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君子抬起双手,扬了扬,讪讪地退了回去,“其实我就是开个玩笑,今日有幸能做为各位的马前卒,在下荣幸之至,怎么能谈报酬呢!”
事实证明了,姜牧歌所言非虚,有了毒君子的毒和辛裕的火,一到二层及二到三层的禁止他们很容易就突破了,通过前方一条长长的回廊就是祭坛第三层,众人都心知肚明。
祁云霏在此时往后退了退,顺带拉着姜牧歌也后退了半步。
她摇了摇头,示意姜牧歌不要上去,姜牧歌会意,也不往前走,说道:“既已如此,你们先去三层吧,我去二层看看,照我的直觉来看,二层可能有我最需要的东西。”说完就和祁云霏一起往后退了。
墨维北看了姜牧歌一眼,低声对墨维南说道:“弟弟,跟上她们,如果遇到什么好东西,能抢就抢,尤其注意一个小旗子。”
墨维南点点头,乖乖地跟上了姜牧歌,其余几人也看到了墨门的动作,长未长灵心下狐疑,但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分兵。
就在这时,皮奇奇心焦地坐在祭坛第三层一个灰不溜秋的宝塔旁,摸着塔尖,有些心碎地说道:“难道我皮奇奇今日气数就尽了吗?我皮奇奇还没有活够呢,怎么可以让我就死在这些虾米的包围之下呢?”
皮奇奇把宝塔抱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你看你,灰不溜秋的,和我皮奇奇如今的境遇一样,大家都是如此地落魄,不如你我一起,携手共赴黄泉如何?”
说完他就想从祭坛上跳下去,结果发现每个方位都守着几个金丹期的弟子,皮奇奇顿时就不敢跳了。
他又回到刚才坐的位置,看着因为失了旧塔而看起来明显有些不和谐的地面,想了想,拿出了一个锃亮的宝塔放在了上面,虽然形状迥异,但也好歹遮住了那块看起来有些过分白净的地面。
就在这时,被皮奇奇抱在怀中灰不溜秋的宝塔,突然显现出一个漆黑的漩涡,随后,皮奇奇整个人就从祭坛第三层消失了。
就在皮奇奇消失的后一刻,墨维北率先踏上第三层,看见了锃亮的金色宝塔。
作者有话要说: 一群坏蛋努力装好人的故事
☆、翻云覆雨 064
在离开之后, 姜牧歌就察觉到了有一只小尾巴一直跟在自己身后, 但她并没有太过在意, 她反而是对祁云霏突如其来的感觉有点兴趣, “你是感觉到什么了吗?”
祁云霏摇摇头,眉尖微蹙, 半思忖着说道:“只是突然升起来的一种感觉,要想在这祭坛中得到什么东西, 就不应该走上三层, 这种感觉和在万兽山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所以不会出错。”
“牛?”
祁云霏点头,虽然姜牧歌只提了半句, 但她也知道姜牧歌的意思。
“你有没有感觉, 有人在跟踪我们?”祁云霏环顾了几番四周,没有任何预兆地问道。
暗中的墨维南心下一惊,忙将自己隐匿起来, 心中对祁云霏的修为又拔高了一大截,因为按照常理来说, 一个金丹期的妖兽是没有办法发现自己身形的, 但它发现了, 实在是不正常,他一面暗中藏匿着,一面偷偷听祁云霏和姜牧歌的对话,但却什么也听不见了。
姜牧歌同样很是讶异,但她却是不慌不忙地拉起一道屏障, 而后问道;“你怎么知道有人在跟踪?”
祁云霏:“难道不应该有吗?”
“你我二人在临门一脚时,突然退出,他们云;cháng;整;理岂会放心我们,说不定他们还将我们当成了那小贼的同伙,认为我们突然下来,就是为了接应同伙的。”
姜牧歌欣慰地拍拍祁云霏的肩膀,“真是,深得我真传呐!”
祁云霏:“......”
祁云霏不动声色地退后几步,离开了姜牧歌手臂能及的位置。
“那你觉得会是谁?”姜牧歌皮了一下,就说起了正事。
祁云霏想也不想地答道:“墨维南。”
“他们团队太奇特了,有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毒君子和辛裕,有默默无闻只想打酱油的巫泉遥,有塑料花姐妹情的长未长灵,而对于我们是小贼同伙的想法只不过是他们的臆测,长未长灵肯定不愿意主动离开,所以最后能过来监视的人,除了墨维南就是墨维北,墨维北又不会放心墨维南独自上第三层,因为以墨维南的智商,里面的每一个人都可以把他玩弄于股掌之间,而其中还有对墨维南怀恨在心的毒君子和辛裕,不用脑子想都能知道最后下来的是墨维南了。”
祁云霏长长的分析之后,姜牧歌表示同意,只是,她有那么好几点疑惑,于是她懵懂地说了出来,“你说的我大概都明白,可是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身在曹营心在汉,默默无闻只想打酱油,塑料花姐妹情是什么意思吗?”
祁云霏:“......”
“这就涉及到好几个故事了,我以后慢慢跟你讲,反正你把他们的关系捋了捋,就是这几个词的意思,很标准的。”
姜牧歌委屈地说道:“你都说了多少次,以后慢慢给我讲了......”
祁云霏:“......”
一旁的飞天机关猪面露嫌弃地往外飞了一段距离,最后回过头来看着二人,毫不掩饰眼中的嫌弃。
就在这时,飞天机关猪突然痛苦地叫了一声,并在狭窄的通道中上窜下窜,过了好一会儿,从它口中吐出了一根长长的,如玉般无暇的棍子,但奇迹的是,棍子一沾到地面,就沉下去了,而棍子沉下去之后,地面完好如初,仿佛那根棍子根本不存在一样。
就在飞天机关猪踩的地面的下面,也就是祭坛第一层,这根棍子,不偏不倚地砸到了皮奇奇头上。
“哎哟,这是谁啊,这玉棍怎么能随便扔呢!”皮奇奇摸着被砸的头,生气地说道,他甚至感觉,自己的头都被砸出了一个大包。