧。
林才杰带来的药果然不是敷衍苏沚心的,而是如林才杰所说都是上好的药,救治伤员忙活了一夜,直到早上也没有停,一直到中午,好不容易闲下来了,苏沚心有些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